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憬只觉得心头暖洋洋的,像是被泡到了暖呼呼的蜜罐里。
又甜、又暖。
她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样一种感觉。
也许是自己还来不及说些什么的时候,萧堰就已经为她解决掉了这些麻烦。
让她这会儿,有些情不自禁的想亲亲他。
还从未有人挡在她面前,为她遮风挡雨过。
连憬坐到了萧堰的大腿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眼睑微垂,神情带着一丝丝眷恋、迷醉。
萧堰任由她轻轻的啄吻、吮吸。
呼吸比原先重了几分。
他眸光渐深渐暗,淡淡的椰香味通过她的唇齿,萦绕在自己的鼻翼间。
有点甜、有点香。
连憬只是浅尝即止,简单的亲了亲、吮了吮。
过了一小会儿,她面颊微微红润之际,连憬轻喘了几下,想退开。
突然,一只大手猛的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双唇不过分开短短一秒,又被按了回去贴在了一起。
萧堰的吻来势汹汹,霸道的如同他的另一面,淡淡的椰香味被对方贪婪的攫取了全部。
“唔……”连憬闷哼了一声,萧堰的动作几乎是不容拒绝的,强势的侵入让她身体软了大半,被紧紧的束缚在他炽热而有力的怀抱里。
忽然,萧堰的动作顿住了。
因为,连憬那不安分的小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本来该搭在他肩上的,这会儿却是探入了他的衣襟内。
萧堰睁开眼,眼眸漆黑的可怕,却又分外灼热。
他抓住了连憬不安分的手,不让她继续往下摸。
“安分一点。”他贴着她的唇,说道。
灼热的呼吸撒在了连憬的鼻翼及唇边。
有点烫。
“啧,摸两下怎么了,有便宜不占是王八。”
明明已经被吻的面色酡红,双眼迷醉。
却还能理直气壮的说这样的话。
萧堰先是无语了一瞬,随即,忽然轻笑了一声。
这一笑,却让连憬微微呆住了。
认识他那么久,还是头一次见他露出这么明显的笑意。
如同冰雪消融,万物复苏。
俊的让连憬这个颜控几乎挪不开眼。
“哎~”良久,连憬忽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脸埋在萧堰的颈窝,不再看他。
“你别笑了,现在还不到裤裤飞飞的时候,别让我把持不住。”
萧堰:“……”
奇奇怪怪的话。
有时候总觉得,他们二人的角色其实颠倒了。
在萧堰这赖了很长时间后,最后,连憬还是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太子府。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她都想在这里睡下了。
但是,明天早上,还有好戏要看。
她得回家去围观才是~
*
次日,清晨。
知府外头的大鼓又被人敲响了。
一名猎户站在外头,击鼓鸣冤,引起了许多百姓的关注。
猎户一边敲鼓,一边大喊。
“大人,草民要追回亡妻的尸首!!”
“该死的偷尸贼!他奶奶的,老子的媳妇都没了,还不让人入土为安!!!”
猎户嗓门也大,很快就引来了府衙里的人。
他被叫了进去。
年章开始升堂。
“堂下何人,为何击鼓鸣冤?”
猎户跪在地上,禀报:“回大人,草民张胜,是一名猎户。”
“大概一个月前,草民的妻子上山采药之时,不慎跌落山崖摔死了。”
“草民虽痛心疾首,但还是在前不久将她下葬了,葬在了一处山坡上,但早几天,草民去祭拜之时,发现我媳妇的坟让人给刨了!尸体连带着棺木,不知所踪!”说到这里,猎户愤怒不已。
“我妻子本就死的惨,家里也没什么积蓄,更没什么贵重的陪葬品,却无端被人刨了坟,尸体都被挖走了!简直欺人太甚!!”
听到这里,年章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便问。
“你妻子的尸首,有什么特征?”
“回大人,我媳妇入葬的时候,穿着粉色的裙装,头上戴着珠玉,手腕上有一处红色的胎记。”
“当时请了几个街坊邻居前来帮忙,大家都是看着我媳妇下葬的!”
年章一时哽住。
无他,张胜说的这些特征,全部都在那具所谓的“丞相府尸体”对上了。
当初仵作验尸的时候,年章也在场,自然记得清楚。
他又传唤了张胜那些街坊邻居过来,一一询问。
果真如张胜所说的那样。
张胜:“求大人定要将我媳妇的尸首寻回,并且,恶惩偷尸贼!!!”
张胜报官一事,动静颇大,好在那尸首此前也没送到丞相府去,至今还在义庄。
年章带着张胜及他那群街坊邻居去辨认。
果真证实了,这是他妻子的尸首。
闹了半天,竟然是个大乌龙?!
不,也不能说是大乌龙。
好端端的尸体被人刨出来,还被人大肆宣扬说是丞相府的六小姐,这事本身就值得深究。
最终,这具尸体让张胜认领了去。
许多百姓亲眼所见!
至于刨坟的贼人,则交给知府追查。
张胜领尸本就被不少百姓看到了,且这则消息在萧堰的有意的传播下,短短大半天,就传遍了整个帝都。
那则看似离谱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与此同时,衙门也通报了那位弄虚作假,招摇撞骗的赵大师。
恰好此前还有不少人家被这位赵大师所骗,卷走了不少钱财,这几天都纷纷到衙门来讨伐。
诸多百姓状告下,赵大师骗子的身份也传的人尽皆知!
*
鲜少有人知道,今日清晨,下了早朝之际,漼泓被萧堰请到了太子府。
也不知道二人谈了什么,只是,小半个时辰之后,漼泓回到了丞相府,发了很大一场火!
“啪——!!”
是茶杯扔到地上的声音。
此时,前厅内。
方氏、漼连宣两个人被押着跪在了地上,在两人的面前,是数个茶杯的碎片。
“你们母女俩,好大的胆子!!!”
漼连宣跟方氏还不知道尸体已经被认领走的事,这会儿被下人押着,跪在地上,还有点懵。
“老爷,你这是做什么?!妾身跟宣儿怎么了?”方氏茫然的看着漼泓。
却见漼泓目光愤然得瞪着她,眼神厌恶。
“你敢还敢问我怎么了?!”
“是谁让你去刨别人的坟?!假冒连憬的尸首?!”
“是谁让你弄虚作假,买通那个作法的骗子?!”
“是谁让你造谣连憬身死,冒牌货登堂入室的言论传出去的?!”
“方子琴,你这个大胆包天的贱妾,简直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