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陆知远就拐进一个黑暗的巷口,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许甜甜心情复杂的叹了口气,不明白为什么会被拒绝。
她看了眼派出所的牌子,准备自行离开。
一转身,却看见许小宝潇洒的身影站在街边。
许甜甜心头的阴霾瞬间消散,蹦蹦跳跳的朝他跑过去,“老弟,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当着我的面进我房里偷衣服,你当我是傻子吗?”许小宝一副看穿一切的傲娇表情。
“好啊,你看见了还不告诉妈咪,现在你也是同伙了!”许甜甜跳起来直接将他锁喉。
许小宝一脸生无可恋,“你有没有良心啊,我好心来接你,你就这么对我!”
许甜甜气焰嚣张,“老弟,你这么弱,以后怎么娶得到媳妇儿?!”
“娶媳妇靠的是智慧,智慧!”许小宝呐喊着。
“嗯~”许甜甜点头,把他锁得更紧,“事实证明,智慧在武力面前,一文不值!”
“许甜甜!——”
姐弟俩在路边闹了好一会,才又打道回府。
路上,许甜甜把陆知远的事情告诉了许小宝,他听完,什么反应都没有。
许甜甜非常不满意,“你不觉得他们很可怜吗?我看着他们,就想到我和你,假如真有一天我也不能走路了,你会像小邋遢一样对我不离不弃吗?”
“女生总是喜欢问如果假如之类的问题,但这问题,本身就没有意义。”许小宝避而不谈。
“你回国之后变得很冷漠,我不喜欢你这样子。”许甜甜对他的态度感到恼火,别过脸去,不想理他。
许小宝偏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深沉又充满担心,张了张嘴想解释,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转头的瞬间,瞥见路边一个人影跳出来,他本能的俯冲前倾,抓住司机的椅子大喊,“小心!”
刺耳的刹车声响彻云霄,想象中惨烈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那人在他们开过来之前,就自己躲开了,眼下就站在车旁惊恐的大口喘气。
“你大爷的,找死啊!”
司机摇下车窗骂了一嘴,许小宝无意间望过去,竟看见了苏右旗。
彼时,苏右旗正庆幸捡回了一条命,许小宝和许甜甜突然从出租车上下来,弄得他措手不及。
“舅舅,你在这干嘛?”许甜甜还不知道他正在装出差。
“就……做做运动啊。”苏右旗摆动双臂假装热身。
“作为一个成年人,能想出这么拙劣的借口,也是个人才。”许小宝铁面无私,直接拆穿了他。“你说实话,还是我现在就打给舅妈?”
说话间,就已经把手机掏了出来。
“别呀,这电话你打过去,就真没舅妈了!我说还不行吗……”苏右旗一肚子怨气,“许小宝,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讨厌!?”
许小宝无所谓的耸耸肩,“说重点。”
苏右旗叹气,“重点就是,我要是不假装出国,你们舅妈就得抓我去离婚,我不想离婚。”
“你们要是还把我当舅舅,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见过我!”
许甜甜不理解,“那你告诉舅妈不想离不就好了?”
苏右旗弯下身子,捏了捏她的脸,“甜甜啊,如果事情真有那么简单,我至于躲着不回去吗?”
“不懂。”许甜甜直女发言。
“你不想面对现实,就决定让车撞死一了百了?”许小宝大胆猜测。
“呸呸呸,说什么呢!”苏右旗晦气的吧唧嘴,“什么死不死的,我就是想着断条腿,躺上十天半个月,这样既可以回家,又不用离婚。”
“她总不会逼着一个病人去民政局吧!”
许甜甜对他竖起大拇指,“这就是传说中的苦肉计吧,舅舅,绝啊!”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苏右旗抖起来了。
“所以一天一夜了,你还没成功?”许小宝不适时的泼凉水。
苏右旗面色变了变,有些难堪,“这不是被撞的不可控因素太多嘛,像刚才那样,一个不留神,那就是半身不遂,我可不想一辈子都躺在床上,那还不如死了!”
听到后面两句,许甜甜想到陆倩笙,看向许小宝,试图寻求认同。
许小宝神情冷漠,无动于衷。
许甜甜气的翻白眼,扯开话题,问苏右旗,“那你现在住在哪?”
“你老爸那啊。”苏右旗说。
许甜甜,“他同意了?”
苏右旗,“他又不在家,估计是觉得家里冷冰冰的,待着没意思吧,也就是我没地方去,不然我也不愿意去投奔他。”
许甜甜顿时心软了,想到小邋遢姐弟俩相依为命的凄凉,突然觉得宫墨寒孤零零的一个人,也很可怜。
“老弟,要不我们今晚去宠幸渣爹吧!”许甜甜提议。
“我送你过去,再回家陪妈咪。”许小宝没答应。
许甜甜被他拒绝的有点郁闷了,“你这样下去,迟早会变成妈宝男的!”
“我乐意。”许小宝满不在乎,又看向苏右旗,“车在哪?”
“对面超市的停车场。”
“走吧。”
回到宫墨寒别墅的时候,苏家的车已经在等。
来接许小宝的司机是王叔,苏右旗千叮咛万嘱咐,不许透露他的行踪,才把人放走。
一进门,许甜甜就给宫墨寒打电话。
苏右旗直奔健身区,抓起地上的健身器材,挨个试了一遍。
“你干嘛?”电话还没接通,许甜甜好奇的问了一嘴。
“别管,我找点东西!”苏右旗沉浸其中,语气不耐烦。
刚说完,许甜甜就听到手机铃声由远及近,回头发现宫墨寒走了进来,激动的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就朝他跑过去。
“爹地!”许甜甜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肚子上,感慨起来,“你还活着,真好!”
话音落下,身后响起一道洪亮的呼喊声,“许甜甜!快让开!”
许甜甜眼睛眯成一条缝,偏头看见苏右旗举着哑铃朝他们冲过来,吓得赶紧松开宫墨寒站到一边。
眼看着哑铃就要砸到宫墨寒,他突然伸手,接住苏右旗的手腕,一个反擒拿手,将其按倒在沙发上。
“啊啊啊,疼,手断了,大佬求放过!”
伴随着苏右旗的求饶,哑铃“咚”的一声砸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