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韩新平恼火的握紧拳头,想要动手。
“不信的话,试试看?”宫墨寒眼眸微眯,看向胡嫣嫣,说,“你现在自由了,跟谁走,自己做决定。”
说完,抬脚便走。
胡嫣嫣想都没想就要跟着走。
韩新平追上去,两只手合力拖住她,“嫣嫣你干什么,他很危险,你不能做傻事!”
胡嫣嫣眼看宫墨寒就要脱离自己的视线,有些着急了,她开始毫不掩饰的抵抗韩新平,“你不明白,我以后再跟你解释!”
然后用了很大的力气挣脱她,跑掉了。
“嫣嫣!”韩新平受伤的愣在原地,回味着胡嫣嫣那股蛮力。
他从来不知道她的力气那么大!
她还有多少事情瞒着他?
韩新平脑子里一阵混乱,宫墨寒的话在他脑子里不断回响,他感觉自己似乎真的被利用了。
一股羞耻和愤怒感涌上心头,他愤懑难当,一脚踢翻了旁边一米多高的垃圾桶。
韩星若看见这一幕,走过来,恨铁不成钢的教训他,“你在干什么,到今天为了弥补你之前的荒唐,我们费了多大的力气,别总做一些蠢事!”
“蠢”这个字刺激了韩新平的神经,他摘掉鼻梁上的眼镜砸向地面,发起狠来。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我?”
“爸爸让你替我铺路,他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我才是韩家未来的主人!”
“你这个赔钱货,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我给你面子才叫你一声姐,真把我惹急了,把你踢出去,你什么都不是!”
“呸!”
他啐了口吐沫,一把打翻韩星若手里的纸杯,扬长而去。
杯子里的橙汁掉在韩星若雪白的衬衫上,弄湿了一大片。
韩星若面无表情的站着,眼神冷得仿佛能将人冻上。
助理赶紧拿着纸巾上来,恭敬的递到她面前,“韩女士,衣服脏了,擦擦吧。”
韩星若平静的推开她的手,望着自己的正前方,冷冷地说,“脏东西是洗不掉的,得彻底清理了才行。”
助理被她阴森的眼神吓到,低下头去,不敢插话。
——
许摘星这几天一心扑在研究室,其他事都没怎么管,好在公司又薇薇安跟何司慕两尊大神,苏家也因为许美妤产期将近,格外平静,没什么大事。
可这份平静还是被打破了。
四月中的一天,许摘星的舅母,也就是苏右旗的母亲,张兰玉,突然慌慌张张的找上门来。
那会儿一家人吃完饭没多久,许美妤食困在楼上休息,苏正魏在外面遛弯,其他人都在客厅坐着。
张兰玉惊恐的表情把苏右旗吓得不轻,他看见母亲拿着一张纸,手在发抖,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妈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差?”苏右旗扶着她走向沙发。
张兰玉哆哆嗦嗦的,把手里的纸张交给他,说,“你爸他和苏奎,在缅国被绑架了。”
这话让在场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许摘星起身过去,接替苏右旗扶住舅妈,“怎么回事?”
从张兰玉口中,他们得知了事情的经过。
两个月以前,经苏奎搭桥,苏铭和缅国的几名商人开始接洽生意,一切进行的非常顺利。
但因为之前苏博父子给苏正魏下药的事,苏铭对这个侄子并不完全放心,因此在实地考察时,亲自陪同前往。
两人刚到缅国还打了电话报平安,之后几天都没消息,然后家里的佣人就从传真机上发现了这封勒索信。
绑匪指名道谢,要求苏右旗三天之后,一个人去缅国交赎金,如果报警,就马上撕票。
张兰玉看过之后,确认苏铭已经联系不上,拖了两天,才跑来找儿子。
她无意拖延时间,也不是心疼赎金,只是缅国危机四伏,丈夫已经没了,要是儿子再出什么事,她也活不了了。
这两天,张兰玉被对丈夫的担忧和愧疚折磨得不得安宁,精神崩溃了,才赶紧跑来,希望这里有人能出个清醒的主意。
“我去。”苏右旗看完之后,决绝的说,“我去把爸带回来。”
如果不是他把公司丢给父亲一个人,现在在缅国受折磨的本应该是他,他必须负责。
“可你一个人,假如,假如他们把你也绑了,儿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张兰玉拉着儿子,眼眶红的像是染了血。
然而苏右旗只是摇头,“现在还没有。”
在华夏,苏家手眼通天,可缅国,鞭长莫及。
“那不行,这样你不能去,儿子,你听妈的话!”张兰玉后悔了,儿子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涉险。
苏右旗不说话,他去意已决。
“舅母,你先别急,我们冷静一点,会想到办法的。”
许摘星试着安抚她,但无济于事,直到许美妤突然从电梯里走出来,“发生什么事了,大家,怎么都这个表情啊?”
张兰玉想起儿媳妇快生了,这才赶紧背过去擦掉眼泪。
“没什么,”苏右旗把勒索信交给许摘星拿着,过去扶她,“怎么醒了?”
“孩子老是踢我。”许美妤随口答了一句,就伸长脖子看向张兰玉,“妈?是你吗?”
“诶!”张兰玉调整好,转身的时候,已经同平时无异了,笑着答她,“是我,这不是来看看你状态怎么样吗,大孙子就快出生了,我可不能错过这么重要的时刻。”
“还有半个多月呢,”许美妤一脸幸福的摸了摸肚子,又担心起她的身体,“我看你气色好像不太好,让右旗陪您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那充血又疲惫的双眼还是没瞒许美妤的眼睛。
“我帮舅妈把个脉好了。”许摘星主动揽下任务。
“也是哦,谁能有摘星医术好啊,我都糊涂了!”许美妤傻笑着。
“你这就叫一孕傻三年。”苏右旗戳了一下她的鼻尖。
许美妤不好意思的摸了下同样的位置。
“那我先扶舅妈回房,你们不用管了,小宝甜甜,上楼洗澡睡觉。”许摘星一下把其他人都叫支开了。
明天就要出发,应该让他们单独相处一会儿。
苏右旗向她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夫妻俩坐着聊了一会儿,苏右旗状似无意的提起要去一趟缅国的事。
“那边工人罢工闹得很凶,我爸一个人搞不定,苏奎又是个半吊子,我得去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