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所做所为,沈奉不会管也没资格管。
甚至之前关在门外求他们开门时,想杀了这些人的心情都有。
封谊的做法某种程度来说,还挺爽的。
虽然他明知道那名玩家没有做错,只是双方立场不一样。
沈奉直接扭过头不去看那幅场景,径直走向自己的床铺。
也不知道骆承使了什么手段,早上看上去还黏黏腻腻的被子此时看上去蓬松柔软。
上面也没了那股熏得人难受的酸臭味儿。
沈奉意外的摸摸被子,难怪刚刚有人想侵占他们的床铺。
炙热的眼神简直要灼伤沈奉的脸了,他都不需要转头看,就能猜出骆承邀功的模样。
沈奉眨巴眨巴眼睛,视而不见,一溜烟儿钻进被窝里去。
余光清晰地看见骆承瞬间幽怨的小表情。
宿舍里就那么一个卫生间,大家只能轮流去沐浴。
等骆承洗完出来,沈奉眼睛都睁不开了,已经在去见周公的路上了。
只是隐隐约约察觉旁边的床铺微微塌陷,传来一股温热的气息。
“嘭。”
猛烈的碰撞声令沈奉一下子惊醒了,差点从床上弹跳起来。
为什么说差点呢?
沈奉还没等跳起来,被人瞬间压了回去。
他瞪大眼睛看着骆承习以为常地把他摁床上,熟练地把他双手双脚压住,甚至一系列动作过后,人眼睛都没睁开过。
沈奉戳了戳骆承的肩膀,“骆承?”
骆承顿时跟机器人按到了开关键一样,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完全看不出这人刚刚是否在睡觉。
骆承先是漫不经心地用余光瞥了眼不断发出巨响的门,然后直直地盯着沈奉。
沈奉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感觉脸皮都要烧起来了。
“你、你干嘛,起来了。”
沈奉推了推他压住自己身躯的手。
骆承终于叹了口气,神情恍惚地说:“有没有人说过你睡相很差?”
等了那么老长时间,就冒出这样一句好,沈奉没好气地说:“没有。”
骆承难言地看着他,随即起身,“现在有了。”
简直不可理喻!
沈奉回想两次跟骆承在同一张床睡觉的时候,每次醒来可都是被骆承压住,把自己压的像个抱枕一样。
这谁睡相差呢!
沈奉气鼓鼓地盯着骆承径直走向卫生间。
终于有人想起去给外面的人开门,只见工头骂咧咧地站在门外,手还维持着敲门的姿势。
见门一开,手也没见放下,直接指向屋内的一群人,“这都什么时候了,一个个还躺床上。”
“你们是来工作的,不是来当大爷的。”
工头又开始絮絮叨叨地开始骂人。
沈奉听的只想重新倒下睡觉,同时也得感慨一下,这门还挺结实。
昨晚被骆承一脚踹开,也不知道哪位大神修好了,今天又来工头这一遭,居然还能坚持工作。
不愧是一大群冤种的宿舍门,对得起里面浓厚的打工人气息。
沈奉胡思乱想着,一条温热的毛巾劈头盖脸地捂住他的脸。
随即传来骆承的声音,“洗把脸,眼屎都没扣干净怎么见外人。”
沈奉拿起滑落的毛巾胡乱地擦拭自己的脸,听到骆承这话,手上动作一顿,立马试探性去揉眼睛。
“明明什么都没有。”
沈奉把毛巾给甩回去,骆承笑意盎然随手接过毛巾,毫不在意地耸肩去卫生间。
“那可能是我看错了。”
在门外的工头鼻子都要气歪了,旁边一群人不理他就算了,至少还老老实实起床去洗漱了。
这两人直接目中无人地在这打情骂俏,根本没把他放眼里。
特别是其中还有一个昨天便怼了他的人。
“你们到底在干嘛,把我话当耳边风?”
他的炮火直接瞄准沈奉两人,不,准确说是沈奉。
这人欺善怕恶地瞅了眼骆承,在骆承似笑非笑地表情下,直接指着沈奉便开骂。
沈奉无语,该怎么说的,读书没读好,连骂人都只能是那颠三倒四的几句车轱辘话,听的委实没趣。
工头突然想起什么,神色转变,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俩,“算了,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虽然你们一个个不着调的样子,但我还是对你们很看重,交给你们一个艰巨的任务。”
说着故弄玄虚地偷偷瞄他们几眼不说话,见两人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不都带理他。
工头咬牙切齿地说:“行,等下你俩直接去饲养场,不用去车间了。”
工头可能也是被气狠了,直接甩袖不干了、撂下话直接气鼓鼓地走了。
沈奉这时才有闲暇瞅一眼工头的背影。
“这工厂还怪人性化,一大早还派人来叫床。”
旁边传来一声笑声,笑声的主人很快便止住了,却还是被沈奉抓住了。
是昨天那位女生,见沈奉看过来,她脸色苍白,双手不断搅动着衣袖。
良久,她嗫嚅着嘴唇,声音细小地说:“谢谢。”
声音太小,以至于沈奉根本没听到她说了些什么。
“你说什么?”
他满脸疑惑地看着女生。
骆承大迈步走过来,站在沈奉旁边,警惕地注视着女生,语气凉薄,“嘿,还能说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女生脸一下子涨红,用尽全身的力气,说:“我说谢谢你昨天帮我。”
停顿一下,看着沈奉坚定地说:“虽然我是感激你,不过不至于以身相许。”
沈奉权当没听到后面的话,笑意满满地说:“没事,各取所需。”
暗地里偷偷伸手揪住骆承腰上的软肉,使劲一拧。
自己名声都要被骆承给败坏了,不过就这么一句话,这人都得搞出点名堂来。
等人家姑娘怕不是觉得自己变态,趁着机会胁迫人家以身相许吧。
“嘶。”
骆承捂住腰间作乱的手,忧愁地看着沈奉,意有所指地说:“疼,这习惯得改,否则会被认为是暴力狂的,天天家暴。”
沈奉下意识看看自己拧过的位置,说实话,他是知道这人体质强,浑身肌肉才敢那么用力的,难道真拧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