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毛问寻没有丝毫犹豫地道,“她只剩下几个月的自由,没必要让她知道老三是死是活。”
“没错,一个工具而已,需要知道那么多做什么?”梁飞轻蔑地笑着道,而后又瞥向缩在角落的三个女人,“这几个炉鼎怎么处置?分了?”
“有老五这样的珍馐在前,你还看得上这几个冒牌货?”白正明不屑地道,“也就老三这个蠢货,向来荤素不忌。”
“都杀了,免得留下后患。”毛问寻留下最后一句话,轻易地便决定了两间屋子里十几个人的命运。
易景在温芩的监督下,每日都需做出刻苦修炼的模样,而他丝毫没有进展的修为,也让温芩百思不得其解。连0416都无法探测出具体原因,想来也是因为被这高级世界影响的核心尚未完全修复。
如今易景也在寻找一个契机,能让他毫不突兀地透露出他魔修的身份。
只是,一直到宗门大比的日子来临,他都没有找到这个机会。
这日,星云宗所有的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都齐聚在了演武场上。所有弟子将进行分组比试,决出组内第一,而后再进行大比决赛,最后的优胜者将获得一册中等功法与一个中等法器。
决出优胜者后,将会开始宗门挑战赛。
外门弟子将有一次机会挑战内门弟子,若挑战成功,则能顺利晋升为内门弟子拜入峰主门下。
前段时间刚入门的新弟子将不强制参加分组比试,但无法拒绝其他弟子的挑战。
而唯一拜在温芩门下尚未引气入体的易景,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众矢之的,若他不能用实力打败挑战者,将沦为整个宗门的笑话。
众峰主落座后,掌门毛问寻朗声宣布宗门大比开始,演武场内的几个分区场地皆有序地开始了战斗。
易景站在温芩的身侧,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碟精致的小点心放到她手边的小茶几上,又取出一壶新泡的茶倒了一杯,端到她的面前:“师尊,请用茶。”
温芩顺手接过,这段时间她早已习惯易景时不时变出些吃食来。这具身体虽已辟谷,但她现代人的灵魂还是想要进食的。而易景的行为也正中下怀,两人一个喜欢吃,一个愿意做,可谓是十分和谐。
只不过周围站着的其他弟子就不是这么想了,他们只会觉得易景修为平平而谄媚的功夫上佳,更加扬起了待会挑战他将他打得屁滚尿流的想法。
若是让温芩看到她的弟子如此废物,会不会当场将他逐出自己名下呢?
分组赛进行了三个时辰后,终于有了优胜者,是毛问寻门下的大弟子,也算是实至名归。
而接下来,就是不少人所期待的挑战赛了。
最开始上场的两个外门弟子并没有指定易景,或许是看他光是静静地站着就气势惊人,担心所谓的尚未引气入体是个幌子。
而第三个外门弟子就没有想那么多了,他站在演武场的中央,大声喝道:“弟子要挑战五峰主门下的易景师兄!”
话音刚落,四周就响起低声的窃笑,似乎都已经预见了易景迅速落败的画面。
易景稍稍侧身低头,向着温芩道:“师尊,弟子去了。”
温芩见他脸上并无胆怯之意,但仍忍不住有些担忧:“定要小心,不要勉强。”
显而易见的关心让易景十分受用,他微微勾着唇角轻轻一点头,便纵身一跃跳下了看台。
演武场的看台有十几米高,普通人跳下去绝对要受个重伤,而易景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众人皆等着看他作秀失败摔在地上,但他们的期望终究会落空。
易景稳稳地落在地上,没有摔成重伤,甚至连身上的衣袍都没有乱。他沉稳地走向场地中央发起挑战的外门弟子。
那个外门弟子被他的气场惊得后退一步,又堪堪停住了:“请赐教!”
他将灵力聚集到双脚,加快了移动速度,率先发起进攻。他相信,以他炼气期五层的实力想要打败易景,简直是易如反掌。
然而,在他的拳头即将给易景重力一击时,易景脚尖一点便轻松地躲了过去。下一秒,一击手刃重重落在他的后脖颈上,让他失去了意识。
“获……获胜者,易景!”
除了裁判的声音,全场一片寂静。几息之后,嘈杂的议论声才渐渐响起。
“他真的还没引气入体吗?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打败一个炼气期的弟子?”
“易景没有使用灵力,他靠的是自己的体术。”
“能将体术练到如此地步,他绝对不是个你们口中的废物。”
易景身姿挺拔地站在原地,一身玄衣衬得他愈发的深不可测,没有人敢再冒冒失失地上台。
他遥遥地望向正小口小口吃着点心的温芩,心中闪过一丝燥郁。他为什么要和这些杂碎玩这么无聊的游戏,他想待在他的师尊身边为她添茶倒水。
“还有人要挑战易景吗?”裁判的声音被灵力包裹着,送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在短暂的凝滞后,一个粗狂的声音响起:“我来!”
易景看着那人走出人群,筑基期一层的外门弟子,若不是来挑战他,或许有机会拜入其他峰主门下。
“请。”
那人身法敏捷,腾空而起,迅速靠近易景,招招精准而犀利,每一拳脚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和灵力,看样子是学习了一套下等搏击技法。
易景姿态闲适地躲闪着他的每一次攻击,如同逗弄一只无能狂怒的老鼠,震耳欲聋的破空之声都没有让他有一丝慌乱。
没有任何效果的攻势,让这个外门弟子的心态渐渐崩塌,而易景嘴角那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在他的眼里如同不屑的嘲笑一般,不甘与嫉妒的怒火汹涌而出,染红了他的眼睛。
“去死吧!”他一个闪身召出一柄下等法器,战斧次次劈向易景的要害,试图将他血溅演武场。
易景侧身闪避时,余光瞥到了看台上一脸担忧的温芩。或许,现在就是他一直寻找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