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晨绕过她打开橱柜,从下面的一个筐子里拿出一条草绒,拿过她手里的火石,对着火绒一擦,火苗冒了出来。
萧云樱自觉的往旁边挪了挪,让开了地方。
骆晨将灶洞里的柴火抽出来几根,把火绒放在枯草上,等下面的柴火燃烧起来,再往里添几略粗的柴。
萧云樱不自觉的感叹出声:“原来是这么点火的。”
骆晨嘲讽的看了她一眼:“你刚来的时候是学会了烧火的,才几个月没做饭,就又忘了。”
萧云樱选择不说话。
没办法,她无从辩解啊。
她以为自己可以成功的用火石点火,就没搜寻记忆看原主是怎么做的。
明明看到有光闪过,就是点不着,敲石头敲到后面有点急眼了,更忘了有原主记忆这茬。
萧云樱选择不聊这个话题:“好了,你出去吧,剩下的我来就行。”
说完站了起来,眼前却是一黑,脚步踉跄了一下,扶着灶台才站稳。
一直在门口的骆芯跑了进来:“娘你怎么了?”
萧云樱过了一会儿才缓过来:“娘没事,就是蹲太久了。”
这身体情况不太行啊,太胖了也不健康,她得想办法锻炼一下身体减减肥了。
骆晨拿过旁边的木桩子坐下:“你去歇着吧,我烧火就行,放心,我不会开锅盖的。”
萧云樱听懂了他话里的嘲讽。
自从原主给孩子们治病欠了不少银子后,为了养护双手可以接更精细的绣活,家里什么活都不干了,什么挑水洗衣劈柴做饭都是孩子做。
她每次都是淘洗好米盖上锅盖后让骆晨烧火,自己坐在门口一边抓紧时间做绣活一边看着他烧火。
嘴里说的是不准他打开锅盖,防止他偷吃。
实际上是因为粮食不够,别说精米了,糙米碎米都买不起了。
混着野菜加了大量的水,煮熟以后稀汤寡水的。
等饭做好了,把孩子们赶回房间,自己独自吃饭,剩下的才分给孩子。
几个孩子都不知道,他们以为的原主吃独食,实际上原主光盛上面的米汤加野菜,灌个水饱而已,饱腹的米都留给了他们。
原主饭量大,经常半夜被饿醒,又强迫自己睡过去,时间一长,真把自己的胃饿小了,比起去年,她已经瘦了很多了。
原主是个要强的人,不是个喜欢示弱卖惨的。
这种事情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孩子们,明知道他们误会自己也不解释。
她担心孩子们说出去,万一被村里人知道了,不晓得要怎么嘲笑她。
萧云樱觉得原主好傻啊,图什么呢,吃苦受累还不得好。
至少应该让孩子们知道,家里没粮了还欠着外债,饿肚子并不是因为她吃独食。
至于那些不相干的人,管她们怎么说。
现在被骆晨的话一刺,她心里没来由的感到一阵不舒服。
“那你烧吧。”
萧云樱转身回了房间关了门,往床上一躺。
“奇怪,我气什么?跟我又没关系。”
翻身坐了起来,萧云樱拖过床边的一个包袱,解开看到了里面的绣品。
六个丝绸材料的荷包,绣的各类花卉。
别说,绣的是真好看。
“约好的交绣品的时间是不是已经过了,不知道她昏迷了多久我才过来,交晚了怎么办,会不会赔银子?”
幸亏都绣完了,她缝个扣子都对不齐扣眼,让她绣花她得疯。
得赶紧把绣活交了,然后把这份工作辞了。
还有欠老板娘的银子,原主这半年还了一大部分,还欠了八百文。
今天得去城里一趟,买些粮食和调味品,家里除了盐什么都没有,油罐子都空了。
还有洗漱用品,原主记忆里有香胰子,应该是香皂,刷牙的话就用柳枝和盐。
萧云樱捂住了脸:“啊!怀念我的牙刷牙膏洗发水。”
低沉了一会儿,平复了一下失落的情绪,把包袱重新系好准备放回床边,一抬头,前方的床上出现了一只牙刷,一个牙膏,一瓶洗发水。
不可置信的摸过牙膏,打开盒子拧开盖子,撕去封口膜,闻了一下。
熟悉的包装,熟悉的味道。
“从哪来的?许愿吗?这算是我的金手指吗?”
把牙膏放下,尝试的说了句:“我想要沐浴露。”
床上果然凭空出现一瓶沐浴露。
萧云樱激动的头皮发麻,赶紧把房门拴上,面对着床,双手合十,虔诚的道:
“我想要大米,白面,花生油,酱油,醋,薯片,可乐,爆米花,电饭锅,电风扇,电动车,空调,大别墅,大汽车,大飞机……”
每样东西刚说出口,床上就会出现,随着萧云樱说的东西越来越兴奋,点的东西逐渐离谱中,东西出现的越来越慢。
最后卡在了电动车上没了动静。
过了几息,眼前一花,出现在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地方。
萧云樱四处打量着,最终确定了:“这不是我家小区的那个大超市吗?!”
(非正文:这篇属于慢节奏的故事,不是什么大女主爽文,就是很普通的一群人,在这个朝代当下的生活环境养成了不同性格,以自己的方式生活着。
人性难测,且善变,每个人因为成长环境不同,经历不同,养成的性格自然不同。
原来的萧云樱就是这样,以前的她娇纵任性还自私,自从喜欢上一个人后愿意为他做出改变,再后来她被“骆竔”抛弃,种种压力导致她心性大变,暴躁易怒,经常打骂孩子出气。
可唯一不变的依旧是那颗善良的心,会担心孩子们吃不饱,穿不暖,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养着他们。
这些遭遇落在别人身上,可能会不管孩子们自己回了娘家,可能一振不起整日郁郁寡欢,以泪洗面,任何可能都会出现。
原主这种部分性格转变和某些部分不变都是无法具体解释,却又合情合理,所以大家理解一下,不要觉得里面人物的人设有问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