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白池在察觉到不对劲之后,趁着昨晚洗澡(没错,白池在和蔡医生混熟了后,就厚着脸皮让他给换了个带卫生间的房间,而他们的卫生间果然是可以正常使用的!),白池试着偷偷喝了一点点空间水池的水,就肚子剧疼起来,赶快去蹲马桶解决了。
解决完,白池感到整个人都清醒、轻松了一些,瞬时,她就明白了:再不行动,她可能真的要下线了……
白池当机立断,不再犹豫。
今天,她就要按计划行事了。
——
白池在这几天,通过自己的观察,知道了这个据点里,在她所会经过的路段中是并没有安装监控的。
也是,这里并没有什么重大机密,就只是有几个装有仪器的房间罢了,这零下五十度的天气,还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医生护士在里头忙碌呢。
毕竟白池每次经过都是饭点,里面听着像是没人在,靠近又让人觉得冷嗖嗖的,供暖设备应该并没有安装在所有房间里。
估计是基于此处没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每天仅由蔡医生明面上的陪她吃饭,和其他人员暗地里的监视她。
而人力有不逮,这不,就让白池钻到了空子。
深夜,外面噼里啪啦的冰雹砸地声,很好地掩盖了白池搞出来的动静。
这些天,因为白池表现出来的人设,以及她从不踏出房间的识时务的举动,让看守她的人员有些放松了警惕。
在见到她如往常一样躺在床上睡着后,他们便不再时刻关注白池,而是自个摸鱼去了,偶尔过来看看,见她依旧躺着,就放下心来干自个的事。
虽说要警惕这新来的人干坏事,但上头也没说她就是个卧底,而这几天看着,她也不过是个贪图享乐的懒女人,实在没什么看头。
来人瞥一眼,打个哈欠,晃了一圈便走了,懒得对没啥价值的人多费心力。
白池趴在地上,屏住呼吸,听着来人的脚步声远去,没再感受到被盯着的视线,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
呼~
她放在床上的假人模型,成功地骗过了监视她的人的眼睛。
但白池并不敢就此沾沾自喜,她知道事有万一,时间有限,她必须抓紧行动。
白池身上穿着防弹衣,外面套着层厚衣服,头上带着防风帽、护目镜,里三层外两层的,将自己包裹得黑不溜秋、严严实实的。
她把微型监控器也妥善地安置在了护目镜不显眼的位置上,一切准备妥当后,她从床底下爬出来,走到卫生间开着的窗户旁,动作灵活地钻了出来。
白池在第一天住进来时,就借口房间闷、臭,特意打开了卫生间的一扇窗户(除了洗澡的时候,其他时间一直开着),留着通风用的。
而外面就是“哗啦啦”下着的大冰雹,这也是大家不在乎白池一直开着窗户的原因。
就这天气,除非你想死,不然你走出去一个试试看?
不把你砸的头晕眼花、跌的浑身伤痛,你都别想轻易安全地回来。
所以大家都很放心,因为白池要是敢出去,就她身上带的那点东西,她绝对是去自寻死路的,都不用他们出手,直接料理后事即可。
他们没想到,白池还就“剑走偏锋”了。
他们更没想到的是,连老天爷都在帮她:一直下的很密集的大冰雹,开始变得稀疏了,冰雹也变小了。
只是由于在深夜,大家伙一时没发现而已,毕竟声音还是“不绝于耳”,大部分人都习以为常了。
此时,正在屋檐下观察路线的白池,心中不停地暗呼:感谢老天!
本来,她都打算忍着疼痛,快速地穿过冰雹雨,跑到另一栋大楼去了,现在倒是可以从容些了。
白池谨慎地看了看四周,黑夜里伸手不见五指,除了远处的一点灯光,其他地方都是黑漆漆的,包括她自己身上也是。
白池再三确定身上没有反光点,别人也无法在远处看到自己的身影后,便向另一栋间隔50米的大楼,小心翼翼地走去。
她之前放风时就留意过,自己待的大楼就是个普通的大楼,并没有什么特殊场所和重要人物来这,所以防守不严密。
反观另一栋,经常可以看到有人在楼里来回巡逻,时不时的还有许多人出出入入,好在的是,大楼外面并没有什么人会出没。
要说白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呢?
那得是前两天的晚饭后,她在房间门口的走廊里和蔡医生分别时,故意磨蹭了一会儿。
等蔡医生转身走进拐角后,白池立马偷偷跟上,想看看他是在哪个房间里,结果看到他在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打开了一个地下室的暗门,走进去后有个人站起来和他打了声招呼,另一个人从地下室走上来。
想来,这就是跟蔡医生交接的人。
白池只瞄了一眼,就赶忙往回走。
回到房间后,她假装上卫生间。
来到厕所的窗户那,她掀开窗帘的一角,悄悄地拿出个小型望远镜来瞧,果然在另一栋楼那看到了蔡医生的身影,以及其他一些不认识的人。
难怪地面上一点走动的痕迹都没有,感情他们是走地下室啊……
白池不禁感慨道:真聪明,上辈子自己都没发现还有地下室呢!
白池只用了一分钟的时间,就完成了这一系列的动作,然后回到卧室,继续像往常一样的葛优躺。来监视她的人,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不过,人多说明不了什么,要确定此地是不是组织的老巢以及到底哪些是骨干成员,白池必须得去另一边的大楼里查看。
现在,白池来到大楼外面,正贴着墙壁行走,她在想该怎么进去。
虽然冰雹比之前小了些、少了些,但多次砸在身上还是很痛的,要是白池不速战速决,之后她身体也承受不起了。
白池弯腰绕了一圈,发现大楼里只有一队人在拿着手电筒上下巡逻。
一楼暗摸摸的没开灯,她抬头望去,楼上只有几个房间里透出灯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