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现在知道我是干什么的,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现在我有一批军火,就在安丘城外头,那边的主顾等着急用,我得以最快的时间送过去,所以要从安丘城借道。”
“放心,我的人不入城,就在明晚从安丘城外的村道借过,而你们要做的就是,装聋作哑,最好再装瞎,包括你们侦缉队、警备队,你们的手下必须全都得装作看不见,看见了也不能往外说一个字!”
“不然,死的就是你们。”
“我的话说得够清楚了吧?”
一番解释,黄金标恍然:“也就是说,我们明个把城防队伍撤了呗?这好办啊,警备队那边老子……我说了算,一句话,他们该歇班歇班,就算看到了也保准当睁眼瞎。”
“不过吧,就是涉及两个问题,一是鬼子那边,您知道,这安丘城的警戒部队,除了我的警备队,还有少部分的鬼子哨兵、巡逻队。”
“所以我说明晚请野尻和黑藤到鼎香楼来喝酒,白翻译,这件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野尻已经答应了。”
白守业点头哈腰,“不光如此,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下,他还答应此次晚宴以亲善为由,召集城里所有的日伪军官前来。”
“只是,就算这样城外多少还是会留一些鬼子警戒。”
“那这个就看黄队长的了。”
黄金标心神一震,“这就是我说的第二个问题,到时候我让我的人请那些警戒的鬼子喝酒,逛妓院,引开他们就是,不过嘛……”
看着黄金标活泛的眼神,秦宇使了个眼色,和尚直接从床底下拉出来一个皮箱,只见里面摆满了整整齐齐的小黄鱼!
一瞬间,黄金标和贾贵都惊呆了!
“特么的活了半辈子,老子还是头一回见这么多钱!”
“这只是一半。”
秦宇补充道:“事成之后,还有一半。”
“……啥也别说了,王老板,往后您就是我爹,我亲爹!呵呵,让我管您叫爷爷都行!”
“别说当瞎子聋子了,我特么往后就是您孙子,呵呵!”
贾贵刚要上手,就被黄金标推开,“有你特么什么事啊?这活儿是我警备队的,你们侦缉队是负责城内的,想吃空饷啊?”
“额,这……王老板,您看我能为您做点什么?”
“你啊,也让你的侦缉队该干嘛该干嘛去,还有,等明晚这鼎香楼要是有什么动静,也给我装作不知道。”
贾贵惊了,“这么说,您明晚还要在鼎香楼对野尻和黑藤太君……额,那俩老鬼子,动手?”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钱就在这,就看你们想赚不想赚。”
“但现在你们也没其他选择了,我的底细呢,你们已经全都知道了,如果不配合的话……那就只好死咯。”
“……”
贾贵和黄金标面面相觑。
“来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们,想好了再来。”
“我可是提醒过你们,别怪我。”
白守业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随后提醒道:“但我要是你们,我一准拿,你们也不想想,这样的好事千载难逢,就算跟着鬼子干一辈子,也未必能拿到这百分之一的钱!”
两人略微思索,讲的真特么有道理!
“嘿!我说我这两天右眼皮怎么一直跳呢,感情我家祖坟冒烟了,不,是爆炸了,竟然让我遇到王老板这样的大贵人!”
“没的说,我干,我干,呵呵。”
贾贵一边说一边开始往怀里装金条,黄金标更绝,直接把箱子都收起来了。
“行了,没什么事就滚吧,不要打扰王老板休息。”
白守业叮嘱道:“回去后都把嘴巴闭严实点,你们的家人,妻儿老小,王老板这可全都清清楚楚,包括住在哪儿,家里几口人几亩地,有没有牛,全都明明白白,还有你们那些手下,但凡有一个人走漏风声,哼!”
“不会!绝对不会!”
“那王老板您歇着,我们就先滚了,别送,千万别送。”
看着两人屁颠屁颠离开,白守业从口袋掏出一张照片,“司令,这是您要的野尻的照片,但不知道你要这干嘛?”
秦宇接过照片,瞥了白守业一眼,白守业急忙掌嘴,“抱歉,我不该问。”
但见秦宇还是打量着白守业,“转一圈我看看。”
“……”
白守业老实的转了一圈。
“把脸伸过来。”
白守业一脸懵逼。
“嗯,不错,各方面都挺符合条件。”
“???”
“你也下去吧,等明晚你就知道了,但这对你来说绝对是件好事。”
“好事?”
白守业心花怒放,能让这位说是好事,那他今晚可要睡不着了!
就在白守业走后,秦宇又从床底下拉出一个皮箱,打开后里面摆放着各种易容术的工具。
随后他便开始对着野尻的照片操作起来,这一弄就到了半夜,最后欣赏着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
转身再看打地铺的和尚呼噜震天响,还不时在梦中露出一副淫笑,并用手抓裤裆,秦宇也熄了灯上床睡觉。
至于为什么要让和尚打地铺,而不跟他一张床。
没别的。
这家伙白天可是喝了三大碗驴鞭汤!
他怕!
翌日清晨。
随着鸡鸣声传出,安丘城里的百姓都开始了备受压迫的一天。
鼎香楼里的人也都忙碌了起来,该开张开张,该做饭做饭。
后院,黄土都埋脖子的齐老太太还在打拳,一看到秦宇就拉着他的胳膊,“老伴,你昨晚去哪儿了?”
秦宇狂汗,这老太太,又来了!
“老伴诶,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昨晚怎么没跟我一块睡啊,我还纳闷了,记得睡之前还跟你聊天,怎么稀里糊涂我就睡着了?”
秦宇无言以对。
“王老板,起这么早啊?”
这时蔡水根急匆匆跑来,从脸上的神色看出,似乎有什么要事汇报。
“友福啊,赶紧带我到厨房去,我要亲自给你师傅做早饭。”
“大姨,我水根……唉算了,你想怎么喊怎么喊,不过早饭保禄已经在做了,您先回屋歇着吧,这一大把年纪的。”
“我不困,刚睡醒,哪儿那么多觉啊,想当年八国联军……”
“打到大沽口是吧?”
“不对!还没到大沽口呢。”
“害,这又变了!”
“好好好,我带您去后厨,您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蔡水根跟秦宇递了个眼神,将老太太支走后,回房间汇报道:“秦司令,昨晚城外的大部队出了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