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林白带回车上,看了看背后没有半个追兵,关森澄安下心,发动车辆远离了A大。
他一向知道林白的魅力,平常看得紧,却没想到一朝被小学鸡寻到了宝。
“姐姐,我吃醋了!你怎么还不来哄哄我!”
林白睨了他一眼,“干嘛?又想立需要关爱的青少年人设?”
和关森澄相处了一段时间才发现,未来的冷酷霸总,此刻还是个喜欢玩Cospy的少年,人设立完一个又一个。
什么要人疼爱的孤独小孩,什么需要独宠的病娇少爷,什么被人欺负的富家子弟,什么被美女算计的寡欲总裁。
扮得还有模有样,奥斯卡都欠他一座小金人。
关总无奈,继续狂飙演技,“姐姐你怎么这么迷人,把那些小浪仔们迷得神魂颠倒。”
“我迷谁了?”
“那个什么传媒系的系草,季麟!”
林白一脸问号。“怎么可能?”
她不是体育爱好者,不懂篮球规则,因此完全不觉得季麟的站位和战术有什么问题。
关森澄看她一脸不解的样子,深深叹口气。人情世故如此通透的林白,却在男女感情上意外的迟钝。
“反正姐姐就是迷人,以后如果迷倒哪个人,那人和你表白,一定要告诉我,不然我会生气的。”
“放心,不会有的。”
上一世她的身边除了汪睿,没有第二个人向她表白过。
她对自己的吸引力很清楚。
关森澄皱眉,林白的自我认知明显有很大的问题,这样下去,她很容易会陷入因不自知而引发的危险中。
汪睿对她的影响是巨大的,他PUA她。
他停下车,将林白牵到车的后排座,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车门一关上,林白就被关森澄推倒了。
傍晚时分,霞光将天空的薄云染成了粉红色,公园的围墙下,一丛月季探了出来,花叶随风轻轻的点触在车顶上。
“姐姐,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吸引我?”林白被关森澄吻到缺氧,晕乎乎的听着他暗哑的声音。
这样的热吻,除了上一次在K市的酒店房间里发生过,回到A市就再也没有过了。关森澄偶尔也亲她抱她,但都是最浅的吻和最轻的拥抱。
她能感觉到关森澄刻意和她保持的距离。有时候她也会想,上一世也是这样,汪睿根本不愿意亲近她,即使亲近,也是冷淡到极致。
她是个无趣的女人。
今天关森澄这样做,是为了安慰她吗?
她想要推开他,告诉他不必这样。但关森澄蛮横的将她的双手拉到头顶,并用单手固定住了它们。
关森澄一路吻下来,林白的肌肤细腻光滑,绵软香甜,他沉溺到几近失控。
林白被关森澄滚烫的手触到,轻轻嘤咛了一声。
少年的身体一颤,已经紧绷到极致。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少次想这样推倒你……得到你?”
他的手攻城略地,林白从未被这样对待,年轻的身体敏感到曲起。
她的思绪全乱了,被松开的双手不再推开他,反而圈住他更加贴近自己。
“林白,我好想拥有你……好想让你彻底属于我……但是还不能……我还不够资格……所以我只能控制自己,和你保持着不会失控的距离。”
关森澄将脸埋在林白的颈窝中,平复着情绪。
林白的神智慢慢恢复清明,她看着自己的凌乱,双颊血红。
刚刚的自己,怎么能那么沉溺?
关森澄替她整理好衣裙,将她抱入自己的怀中。
“林白,你记住,无论你听过什么样的说法,但事实上你就是最好的,好到很多人会被你吸引。”
“你的美好,值得被爱。”
***
因为没有完成毕业实习的学分,汪睿没有拿到毕业证。
他向老师求情,给他一次机会再次重修这门课程。
老师看着眼前这个眼底青黑脸颊瘦削的年轻人,有点不敢相信他是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汪睿。
最后老师还是给了他一个月的时间重修,汪睿走出校门,长舒了一口气。
最近半个月他过的荒唐极了,与那个叫露露的女人日夜缠绵。若不是房东催下个月的房租,他都不知道自己还会沉溺在那种极致的快乐里到什么时候。
想找工作的他发现自己的毕业证还没拿到手,随即想起他的毕业实习课程还未完成,但没有毕业证他又找不到单位工作实习……
他突然惊觉自己的人生怎么走入了一个死循环。
汪睿拿着实习证明,又去找了几家民营企业,不是说提交时间晚了,就是实习生名额已满。
如果不到正规企业实习,实习工资可能都拿不到,而他马上要交房租……
汪睿感到一丝绝望。
不得已,他找了家很小的公司,应聘做业务员,因着公司小,也不看重学历,汪睿的高中文凭勉强过关。
工作很辛苦,起早贪黑,有时还要陪客户喝酒,汪睿经常软绵绵臭哄哄的回来,露露开始还照顾了他两次,后来便彻底不来了。
汪睿又过上了单身的生活,但毕竟是尝过女人的滋味了,夜里总寂寞得难受,白天他的眼睛捕捉到女性就会往她们身上瞟。
直到攒了一点钱,他给露露打电话。
“又想白嫖老娘?劝你收了那份心思,本来以为你是个大学生,跟了你以后日子有点奔头,谁知道你才高中文凭!想睡老娘可以,拿钱来!你没钱?没钱去逛街边的红房子啊,那儿便宜!对了,还有街上擦鞋的,你问问,要的更少!”
汪睿被露露羞辱了一番,脸色紫胀。他数了数手上的钞票,揣进怀里。露露说的对,他是大学生,没有这层身份,以后会再也爬不起来。
他还是要找地方弄到实习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