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冢义男一边歇斯底里地咆哮,一边拿起战刀乱砍起来。
很快,又有新的战报传来,而这次,居然是冀省!
这场破袭战的范围不仅局限于晋省,就连冀省也有八路大肆出没!
意识到严重性的筱冢义男,立即要给司令部打电话!
可没等他拨号,电话就响了起来!
“司令官阁下!我……”
“八嘎!”
“筱冢君!你让我太失望了!”
那头传来多田骏的声音,“不要再叫我司令官了!关于这次八路的破袭上层已经知道了,而就在刚才,我,已经被免职了!”
“你也做好引咎辞职的准备吧!”
啪的一声,筱冢义男手里的话筒掉落在地,一下子瘫坐在了椅子上。
完了。
就连多田骏都被牵连了,那他……
这一刻,筱冢义男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是恶狼一样的凶光!
哪怕被革职,他也要还击!
他立刻开始部署各种相应措施,试图能让自己在新任司令官冈村的心中印象好一些,是一个懂得亡羊补牢,而非坐以待毙的指挥官。
只是,现在亡羊补牢,还来得及吗?
殊不知,这一夜,这场堪称史诗级别的大规模战役,才刚刚打响!
而这次破袭战连带着的不仅是日军,晋绥军、中泱军等也全被惊动!
“什么?!”
听到消息,阎西山从床上直接惊起!
“秦宇那小子又跟八路联合作战了?我……我特么怎么不知道!”
“司令长官,这会儿估计都已经打完了……”
“秦宇!又是秦宇!”
“我是默许了他先斩后奏,可没让他跟八路一起打鬼子,他是诚心想要我的老命啊!”
“司令长官息怒,根据目前的战况来看,战果还是不错的……”
“我不听这些!我,我要被他气死了!”
“就算能打仗,也不能这样无法无天吧!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司令长官了!”
阎西山胡乱套上衣服,当即就拨通电话,“给我接独立旅!快!”
不料,那头过了会儿回复道,没人接!
连接线员都敢不理睬长官部?!
就在阎西山要发飙时,一个电话接了进来。
“百川啊,我恭喜你啊!”
是老头子!
可对方的话他却听不懂,“蒋总裁,我有什么可喜的啊?”
“怎么,你还不知道?”
“一夜之间,全国都知道你们晋绥军总部独立旅了,八路今晚大规模针对桦北日军展开破袭,重点破坏日军正太铁路段,收获颇丰啊!”
“我听说,其中有你们独立旅的鼎力相助?”
阎西山心中一紧,自知老头子对八路的一贯态度,还以为对方道喜是在说反话,急忙道:“总裁,你听我说,这不是我的命令,是秦宇那小子他……”
“不用解释,蛮好的。”
“虽说我们跟八路不可能永远保持统一,但目前来说,这场破袭有益于缓解桦北的抗日局势,而且是非常有利。”
“至于秦宇,年轻人嘛,热血,易冲动,精忠报国,是好事情啊,理应当赏,还要重赏啊,你觉得呢?”
“额,这……”
阎西山蒙了,虽然前几次老头子也打电话来给秦宇说话,可他知道,那是因为四大家族跟秦家的缘故,并且对方每次夸完后,也都会提一嘴联合可以,但要注意跟八路的界限。
可这次,他却没听出什么别的意味。
要说有,那也是对于秦宇更加欣赏的态度。
这立马让阎西山有种不祥预感!
坏了,这老头又特么想趁火打劫挖墙脚!
他敢保证,自己这边只要一罚秦宇,老头那边立马无缝接盘!
思来想去,阎西山有点被秦宇架空的感觉,“是是是,总裁说的对,我一向也是非常看好秦宇这小子的,他呀,总是能给我点意想不到的惊喜。”
“就说上次吧,歼灭了第21旅团不说,还给我送来宫野的指挥刀。”
“还有上上次,哎哟我现在光是少将的指挥刀都多的没地方放,还有那联队旗,当抹布都嫌丑啊。”
啪!
那头直接挂了电话。
阎西山讥讽一笑,心忖气死你,气得就是你!
你想挖墙脚?老子偏不给你机会挖!
“传我口令,一旦联系上独立旅,不要有任何过激言语,不许指责,只需夸!给老子狠狠地夸!”
“不光要夸,还要请各大报社宣传此事!另外,专门请记者采访秦宇!”
“额,司令长官,您是认真的吗?”
杨星如愣住了。
阎西山深吸一口气,“执行命令!”
“是!”
奶奶个熊,他算是看出来了,秦宇这小子,是成心搞他心态!不行,得想办法再敲秦家点东西,不然他亏大了!
“娘希匹的!这个阎老西!得了便宜还卖乖!”
“联队旗,将官刀,娘希匹!怎么就没有人给我送?!”
老头子的豪宅内,只见他抓着拐着恨铁不成钢。
旁边穿着一身丝绸睡衣,风韵无比的宋家三小姐提醒道:“你想要,直接问阎西山开口不得了,反正现在你才是最大的。”
“你不懂,不懂!!”
老头子急道:“我怎么张得开这个口,阎老西他就是纯心地拿秦宇气老子,娘希匹!我手下就怎么没秦宇这种将领,一个能打的也没有!一个也没有!娘希匹!”
三小姐怔了一下,“怎么没有,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咱们还是有许多有能之士的。”
“那又怎样!他们有秦宇的背景吗?有秦家的财大气粗吗?”
“你知不知道,秦宇的独立旅,足有上百门火炮,还有火箭炮和坦克装甲,这是一个旅,一个旅啊!”
“此子表现的越是优秀,便越叫我望而不得,痛心疾首啊!”
说到最后,老头子几乎捶胸顿足,看的三小姐都惊诧了,没想到老头子对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如此器重,甚至超乎了身边所有红人。
是啊,年轻便是资本,背后又有强大的资本支撑,假以时日,指不定此子冲天而起,到那时,也不知是福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