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来到群贤会馆门口,独孤信作为本地都尉首先先上去叫门。
门口两个武士一听是来搜查的,把头摇的好像拨浪鼓一样,坚持要等吴云富回来才让一行人进去。
杨忠哪里等的了?
只见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来,抬起右手对着右边的武士肚子上就是一拳!
拳头挂着风声,不知道带着多大的力气,右边的武士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结结实实打了个正着。
这武士正在和独孤信说话,忽然一声不吭,抱着肚子跪下起不来了。
左边的武士一看同伴被打倒,挥拳就要上来帮忙,杨忠的左腿已经到了!
这一腿正好也是踢在那武士的小肚子上!
和右边武士一样,左边的武士顿时也抱着肚子跪地不起。
两个人就好像两个石狮子一样跪在门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杨忠回身喊道:“跟我冲!”
如狼似虎的团练兵们就冲进了群贤会馆。
独孤信嫣然苦笑了一下,只能跟上。
群贤会馆的第一道院子里,很多商人正在谈事情,全副武装的团练兵一闯进来,这些人都吓得站起来,院子里顿时鸦雀无声。
杨忠也不管他们,继续往里面闯。
等走到二道院子,一个武功教师已经发现了异常,他上来拦住去路,想问问是怎么回事。
杨忠又是一拳迎面打出!
这教师有两下子,竟然能看清杨忠的拳路,赶紧用双手来抵挡。
杨忠不等拳头使老,飞身而起,一腿正踢,就把这武功教师踢倒在地。
随即,杨忠从腰间抽出一只【紫雷降魔鞭】,狠狠地砸在教师脑袋旁边的地砖上!
地砖应声而碎,碎片崩出去好几丈远!
杨忠喝问道:“【小蜜蜂】孙亮和他带回来的人在哪里?你敢说半句假话,我就让你的脑袋和这块砖一样开花!”
武功教师脸上被地砖的碎块崩了几道口子,鲜血当时就流出来了。
此时他已经吓破了胆,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口中不住求饶道:“大爷饶命!孙亮刚才回来不久,他带着一个人去了后面第三道院子右边的审讯室,大爷饶命!”
杨忠往后面一招手,独孤信和团练兵们就跟了上来。
二道院子里还有几个武士正在练武,一看陌生的团练兵往里走,就要上来拦阻,杨忠抡起【紫雷降魔鞭】就打,【紫雷降魔鞭】一鞭一个!没有一个人能挡住他哪怕一个回合。
很快进入三道院子。
杨忠一眼就看到右边的审讯室,因为别的地方没人,只有这个房间的门口站着一名武士守卫,审讯室里面现在正传来阵阵惨叫之声。
这武士一眼看到杨忠,马上喝道:“你是什么人!怎么敢闯进【群贤会馆】?”
杨忠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二话不说一个正踢,正中武士前胸!
这一脚一下就把这武士踢飞出去!
武士身后正是房门,房门里面没有反锁,这名武士乐子大了,整个人摔了进去,直接把房门撞开!
审讯室里面的人正是【小蜜蜂】孙亮,他刚才听到外面武士呵斥杨忠,正要开门查看,门就被撞开了!
他一看倒地不起的武士,立刻直觉不好,此时他的手里正拿着一条审讯用的牛皮鞭,于是对着门口又进来的人劈头盖脸就抽了过去!
皮鞭也飞出去了,他也看清楚来人的脸:是杨忠!
孙亮顿时吓得“啊”了一声,整个身子都软了。
杨忠怎能被他打中?
沙包一样的右手勾拳从下往上,一拳就打在孙亮的下巴上!
孙亮嘴里传来牙齿和牙槽骨的碎裂之声,一声没吭就晕了过去。
等后面的众人进到屋子里,只见审讯室中间立着三根木头柱子,最外面一根上面绑的正是李孝明。
他现在这个惨就别提了。
身上已经打开了花,衣服都被打成了一条一条的,露出肌肉上一道又一道的血痕,都是被皮鞭抽的。
白净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顺着往下淌血。
李孝明努力睁开一双凤眼,抬头一看来人是杨忠,嘴一咧,硬气地说道:“杨兄,我就知道能救我的只有你了!”
这时候,杨忠身后的子攸大叫一声,赶紧过来把李孝明放下来。
看着他满身的血痕,子攸嘴角直哆嗦,眼中就含了泪花了。
杨忠赶紧问道:“李兄,你可还行?”
李孝明骂道:“这些【大乘全一道】的贼子!我怎么会向他们低头?老子一被抓住之后就是个骂!这孙子就是个打!只要他没打死我,我就骂他祖宗!”
独孤信一听他说【大乘全一道】几个字,立刻盘问道:“你是何人?怎么知道【大乘全一道】?他们确实承认自己是【大乘全一道】的反贼吗?”
李孝明斜着眼睛看看独孤信,没想到竟然有这么漂亮的男人,就是一愣。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说道:“不错,就是他们说的。”
杨忠说:“李兄,如果你没事,就快点随我们去州府衙门见刺史元大人,亲口向他证明昨天历山擂上那些武士,都是【大乘全一道】反贼,帮我伸冤。”
李孝明一听,疑惑道:“怎么还帮你伸冤?你有什么冤屈?”
“刺史大人不信那些人是【大乘全一道】,让他们都取保候审了。”
说到这里,杨忠把衣服一掀,露出后背上青紫色的棒伤,说道:“我气不过,在公堂上骂他是昏官,被他命衙役把我打了一顿,还让这位独孤兄押解我出城,要不是子攸到馆驿求救,这时候我都出了城了,也就救不了李兄你了。”
“怎么地?昨天杀成那样子,元子明还不信?还有这种道理?”
李孝明听到这里,直眉乱跳,凤眼圆睁,怒道:“走,我去给你作证!一定不能让【大乘全一道】这些贼跑了,老子我要报仇!”
说完他挣开子攸的搀扶,一马当先就往外走。
众人赶紧跟上,外面的两道院子,此时鸦雀无声。刚才会馆里的商人早就不知道跑到那里躲避去了。
有几个护院的武士探头缩脑地看,但是谁也不敢上来拦阻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