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旁边的白守业心中一紧,他早知道蔡水根什么人,也早就是护国军的人了,虽然并不知道秦宇来,可也不想蔡水根为难。
“行了,就在外面吃吧,水根,你给后面儿那胖子知会一声,做点好的。”
“好嘞。”
偏偏这时候后厨的杨保禄也出来了,手里还端着刚出锅的饭菜,满头大汗的吐槽道:“掌柜的,水根,你们是打算让我累死啊,没事就不能到后面帮个忙啊。”
“哟呵!”
贾贵一看饭菜顿时眼亮,“这特么够丰盛的,比往常太君们来了待遇都要好,又是火烧又是肉的,还特码有驴鞭汤喝?驴全套啊!”
说着贾贵就要动手。
也难怪他眼馋,主要是秦宇给的钱多,孙友福也良心,整个驴全套,就连黄金标都咽起了唾沫。
“呵呵,谢谢了啊孙掌柜,没想到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那我就不客气了。”
贾贵真不把自己当外人,试图截胡,还贱兮兮地笑着,动手就要喝那驴鞭汤。
孙友福赶忙阻止,蔡水根也解释道:“贾队长,不好意思,这饭菜不是给您备的,是我那几个朋友啊……”
“草!”
“我说你有完没完了?”
贾贵猛地拍桌子道:“你朋友重要,还是特么的老子重要?我不管,我今天就要喝这驴鞭汤!我就问你们一句,是让喝还是不让喝!”
眼看贾贵动怒,狐假虎威。
大堂里的客人都识相地逃之夭夭。
孙友福也面露难色。
蔡水根赶忙将白守业拉到一旁,低声解释什么。
白守业一听,瞬间脸色苍白,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贾贾贾……贾贵,这汤喝喝喝……喝不得啊……”
“白胖子,你特码吃错药了吧?”
贾贵诧异道:“有什么汤是老子喝不得了?我怎么觉着你现在跟着鼎香楼,穿上一条裤子了啊?”
黄金标也有些纳闷,不等在场人反应过来,就走到雅间门口掀帘子,“我瞅瞅怎么个事儿,水根哪个朋友这么有钱,点这么多菜。”
看到探头进来的黄金标,秦宇依旧面不改色喝着茶,段鹏跟和尚则向他投去犀利的眼神。
尤其是和尚!
玛德进城就是为了吃驴肉的!
几个小杂毛也敢抢他的饭吃,真是茅坑里打灯笼,找死!
“雅黑!还特码敢瞪老子?”
注意到和尚的眼神,黄金标天不怕地不怕地上前,一脚踩着凳子,一脚质问道:“你们几个,知不知道这安丘城谁的天下?识相的,出去坐去,今儿我给水根个面子,不跟你们计较,但人走,饭菜得留这。”
这时贾贵也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闯了进来,直接就在秦宇面前坐下,用那迷人的小眼睛打量着秦宇,还撸起了袖子,“趁我没生气,赶紧滚出去。”
“你!”
和尚有些忍不住了,刚要起身就被段鹏摁住。
“哟呵!你小子还特码想动手咋滴?”
“我特么毙了你!我……卧槽,这枪咋拔不出来啊。”
贾贵想要从枪套里拔枪,可死活就是拔不出来,黄金标讽刺道:“你特码脑子被驴踢了吧?枪套都没打开你拔个屁啊!”
“哦哦,呵呵,记性不好,总是忘。”
贾贵贱笑两声,为了吃驴全套,这回是罕见地跟黄金标穿一条裤子。
在他的提醒下,贾贵也果真脑袋想被驴踢一样,一摁枪套上的按钮,枪套就弹开了,再一合上,在以摁又弹开了,反复如此,玩的不亦乐乎,竟是把正事儿都给忘了。
秦宇看着这一幕,不但不生气,反而有些想笑。
“咦,好玩,老子以前还没发现,这枪套这么好玩。”
“好玩吧?”
“好玩好玩……不对,白胖子你什么意思,笑话老子是吧?”
白守业冷哼一声,“好玩一边玩去,别没事找事儿。”
“嗯?”
贾贵皱眉,一脸狐疑道:“白胖子,不对劲,你特码的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白守业心虚。
“这不是你的风格啊,你老实说,怎么今天这么袒护这几个家伙!”
“不为什么,就是看不惯你这幅德行!”
“你特码……好啊,你以为你在野尻太君面前能说上话,老子就怕你是不是?”
贾贵气恼道:“草,不让老子吃,老子今天还偏吃定了!”
贾贵本来就看不惯白守业,拿着手枪对秦宇指手画脚道:“滚!都给我滚!还是那句话,惹急了全部带宪兵队……”
啪!!
突然,没等他说完,眼瞅着贾贵将枪口对准秦宇,已经知道秦宇身份的白守业吓得一身冷汗,当即一巴掌就抽在了贾贵脸上!
贾贵是什么体格,跟小鸡仔似的弱不禁风,一巴掌就被扇倒在地。
白守业却对他不管不顾,只投给秦宇一个不关我事,要杀别杀我的眼神。
贾贵却被打蒙了,捂着脸瘫在地上都不敢相信。
包括黄金标,以及孙友福等不知情的人,也都大吃一惊!
虽然这三个人平日里都互相不对付,可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这样大动干戈的,更别提白守业为了几个不认识的人,就直接抽贾贵的嘴巴。
“白守业!”
贾贵反应过来,一骨碌从地上起身,“你特码的疯了!为了这点小事动手打老子,我,我跟你拼了!”
啪!!
刚说完脸上立马又挨了一巴掌,这次打得力道更大,直接把贾贵打得跟跳华尔兹一样在原地转了两圈,还没倒地,白守业又是奋力一脚踹在他尾巴骨,直接踹出雅间。
咣当一下,贾贵倒在大堂的地面,门牙都磕断一个,鼻血横流。
这样的变故就连黄金标都看傻了,但毕竟白守业和贾贵对比,还是对方占据翻译这个身份更吃香,于是赶忙退出雅间。
“老白,别生气,别生气!我给你面子,不吃了,不吃了。”
“卧槽?!”
贾贵好不容易从地上起来,捂着脸对白守业怒骂,“白胖子,你……”
“怎么着,跟我比划比划?还是去黑藤太君那里告状?”
白守业撸起袖子,“想去就去!今天我奉陪到底!”
也不看看身后的人是谁,换做往常他断然不会这样多管闲事,可这位大佛,别说是黑藤和野尻了,就连岩松义雄和土肥圆都惹不起!
但凡只要一句话,捏死他们在场的比捏死一只蚂蚁都简单。
可惜贾贵是老寿星吃砒霜,活腻了,他可不想搭上这条命。
“你你……你特码有种,你给我等着!”
贾贵怒冲冲地走出鼎香楼,到了门外又扭过头跳脚骂道:“蝗军没来的时候你特码就欺负我!蝗军来了你还敢欺负我!那特么蝗军不是白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