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格外压抑的氛围,在祁景看到温芩对着摄像头露出的撩人笑容时被打破了。
他的眸光骤然一缩,眼底翻腾着意味不明的波光。
监控回放已经播完,祁景像是刚刚回过神来似的,搭在平板侧面的指尖微微一动。
他将平板放到一边,又拿起了报表,片刻后,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响起:“晚上的会议推迟到明天。”
“是,景爷。”兰瑞暗自松了口气,看来孟延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孟延发来的关于温芩拥有读心术的猜测,忍不住在心中低骂一声。
“或许,你可以查一下什么是动物行为学。然后,那些狗崽打闹时嘴里叼着的是沾着泥土的鱼骨头,而不是你那不中用的脑子。”
兰瑞没有再看孟延收到这话后发来的刷屏字眼,他只觉得陶家对卧底的培训课程十分全面,或许祁家也能借鉴一下。
如此想着,他将这个想法记在了备忘录中,打算设计成一个完整的链路后,再和祁景汇报。
当晚,温芩洗过澡之后,刚穿好睡裙就听到了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
她快步走到门边,悄悄打开一条缝,想要看看是不是祁景回来了。
温芩从这条窄缝望出去,将楼梯口的情况尽收眼底。
祁景一边走一边脱下西装外套挂在左手手臂上,身上穿着一件贴合他身形的黑衬衫,勾勒出健壮结实的肌肉线条。
每一块肌肉都仿佛被雕刻出来般清晰可见,线条流畅而紧致。当他动作时,肌肉群微微蠕动,展现出隐含的力量和爆发力。
宽阔的肩膀是他身上最显眼的特征,与窄腰形成鲜明的对比,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祁景的身材比例非常完美,修长的双腿摆动着,每一步都显得轻盈而优雅,仿佛他在行走时舞动着一种独特的旋律。
他抬起右手,食指伸入领带圈内,动作自然又随意地扯了扯。墨蓝色的领带就这么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脖子上,衬衫上方的扣子被他解开了两颗,露出匀称挺拔的锁骨。
祁景整个人散发着强烈的性张力,仿佛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吸引力紧紧地围绕着他。
温芩觉得脸颊正微微发烫,怎么光看他走的这几步路,就好像被撩了个彻底。
祁景在松袖扣的时候,瞥见了这悄悄打开的房门。他脚步一顿,转而向温芩的房间走去。
他在距离温芩几步远的地方驻足,既不出声,也不敲门,只这么静静地站着。袖扣松了一半,就被主人放置在了一边。
温芩的呼吸一滞,一时无法,只能打开房门,将自己暴露在祁景的眼皮子底下。
祁景在见到温芩的时候,眼眸闪过一丝危险的精光。
他的视线落在她微红的脸庞上,又扫过潮湿的缓缓滴着水珠的长发,紧接着便看到白皙纤长的脖子处贴着的几缕黑色发丝。
接下来,他的目光紧跟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滴,一路从她的颈侧划到柔美的锁骨,渐渐没入胸前的睡衣领口,消失不见。
祁景看向眼神稍有些躲闪的温芩,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怎么不吹头发?”
因偷看被抓包而微感羞耻的温芩见他并没有计较,便定定心神,直直地望进了他如墨的眼眸中:“待会儿就吹。”
“嗯。”
两人的目光相互交织,仿佛时间凝固了一般,连气氛都变得微妙了起来。
祁景的眸子深邃而暗藏炙热,在应声后又道:“这两天玩得很开心?”
温芩回想来到庄园的这两天,骑马逗狗又学了刺绣,唯独没有见到面前这人:“我玩得开不开心,景爷不都知道吗?”
祁景听到这声称呼,挑了挑眉,第一次见面时不是直呼名字吗,这两天是被人做规矩了?
“明天开始跟着我去公司。”
“为什么?”温芩闻言有些奇怪,她可是陶家派来的间谍,就这么让她去祁家公司?
祁景听到这不符合人设的问话,上前了半步,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幽香,稍稍低头扫过她泛红的耳尖:“还记得你的陶叔叔让你跟在我身边学点本事吗?”
强烈的男性气息带着淡淡的雪松木的香味,将温芩紧密地包裹其中。
她只觉得这些味道正缓缓地侵入她的身体,试图在她的体内打上无法抹除的烙印。
温芩的嘴角微微勾起,眼角眉梢都荡开了笑意:“那就劳烦景爷多多关照了。”
她抬手搭在门把手上,继续道:“我先去吹头发了,景爷早些休息。”
祁景见她红润的脸颊缓缓消失在门缝中,不由地扬起唇角轻轻一笑。敢在他面前先一步抽身离开,也就只有她了。
他转身迈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期间一直没有继续松袖扣的动作,直到进了房间关上门,才怡怡然地解开了袖扣,将之扔到一旁的陈列柜上。
祁景从西装外套的口袋中抽出一张照片,仔细地看了几眼后,将它放入了珍品柜的抽屉里。
随着抽屉合上的过程,落在照片上的光线渐渐地消失,那魅惑人心的笑容也被彻底藏进了这个隐秘的匣子里。
对这些一无所知的温芩,在关上门后将手掌按在了加速跳动的心脏上。
身上残留着的雪松木的香气,在吹风机的热风下,显得愈发的浓郁了。
翌日,温芩穿着一身职业装下楼时,祁景正坐在餐厅喝着咖啡,他的对面摆着几份蒸点外加一杯橙汁。
见到熟悉的橙汁时,温芩的神色微愣,她看向没有抬头的祁景,心中不由嘀咕着,所以她脱离了玩物的范畴了?
“小芩,快来吃早餐吧。”乔蓉见温芩看上去有些茫然地站在那里,还以为是不知该不该与祁景同桌用餐,便连忙招呼着。
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的祁景在此刻抬眸望向了温芩,扫视着她今日的装扮,突然有些后悔昨晚临时让她一同去公司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