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先宗主遗志,玄天宗未壮大之时,不能与魔族硬碰硬啊!”
玄天宗是修仙派系的领头,其他宗派掌门人被白沉苍召集一处,听说白沉苍要对魔族宣战,都是一脸震惊,急忙规劝。
“魔族掳走我关门弟子,如何能忍?”
白沉苍一身白袍,正义凛然。
“只是个女娃娃,谈判让魔族还来就是了,派人潜入魔界将人带回来也就是了,若是两族征战,怕是......”
“我们修仙者才是正道之子,何故畏畏缩缩!”
白沉苍甩袖,冷云风站在他身边,只觉得师尊气宇轩昂,若是一战,自己定誓死追随。
“这......”
“何况,魔骨现世,我们若不主动出击,难道要等魔族兵临城下再做打算吗?”
其他宗派宗主听及此,顿了顿。
但他们总觉得哪里不妥,白沉苍正义言辞,他们一时分不清白沉苍是为了他的小弟子,还是为了魔骨现世。
那魔骨只是传说,谁都摸不准啊,为此开战,实在是......
“行了,都走吧,让各宗弟子做好冲锋陷阵的准备。”
白沉苍不等他们再说什么,带着冷云风走了,留下一众宗主面面相觑。
*
魔界。
“宝贝,你这般娇软,如何受得住我的疼爱。”
“乖,放松。”
“君渊!你做什么,我师父可是玄天宗宗主,他不会放过你的!”
“叫吧,看他如何能救得了你。”
阮瑶的话破碎,只余嘤嘤喘息。
......
君渊回魔界后,已经与阮瑶在内室闭门三日。
若不是玄天宗将战帖送到了魔界,肖潇才不会来听这些腌臜话。
肖潇如今的名头是君渊的护法,这三日里已经着手处理魔族大小事宜。
“嘭!”
敢不给君渊面子直闯魔主内室的,也只有肖潇了。
门被踹开,交叠的身影映入肖潇眼帘,肖潇眯了眯眼。
“啊!”
阮瑶娇呼,不知哪来的力气将君渊推开,扯过被子裹住自己。
“大师姐,竟然真的是你,你真的与魔族是一伙的吗?”
阮瑶脸上还带着酡红,眼里蒙上雾气,委屈地质问肖潇。
肖潇不理,只看着阮瑶身旁的君渊。
君渊恼了,想着自己还光着,从阮瑶那夺过了被子的一角盖住关键部位。
挥手一击直直打向肖潇,带着怒气,足足用了九成功力。
“谁让你进来的,不要仗着本座器重你就不把本座放在眼里!”
他的话嚣张至极,却在看见肖潇将他的招数都轻松化开的时候脸色变得铁青。
“玄天宗的战帖,魔主大人不看看?”
肖潇将那战帖拿在手里扬了扬,转身欲走。
“大师姐!”
“师尊他,为了我?”
阮瑶声音里带着欣喜和早就料定的得意。
她果然是师尊最喜爱的弟子。
肖潇脚下一顿,侧头睨了阮瑶一眼,又嫌脏一样错开眼。
“你穿件衣服吧。”
肖潇说完,走出了内室,留下阮瑶破防,脸上羞怒交加。
“君渊,你......”
阮瑶还想说什么,君渊却已经穿戴好起身,脸上是她没见过的正色。
玄天宗怎么说打就打?
君渊心里是有些慌的,忙跟着肖潇一同出去了。
阮瑶脸上闪过妒意。
*
君渊看完战帖,眼中竟掩盖不住地快意。
“本座看上的女人果真如此宝贵,竟能让白沉苍那家伙如此心焦。”
说完,狂妄地哈哈笑着。
肖潇有些无语。
“那就打!”
他邪佞一笑。
“肖潇,魔骨之力,给本座。”
君渊抬头,与肖潇古井无波的眼神对上。
“可。”
肖潇答应。
“魔主大人,我将魔骨之力注入红莲,你需闭关十日,将其中力量化己所用。”
“十日后,即是大战之时。届时,你有实力直取白沉苍首级。”
肖潇说着,将红莲拿出,将源源不断的纯净魔气注入其中。
君渊不疑有他,眼中迸发出对权力和力量的渴望。
“肖护法,本座闭关,魔族事宜由你接手,待本座出关,天下一统!”
“那个女人,别让她逃了。”
君渊豪气正盛,江山和美人都是他的。
“是,魔主大人。”
肖潇点头,目送君渊拿起红莲,化成黑雾,闭关去了。
“护法大人。”
肖潇招手,就有一个魔族人弯着腰听令。
“传令下去,魔主闭关,我将全权代理,不服从的,带来见我。”
君渊与阮瑶缠绵的这三天,肖潇已经多方打点,现在,她要洗牌了,魔族她要定了。
*
“护法大人,阮小姐闹着要见魔主,我们又不能伤了她。”
有人来禀告。
“大师姐!君渊呢?”
阮瑶风风火火地跑来,头上的珠翠叮叮当当,昭示着她在魔族优渥的生活。
大殿之上,肖潇慵懒地躺在美人榻上,金色珠帘挡不住她绰约的身形。
她摆摆手,旁人便都退下了,大殿中央,只余阮瑶一人。
“何事?”
阮瑶咬咬下唇,定定看向肖潇的所在。可惜肖潇吃不消她楚楚可怜的样子。
“大师姐,你怎么能背叛师门?”
“你跟君渊睡就不叫背叛师门?”
肖潇不惯着她,起身掀起珠帘,换上一身华服的她容光愈甚,光是站在那里就夺取了所有的光辉,这也是她在大殿安珠帘的原因。
阮瑶也愣了一下,她不记得大师姐这般绝色,衬得她低到了尘埃里。
“你怎能这般羞辱我,我是被他强抢的,我要回师门,我要见师父!”
肖潇走近了,阮瑶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肖潇捏住了她圆润光滑的下巴,端详着她的脸盘。
“瞧瞧,吃我们的,穿我们的,养的白白胖胖的。”
阮瑶一下子恼了。
“君渊不会放过你的!”
阮瑶的伪装被撕破,她恶狠狠瞪着肖潇。
“你以为君渊爱你?”
肖潇忽然嗤笑一声,极尽讽刺。
意识到自己将心里话说出来的阮瑶一愣。
她有底气,君渊那般对她,定是爱她爱到骨子里了。
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她。
“不过几日就情根深种,你倒是深信不疑。她不过是玩玩你罢了,她要娶的是我。”
攻心实乃上上计,肖潇开始胡诌了。
“什么?”
阮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大师姐要抢君渊!
“我能给他他想要的,他允了我后位,到时候你就是个妾,等他玩腻了,我碾死你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轻松。”
“你哪里比得上我,是你的脸?还是你的修为?还是......”
肖潇视线下移。
“哦,原来我们的小师妹,是这样的人呀!”
肖潇忽然笑得开怀。
阮瑶通红了脸,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磕磕巴巴地辩解:
“谁要给他做妾,我要嫁的是......”
“是谁?白沉苍?”
肖潇笑得更开心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是乱伦呀,父女呀!”
“不过你这身子,也算是破了,你脸皮可真厚。”
阮瑶被戳破了心思,脸色竟一下子阴沉了。
肖潇从未见过这样的阮瑶。
大殿只二人在场,阮瑶当下就不装了。
“你以为魔族能打得过玄天宗?玄天宗能召集天下修仙者,你等着,今日之辱,我定向你一一讨回!”
阮瑶恶狠狠说着。
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肖潇见她放了狠话,又是一声嗤笑,她只是动了动手指。
阮瑶走得快,摔得也狠,一下子尖叫着趴在了地上。
“来人。”
肖潇拍拍手。
“将她的首饰扒了,妆卸了,衣裳换下来,按下等女使的用度,关在内室。”
“是!”
“贱人!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为什么总要来抢我的东西!你不自量力!”
阮瑶被架走的时候,半分风度也无法保持,破口大骂。
阮瑶向来是众星捧月的存在,何时受过这种委屈这种待遇!
自从那次挖肖潇金丹不成,肖潇就变了个人一般处处压她一头,处处跟她作对争抢!
肖潇就是那个变数,她必须死!
她死了,一切都会回归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