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衣服越来越妖娆了,这小模样谁看谁不迷糊呢。”
“难怪骆大佬现在开始了晚起的日子。”
“啧啧啧,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饶菀震惊地看着危乐,“几日不见,士当刮目相看,你居然……背着我们去了深造?”
“你懂什么,这叫实力,只是之前不怎么外露,低调、低调。”
危乐抬手向下压了压,示意低调,但那表情可是格外高调啊。
沈奉无语地看着他。
“看你房间门都没关,还以为你被鬼叼走了。”危乐神情有些遗憾地表示。
用遗憾的表情说这个合适吗?
“这个鬼屋出不去了。”说到正经事,大家脸色顿时摆正。
“果然是家黑店,强制消费。”危乐握紧拳头,一脸凶狠。
危乐几人一大早就开始了他们的搜查,原本想着去看看那棵挨雷劈的大树还在不在外面蹲守,结果却发现,别说去看笑话了,门都开不开。
大门不管他们怎么推或者踹都打不开,上面一层薄膜牢牢地保护大门,使得即使这门破破烂烂依旧没法暴力破开。
昨天好歹还有鬼安排他们,今天像是把他们一行人套牢了,根本不带搭理的。
“你说,它们把我们关着干吗?”
“就它们那点小伎俩也拿我们没办法啊。”
危乐叹气,“要不然直接回去再睡一觉?”
“把那群鬼再揍一顿?揍服了就老实了。”
沈奉回想起之前骆承把那男鬼捆放在窗外的场景,“既然窗户能打开,说不定能从窗户出去。”
几人走到窗边,昨晚被捆在那儿的男鬼现在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条细绳在窗台上垂挂着。
而窗台下是一片漆黑的场景,危乐伸出手去触碰那片黑暗。一只手从后面横插过来抓住他的手臂,“别碰,别看到什么就上手。”
“这有什么,昨天骆大佬不也直接上手,要不然我们都没办法取到号码牌。”
危乐不以为然,对外面那片黑暗充满了好奇。
“他皮糙肉厚,受得了他手贱。”封谊瞥了眼旁边站着的骆承,笑盈盈地说,“但你这细皮嫩肉的,可不得好好保护。”
“要是成了独臂大侠,我们未来的性福可就直接砍半了。”
封谊抓住危乐的手臂,一本正经地说。
危乐听到这话,扭头看着封谊,突然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他举起手在封谊眼前晃晃,“也对,它还能做得更好,直接砍掉你未来的性福。”
沈奉偷偷去拉扯骆承怀里的笔记本,若是黑暗中有危险,那么此时就是销毁笔记本的最好时机,坚决不能让骆承脑子更加充实。
骆承哪会不知他的想法,随手从旁边的桌子上扯过一本书,蓦地丢出去。
窗台外传来一声闷响,瞬间吸引了沈奉的注意力,骆承趁机把笔记本的位置挪到沈奉看不到的位置,偷偷藏起来。
“吧唧。”
这声音……
沈奉皱眉竖起耳朵,仔细辨认,似乎是咀嚼声?
他顿时四下查看,准备再丢个东西进去。骆承格外贴心地递给他一个硬币,“乖,丢进去,许个愿,就许你身体强壮,活力四射。”
沈奉的沉默振聋发聩,这很难评,一个黑乎乎不知道什么的东西,被骆承当作许愿池里的王八,还怂恿着自己许愿。
不过,沈奉还是顺从地丢下了硬币,毕竟只有多次尝试才能知道那声音究竟代表着什么。
随着硬币的投入,细微的咀嚼声再次响起,所以这片黑暗中确实有一个生物在里面隐藏着。
不,或许这片黑暗就是它带来的,
沈奉陷入自己的思绪中,试图找出外面生物与这个游戏或者这个鬼屋的关系。
“咦?”危乐蹲下身,把自己袜子脱下来,直接丢了出去。
“你干吗?”沈奉震惊地看着他的动作。
“吧唧”声再次响起。
“哇,来者不拒,这东西口味真重。”危乐饶有趣味的趴在窗户边缘往外看。
该说不说,能把袜子丢出去的危乐口味也挺重。
“噗、噗、噗……”
窗户外面响起一连串的吐唾沫的声音,甚至仔细听还有几声呕吐声。
沈奉几人瞬间把视线转移到危乐身上,尤其是他的脚丫子上。
“这是诽谤,绝对是诽谤,我的袜子绝对没有那么臭。”危乐拉过封谊面向其他几人,“快,你来给我作证,那东西在作秀。”
封谊立即响应危乐的号召,“对,不臭。”
沈奉几人脸上的神情更加确信了,看向窗外的眼神更是同情。
“吼。”
一阵悠长的嘶吼声冲着他们喊叫。
甚至待在屋内都能感受到吼叫声所带来的气流涌动。
沈奉抓住骆承的衣服,不让自己被吹走。
原来刚刚的猜想只对了一半,黑暗确实是外面生物带来的,因为那就是它的身躯呐。
这到底什么鬼东西啊?
之前出现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也是以人为基础,在这上面加以修饰,这外面的东西怎么看也不像是人能变出来的。
一口一个小朋友不是说的玩的。
那体型之大,几人根本就看不到边际,只感觉一片黑乎乎的。
嘶吼声许久才停下。
“肺活量还挺足。”危乐讪讪地理顺自己的吹乱的发丝,还不忘补充句,“跟它气性一样足。”
窗外猛的甩进一样东西,众人连忙避开。
“啪嗒。”
物体掉落在地上溅起几滴水,随后一动不动躺在地板上。
沈奉探头去看,只见那是一只沾满了口水的袜子。
再瞅瞅危乐脚上剩下的那只,那款式、那色彩一模一样。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尴尬气息,当然贡献者非危乐莫属。
沈奉捂着嘴巴,给危乐提议,“看看,人家也不记仇,还想着给你送回来,洗洗还能穿。”
危乐皮笑肉不笑,僵硬地咧开嘴,蹲下身把另一只脚的袜子脱下,拎起递向沈奉,“送你,不用谢。”
一只沾满口水,一只刚被人脱下来,沈奉拱手,“谢邀,好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