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小树小心翼翼的接过苗小草递来的大白兔奶糖,看亲妹妹的确没有生气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
想了想,他忽然又开口道:
“小草,之前我们在地下室的时候,我其实没走多远,就在拐角处偷听你们的谈话,我。。。”
说着,他偷瞄了下苗小草,见对方脸上没有丝毫动容的表情,一咬牙,觉得这件事十分重要,即便被妹妹怪罪,那也要将其说出。
“小草,我。。。我其实听到了你与刘老蔫他们的谈话,但。。。但请你相信,我。。。我那真不是故意的。”
说完,苗小树再次忐忑的看着苗小草。
苗小草点点头,这时,她也记起来,自己这便宜哥哥貌似怕黑。
自己让他一个人去探索通道,的确有些强人所难了。
于是点点头:
“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下次若是你觉得干不了的事情,就提前告诉我,没必要勉强自己。”
见亲妹妹没有怪罪自己,苗小树松了口气,同时愈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小草,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十分重要,必须要告诉你。”
“噢,什么事?”
苗小草漫不经心的看了便宜哥哥一眼,她可不会以为,还有什么事是比被自己亲哥哥背叛还要重要的。
苗小树见苗小草这副态度,心中有点失落,但还是咬着牙道:
“小草,其实。。。其实我在通道下面,被人打晕了。”
听到苗小树的话,苗小草杏眼圆瞪:
“你说什么?你是被人打晕的?”
“这么说来,但是底下除了我们和刘老蔫他们,还有第三波人?”
苗小树不是十分肯定的摇摇头道:
“我不知道是被谁打晕的,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和刘老蔫他们是一伙的。”
苗小草没有理会苗小树的话,而是开始沉思了起来。
按照便宜哥哥的说法,他是被人打晕的。
那么,也就是说,他是在大爆炸发生前被人打晕的。
那是不是可以怀疑,是那个人是先将苗小树打晕,然后才制造出大爆炸来的呢?
可对方若是靠近自己,丢弃炸药,那绝对无法逃过自己的耳目。
而自己在大爆炸发生前,却没有感到任何异常,只是在大爆炸的瞬间,心底才涌起一股心悸。
忽然,苗小草眼睛一亮。
若对方的炸药是提前埋好呢?
若是对方知道刘老蔫藏在那里,早就已经布置了后手呢?
想到这,苗小草的思路渐渐的清晰起来。
那个暗中之人,肯定是一个对于苗家和苗家的地下室极其熟悉之人。
且知道刘老蔫与苗家他们的联系,甚至,苗小草都怀疑,那人也是特务中的一员。
在结合刘老蔫临死前的最后供述,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那人,很可能就是苗小草一直追查的独狼,即便对方不是独狼,那也肯定是与独狼脱不开身的。
不然,为何自己之前问了那么多的事情都没事,但问到独狼的事情上,对方就引爆了炸药?
瞬间,苗小草便感觉,自己好似抓住了一条关键线索。
现在,只要找出那人的真正身份,即便对方不是独狼,但顺藤摸瓜之下,一定能将那躲在黑暗中的人抓出来。
思及此,苗小草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看了眼身旁不时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着自己的便宜哥哥问道:
“你觉得,打晕你的那人,是你认识的人吗?会不会是苗家人?”
苗小树愣了一下。
说实话,从底下通道内出来这么久,他都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
不是他不想知道对方的身份,实在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根本就没时间让他多想。
现在听到苗小草的问话,他才开始慢慢的理清头绪。
沉思了许久之后,苗小树突然抬头看着苗小草道:
“小草,我。。。我感觉,那个人,那个人是我熟悉的人,他刚靠近我的时候,我好像就已经发现了,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说到这,苗小树将脑袋低垂了下去,小声的说道:
“他敲我脑袋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什么,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对不起小草,我太没用了。”
苗小草皱着眉头看着苗小草问道:
“你说那人跟你很熟?那你知道对方是男的还是女的?”
苗小树摇摇头。
“那你觉得对方是不是苗家人?”
苗小树再次摇摇头。
深吸一口气,苗小草死死的看着面前的便宜哥哥,恨不得一巴掌拍开他的脑瓜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那你知不知道,他为何要杀我和刘老蔫他们,却只是将你打晕?”
这次,苗小树不再摇头,而是点点头道:
“这个我可以猜的到,他很可能是想让你死,但却可能觉得我知道的不多,且没有妨碍道他们,这才给我留了条活路。”
“是吗?”
苗小草冷笑一声。
“你觉得,就他们那样冷血无情之人,留下你这么一个废物干嘛?杀你只不过是随手的事而已。”
“你也算知道了他们的秘密,杀了你,反倒是不会走漏风声。”
说到这,苗小草忽然止住了。
她感觉自己的思路好像被苗小树带歪了。
自己的便宜哥哥是苗家七房三代唯一的男丁,若是将他杀了,那七房很可能就断了香火。
而最不愿意看七房断香火的,除了苗学凤外,就只有苗家那两个老东西了。
那天,刘老蔫说苗老头就是独狼,那会自己还不怎么相信,但现在看来,那老家伙应该说的是实话,否则的话,对方不可能那么急着就要杀人灭口。
想到这,苗小草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她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
之前刘老蔫失踪了,大家都以为他提前得到风声,逃出村了。
但后面的事实说明,对方并没有离开柳树村,而是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了。
那转过来想想,苗老头和苗老婆子也是被认为逃出了柳树村,那对方为什么就不能和刘老蔫一样,根本就没有离开,而是找了个犄角旮旯的地方蹲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