晏景听到这话,反应了片刻才明白过来温芩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沉着嗓音低笑一声,在他的啄吻中,身体的温度也在渐渐升高。
晏景的双唇摩挲着温芩的唇瓣,怎么也尝不够似的道:“现在如何?”
温芩周身的寒冷已然消退,她被拥在一个炙热的怀抱中,他的体温漫过她的肌肤,温润着每一个角落。
她抬起手勾住晏景的脖子,主动地将自己送了上去,用行动回应着他的问话。
晏景揽在温芩腰上的手顺着她的腰线来回地轻抚着,而后不住地探索着从未抵达过的新区域,让他的呼吸也随着她一起紊乱了起来。
温芩纤细白嫩的手指彻底陷入了他乌黑的头发之中,时不时地划过他的发根,又轻轻地揪住。
他们在这处洞腔内越吻越深,丝毫没有顾及到这里还有一株暗藏危险的影叶草。
“你们……你们怎么回事?”影叶草颤动着焦黄的叶子,不敢置信地看着紧贴在一起拥吻的两人。
“食欲”不是应该让晏景喝她的血吃她的肉吗?他对于温芩血液的强烈渴望尚在眼前,怎么就突然吻到了一起?
连他翻腾的躁郁都被这个吻平息得七七八八了。
如若它的“食欲”能够通过一个吻就控制住,那它最后凝聚力量将那些分泌物投射到晏景身上岂不是白费力气。
它白白丢掉自己存活至今的秘密武器,变成了一株平平无奇只有些许灵智的杂草,谁能来替它申冤啊!
“别亲了,不准亲!快点吃掉这个女人啊!”影叶草的声音尖利而疯狂,惹得温芩的耳膜都有些刺痛。
晏景不堪其扰地松开她的唇,抬手帮她捂住了耳朵,然后转头瞥向不知死活的影叶草。鬼气涌动着向它袭去,将它连带着根系都团团围住,直接把它从生长了许久的土地里拔了出来。
“啊啊啊,住手!我让你住手!”影叶草的喊话无人搭理,反倒让它周围的鬼气翻涌得更加快速了。
鬼气炙烤着它的根茎叶片,让它迅速脱水枯败,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最后,吞噬了无数人的影叶草只余下了几毫升的萃取液,连好不容易才产生的灵智都被晏景的鬼气烧没了。
晏景将这团萃取液放入瓶中,递到了温芩手中。
温芩将瓶子妥善放好,正要站起身来时,又被晏景按压在了他怀中。
她抬眸望着他血红的眼睛,他眼中闪烁着浓郁的狂乱和贪欲,似乎已经被欲望的火焰所吞噬。
温芩转念一想,那个充满邪性的“食欲”恐怕没那么好压制,再加上刚才的亲吻被打断,可能反而加重了晏景的失控。
“还要吗?”她问道。
“要。”晏景立刻回答道,生怕慢了半秒,怀里的人就要再次离开了。
温芩轻轻应了一声,举起方才咬破的指尖,就要将残留的血液抹到唇上。
晏景忙抓住了她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怜惜:“不要血,只要你。”
他将这根带着血迹的手指含进了嘴里,舔舐着那处细小的伤口。
温芩亲眼见着十几秒前还在流血的指腹,几息之间就完全愈合了,甚至看不出来任何受过伤的痕迹。
她突然想起,她在潘泽村里也咬破过手指用来画符,可等她醒来后,那个伤口也奇迹般地消失了。
那时她没有细想,只当是抹了什么伤药,如今看来,那次恐怕也是面前这人动的口。
“鬼王大人还有这等巧用呢,这是第二次了?”温芩晃悠着没有一丝血迹的手指,眉眼间皆是调笑。
晏景揽着她的背,垂头吻上了她的唇,将“确实是第二次”这几个字,融化在了两人相贴的唇间。
邓星好不容易从影叶草的伪装幻境中逃出来,虽说他一开始便知道来找他的温芩是假的,因为那个井道友是绝对不会放任她独自来找他的,但他也遭受了诸多精神上的折磨。
他像无头苍蝇似的在山洞中穿梭,一直没有找到影叶草的藏身之处,而这其中可能还有不少鬼怪的功劳。
直到他听到一声巨响,仿佛是谁用炸弹把山洞的石壁炸开了。
邓星连忙往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说不定他还能帮上什么忙。
可当他历经千辛万苦来到影叶草藏身的洞腔中时,看到的竟然是那位井道友正将温芩压在地上,肆意地亲吻。
那异常火热的场面,看得他脸都要烧起来了。
邓星正想悄悄地后退离开,晏景锐利冰冷的视线便落到了他的身上,他就像是一只领地被侵犯的狼王,警告着入侵者不要不顾性命,觊觎他的宝物。
邓星被看得脊背发凉,在这多待一秒他都要折寿。于是他立刻催动缩地符,消失在了山洞之中。
他发誓,往后再也不会听从他师父的话,跟着温芩历练了!
温芩在影叶草的栖息处被晏景亲了个透,她完全不知道两人到底接吻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的嘴唇已经红肿得无法入眼,不去触碰都会泛着麻意。
若不是场地不合适,她恐怕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温芩看着手机上邓星发来的消息,有些怔愣,她侧头望向坐在自己身边的晏景,问道:“邓星后来在山洞中见到过我们?”
晏景把玩着她柔嫩的手,精神状态十分平稳:“嗯,看到我们在接吻,他说什么了?”
温芩沉默片刻,将手机举到他眼前:“祝我们百年好合。”
“他倒是乖觉,不过百年太短。”晏景轻吻着她的手背,“就算你死了,也是我的。”
温芩没有将手抽出,也没有理会他霸道的发言:“那个影叶草的‘食欲’怎么办?”
晏景闻言,有一瞬的僵硬,他体内引起“食欲”的分泌物已经被他尚在洞腔中的时候,就用鬼气燃烧殆尽了。
一开始的两三次亲吻确实是受了些影响,但后来的数次,其实仅仅是他不想放开温芩,这才无度地索求着,让她主动地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