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近在咫尺,沈奉心里发狠,这么近的距离,不管怎么样,都会被发现,还不如直接冲出去。
这两个纸人之前的表现可是说明它们有脑子,能够简单的思考。
沈奉索性直接一把推开门冲出去。
!
纸人居然就在门外,打开门,一张惨白的脸,几乎要贴他脸上。一人一纸人突然打个照面,一时之间都有些发愣。还是沈奉先反应过来,越过纸人奋力向前跑。
纸人紧接着反应过来,看着洞开的大门,狰狞着脸,嘴里发出嘶吼的声音,猛地向沈奉冲来。
沈奉在原本世界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毕业生,不是什么世界跑步冠军,也不是像骆承一样的老玩家有体质加成,他甚至连大学体育考试1000米跑都是中规中矩的成绩。
本就相离不远,纸人的速度更是快,不过眨眼间,纸人便冲到眼前,举起着锋利的泛着寒光的指甲,蓦地挥下来。
沈奉脸色苍白,脑子里飞速寻找着对策。
不若直接堵一把,他心一横,拿出刚塞怀里的书籍,挡在身前。
凌厉的风扑在面前又戛然而止。
纸人的指甲悬停在书籍上方,随即瑟缩了了下手指,小心翼翼地想用手掌接过书籍。
但沈奉怎么可能给他机会拿走书籍,手一翻,牢牢地把书抱在怀里,转身便跑。
纸人眼见书籍消失在眼前,怒吼咆哮,攻击更是凌厉。沈奉也不惯着他,照旧拿起书籍挡住攻击。纸人投鼠忌器,倒一时之间奈何不了他。
沈奉深知自己找对东西了,这本书绝对是重要线索,现在就是如何摆脱这个纸人。利用这本书籍,可以让纸人束手束脚,可是却无法让自己逃生。
突然,他想起一个人。
边天磊呢?
边天磊就比自己先出去一会儿,他不信他会一下子走出那么远,绝对会在边上观望。此时说不定就在哪个犄角旮旯里面看着这边的局势。
沈奉在躲避纸人的间隙,抬起手中的书籍,快速挥舞一下,压低声音说:“边天磊,快出手,要不然这线索谁也得不到。”
边天磊此人本就沉闷,在队伍里几乎没说话,就算说话也透露出浓浓的对新人的看不起。这样的人躲在旁边不出手,无非是觉得他不值得救,但他手中有这本书籍,便能让边天磊不得不救。
若他死了,纸人会再次把书籍收回,这次放在什么地方可就难说了。
希望边天磊快点想通,出来援救。刚刚纸人发出的声音,沈奉很担心是在召唤其他纸人,若是再来几个纸人,那就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沈奉内心无比担忧,担心边天磊没听到,或者没看到这书,又不敢喊大声,怕到时候纸人不时召唤其他纸人,自己的喊叫声却把纸人吸引过来。
他与纸人僵持了小半会儿,远处传来几道急促的脚步声,沈奉瞪大眼睛,咬紧牙关。想来是大批纸人赶来了,他是万万没想到,边天磊这位老玩家不管是外貌还是语言都显示出这位老玩家是个脾气暴躁、勇猛的汉子。
可偏偏他看走了眼,这是个懦夫,只敢面对弱小放狠话,面对几乎唾手可得的线索,根本不敢出手。现在纸人的援兵到来怕是跑的更远了。
沈奉心里愤恨,用书籍挡着纸人,边不断地后退,嘴里一阵苦涩,只恨自己实力不够,否则何必依靠他人。
嘎哒。
他脑海里发出绝望的轰鸣声,脚后跟踩上的石头让他在瞬间失衡,上半身顿时向后倒去。
身前的纸人涂抹红艳的嘴唇勾起,勾勒出诡异兴奋的笑容。
突然,纸人的脸色变了,嘴角向下压,眼睛像是要喷出怒火来,嘴里也发出嘶嘶的响声。
一只手从旁边伸出来,搂住沈奉的腰,止住了下跌的趋势,长臂一收,沈奉便顺势投入来者怀中。
淡淡的木质清香扑面而来,充盈在他的鼻尖。
“娘子实在是热情,一见面就投怀送抱,为夫委实盛情难却啊。”
不用看就知道来人是谁,听到这奇奇怪怪的话也觉得格外亲切。
纸人怒吼一声,猛地扑向两人。骆承神色一正,把沈奉挡在身后,直接迎上去。
一人一纸人搏斗激烈,沈奉别说帮骆承的忙了甚至眼睛有些跟不上他们的动作。耳边不断响起肉体碰撞到金属的闷响声,以及靠近的脚步声。
沈奉顿时警觉起来,冲着骆承喊道:“我拿到了线索,我们先撤,纸人快到了!”
“啧。”
骆承一个侧踢把纸人震开几步,马上往后退了几步,拦腰扛起沈奉就跑。
呼呼的风声划过他的脸庞,竟有些生疼。他这时才知道这些老玩家和他之间的差距,不,或者说他和骆承之间的差距。
他之前观察褚璇等人绝对没有这种身体素质,并且看一开始褚璇等人对骆承的态度,他们几人是不同的。
骆承奔跑路线非常曲折,有时前方没有路,居然直接扛着他越过去,没过多久就摆脱了后面的纸人。
那一刻,纸人的吼叫声响彻云霄,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而沈奉也不好过,柔弱的腹部顶在骆承的肩膀处,随着奔跑的移动,使胃部一阵痉挛。等骆承把他放下时,他撑着墙直吐的酸水都快要吐干净了。
“哥,我能请求下次换个姿势吗?”沈奉惨白着脸,伸手揉揉脸说道。
骆承瞥了他一眼,状若无奈,“娘子为夫知道你喜欢公主抱。但,条件不允许啊。”
确实,条件不允许,生死关头哪还能想那么多,当然是怎么方便怎么来。不过沈奉狐疑地直盯着骆承,他觉得以骆承的实力,不管是哪个姿势都能逃生。
想到这,沈奉不由羡慕地看了看他手臂,线条流畅有力,薄薄的的皮肤下面覆着一层结实的肌肉。不甘心地偷偷撸起袖子看了眼自己的手臂,没几两肉,有也是软趴趴的肉。
“娘子,你的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吃了。”骆承故作羞涩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