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芩的脑子一片混乱,飓风卷起了她所有的思绪又重重地将它们抛下。
脑海中只余下了一个念头:为何明明没有身体上的接触,可得到的快感却是几十倍甚至几百倍?
易景额头处的青筋在他的极力忍耐下突突地跳动着,方才他也体会到了那种堪称灭顶的愉悦感受。只不过那番刺激并没有疏解他内心对温芩的渴望,反而愈演愈烈。
他眸色沉沉地看着温芩因成熟期的到来而翻涌的欲念渐渐地平息了下来,而她不自觉的动作对他来说都是满满的诱惑。
易景扣住她的后脑,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双唇。唇齿交缠间,两个元神也漂浮在不远处紧密地相拥着。
温芩原本被易景从冷泉中抱出来后擦干的身体,在一次一次的狂乱中又变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连几十平米的大床上,都没有一处是干燥的。
“师尊。”易景将她抱坐在怀里,心灵和身体都是史无前例的满足。他一只手扶着温芩柔滑细腻的背,另一只手紧紧扣着她的腰肢,避免她在动作间跌落。
他轻咬吮吸着她的耳尖,满意地看着她身上自己留下的密密麻麻的吻痕,如同朵朵红梅在洁白无瑕的雪中绽放。
早就已经从成熟期的困境中逃脱的温芩,转眼间又落入了一匹饿狼的口中。
她被拖入了由易景筑起的名叫欲望的旋涡,四处皆是他强壮的手臂、紧实的肌肉,退无可退,逃不可逃。
原本温芩感叹过的修士的体质,如今也成了困住她的牢笼。
因为身体太好,根本就晕不了。
元神的双修也在给她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让她从头到尾,完完整整地清醒地体验到了,在这种事情上挑衅易景会有什么惨烈的后果。
在一切结束后,温芩躺在易景重新更换的柔软舒适的被褥中,嘶哑着嗓音道:“你还是人吗?”
易景发出一声愉悦的笑声,微哑的嗓音带着丝丝电流。他轻抚着温芩脑后的长发:“就当师尊在夸我了。”
直到现在,温芩的身体上还残留着强烈刺激的余韵,她窝在易景的怀中,思考着为何会有如此异常的感受。
她在知道自己是炉鼎体质后,也翻阅了不少书籍查询了很多资料。
书中虽有提到元神双修若是得当,可避免炉鼎单方面被采。但是论刺激感来说,也绝对没有她和易景先前的那般恐怖。
她当时都有些担心自己就这么回到系统初始空间,成为第一个因巫山云雨而死的宿主。
或许是与0416曾经提及的,两人的灵魂契合度非常高有关吧。
方才她收回自己的元神的时候,它竟还与易景的元神恋恋不舍。见到两只小手分开的那一瞬间,温芩竟然觉得自己好像是个棒打鸳鸯的坏人。
“易景,你为何能够进入空间法器中?”温芩抚摸着他背后自己留下的抓痕,轻声问道。那时她真的觉得快要死了,死在冰冷的泉水中,连他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他好像从来都不会消除她情动时留下的痕迹,就如同每次她需要的时候,他就会出现。
“师尊忘了,在星云宗的时候,你给过我一枚玉牌,上面有你的灵魂之力。”易景十分庆幸不曾捏碎那块玉牌,让温芩能就这样躺在他的身边,没有损伤分毫。
温芩闻言,忍不住勾着唇角笑了笑,又挪动着身子紧紧贴上易景温热的肌肤。
她的内心十分熨帖,仿佛躺在花团锦簇的原野,看着娇嫩的花朵渐渐绽放。
“师尊,这是还想……”
“没有,不想。”
“师尊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
“住……住手……逆徒……”
此次围剿魔尊失败的消息迅速地传遍了整个修仙界,引起了剧烈的震荡。
第一与第二大宗门的覆灭,也让不少人唏嘘不已。曾经的庞然大物已然沦落为饭后谈资。
林览所在的明华宗是少数保全了自己的宗门之一,他凭借着从天元禁地中获得的秘宝,成功让明华宗跻身修仙界各宗门实力前列。
而他也在几百年后成为了明华宗的掌门,他时常心存感激地想起在天元禁地中与温芩所经历的一切,只可惜自那以后便再也没有机会见她一面了。
温芩与易景在游遍整个三界后便将魔宫搬到了天元禁地中,在眠云仙尊彻底消散之前与他促膝长谈了几日。
眠云仙尊的话里话外都是对两人未来的担忧,在他的意识里,天道是不可违逆的,违逆者只有死路一条。
“怕什么,大不了本龙替你们挡了这一劫。”龙不凡依旧舒服地盘在眠云仙尊的肩头,天不怕地不怕地嚷嚷着。
眠云仙尊揉揉它的龙角,无奈地笑了。
温芩的修为在一次次的元神双修中飞速地增长着,以至于如今她一听到易景低声地唤她“师尊”,就控制不住地双腿发软。
终于在一天晚上,两人在那张大床上肆意翻滚后,温芩于睡梦中突破,成为了仙尊。
易景察觉到天元禁地外的天空中酝酿着毁天灭地的雷劫,其中不乏有所谓天道的作用。若真让这雷劫降下,不仅整个天元禁地会化成灰烬,连三界都会遭遇灭顶之灾。
他留下一团夹杂着温芩气息的魔气,将处在甜美梦乡中的她保护在了中央。而后,他才离开了天元禁地,瞬间出现在秘境外的一处山崖上。
紫色的电光宛如一条暴怒的巨龙,在阴云中穿梭,迸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电弧闪烁,如同天空中的烈焰,瞬间将周围的一切都映照得透亮。
雷电带着毁灭的力量,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令人心惊的电花,一旦在此间走动,就会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化为虚无。
整个天地间似乎也在雷劫的呼啸中颤动,山峦摇摇欲坠,江河波涛汹涌。动物们纷纷寻找避难的地方,仿佛能感知到即将来临的恐怖灾难。
易景稍稍仰头,眸中是彻骨的寒冷却看不到一丝惧怕。他在狂风中静静地站在那里,仿若他才是主宰这个世界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