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鲑鱼子？”
“出国？”X3
真希激动地拍着桌子站起来。
“你上礼拜不是刚从宫城出差回来，怎么又要去？就算要薅羊毛，也不能逮住一只羊使劲薅吧？”
“是五条老师要去出差，我只是顺便跟着一起…”
“那个混蛋，我去和他说！”
“等一下啦真希，听我把话说完嘛…”悠奈把人劝回到椅子上坐下，“其实，我的记忆其实一直没有恢复，所以老师去出差，顺便带上我去看病。”
“什么记忆？”
乙骨忧太入学比立川悠奈还要晚一个月，所以他不清楚立川的情况的。
“啊对了，忧太不知道…”
时至今日，通过胖达的简单复述，乙骨才得知立川悠奈会来高专读书的前因后果。
“我以为你不想说，所以从来没问过…”真希有些愧疚，悠奈一直缺失着记忆，但作为好朋友的她却一直不知道。
“之前的事就算不记得了也没什么要紧，所以我一直没放在心上。”
“说什么呢？这怎么不是要紧的事？”真希呼噜了几下立川悠奈的头，“别说这种逞强的话。”
......
咒术界和日本政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若是必要，各界都会为咒术师“开绿灯”，为出国工作的咒术师率先通过签证申请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立川悠奈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申请去往德国的签证，在被告知后天就要出差的同时就已经收到了伊地知洁高代为办理的国外签证。
没错，是被告知的，不是商量。
出国看病这事儿是五条悟做的主，事前没有同她商量，他是打定了要带上悠奈一起去的主意，谁也改变不了。
上周，面对五条悟突如其来的“关心”，她本想胡邹个理由把“记忆”这事翻篇儿，可没想到竟弄巧成拙了。
到了要出发去机场的时间，立川悠奈拖着行李箱在校门口等待五条悟和载他们去机场的车。
“呦，久等了吗？”
五条悟两手空空，什么行李也没拿。
“老师的行李已经被放好了吗？”
“只是去一个礼拜而已，用不上行李吧？需要什么去那边再买不就好了吗？”
立川悠奈惊讶于对方的潇洒，心里“这就是有钱人吗…”的感叹并没好意思说出口。
“老师…”
“怎么了吗？”五条悟慢步在前，听见声音把步子放得更小，等待对方继续说下去。
“能不能…不去啊…”
“不行，生病了就要看病。不可以任性。”
“可是…我真的没事，就算想不起来…医生不是说，是因为不想记得所以才忘掉的吗……”少女言辞恳切。
“就算全部都忘记也没关系吗？”
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空气里回荡的只有行李箱的轮子缓慢摩擦地面发出的声音。
“…日记本里写的也都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
五条悟停下脚步，但身体并没有转向少女。
“是因为这个才撒谎的吗？”
五条悟说话的声音极低，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加上后面传来叫她名字的声音，立川悠奈并没听清五条悟的话。
“悠奈！～”
“你们怎么来了？”
天色渐晚，几人一路小跑着过来和他们道别。
也不是“他们”，是立川悠奈一个人而已，学生们大都不关心五条悟的死活，反正就是在国内他也不会每天按时来上课。
“好了，车子来了，我下周就回来了，别担心…”
立川悠奈好像忘记了自己才刚刚请求过能不能不去。像是默认了五条悟会不同意自己的请求一样，与众人道别之后便顺理成章地上了车。
少女自觉安静地坐着，座位另一头的是蒙着眼睛的成年男人。这样的场景如同她第一次来高专时候的样子。只不过这次的车是开往相反的方向。
在机场候机的时间总是很无聊的，憋闷了一路的五条悟一想到还要在这里待到凌晨终于闲不住开始捉弄身边的学生。
他一会儿指使悠奈去买饮料，一会儿拖着人和自己去吃夜宵，总之一刻也不消停。
好不容易到了登机时间，两人的座位是挨在一起的，飞往德国需要将近18个小时，中途还有一次转机。一到座位上坐下少女便带上了飞机提供的眼罩准备入眠，但一旁精力旺盛的大人似乎还并不想睡。
五条悟每天的睡眠时间都很短，拥有反转术式的他就算不睡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我们现在在天上，就算东京现在出现了一只能把整个日本吞掉的咒灵，我们也没办法了，不如老师就趁这个机会多休息一会儿怎么样？”
五条悟不知是被哪个字眼逗笑了，大笑后说着：“如果真是那样，老师会打开飞机的门跳下去的。”
一旁的少女想了想点头应和道：“也对，就算从飞机上跳下去也不会有问题。”随后话锋一转，“老师是英雄，可以立刻出现解决掉咒灵，但我不是，我需要睡觉。”
说完，少女扯下眼罩，盖上毛毯，再也不理旁边的大人。
几番找人说话都以失败告终的五条悟也终于收回拨弄人眼罩的手，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
“英雄啊……”
……
睡着的人是没有时间观念的，听见身边空乘姐姐的柔声提醒，立川悠奈这才从睡梦中醒过来。原来是到了要转机的时候，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
“老师......欸？！”
身边不认识男人的脸吓得立川悠奈立刻坐直起来。怎么一觉醒来五条悟变成了“路人大叔”了？！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和您同行的那位先生办理了升舱服务，他现下在前面的商务舱。”
看了眼手机上五条悟几小时前发来的消息，立川悠奈这才安心下来，算算时间，五条悟几乎是在立川悠奈睡着的同时就离开了。
‘没有再次穿越真是太好了...’
飞机落地停稳后，乘客们井然有序的下了飞机，坐在商务舱的五条悟比立川悠奈要先一步出去，他等在出口的位置不停朝少女挥手，生怕人看不见他这一米九的大高个。
转机需要等待两个小时，但实际上留给乘客自由活动的时间没有多少，两人在赫尔辛基的机场内转悠了两圈又重新登机。
不过这次，立川悠奈也直接坐到了商务舱。
“老师，升舱需要花好多钱吧？”
“嗯？不知道啊。”五条悟吃着经济舱并不提供的昂贵点心，毫不在意地说道，“经济舱总有人打呼，不仅吵还无聊得很。反正有人出钱，不坐白不坐。”
反正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她只是听安排的学生，就算出问题也是五条悟想办法解决。立川悠奈在心里说服自己之后便朝乘务姐姐要了份和五条悟一样的吃食。
商务舱服务好又宽敞，立川悠奈像是发现什么新鲜玩意儿一样好奇了好一会儿。
不过，这对于还有近十个小时的剩余飞行时间来说简直是微不足道。好在立川悠奈拿出了临行前被狗卷棘塞进背包里的游戏机打发了闲得无聊的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