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看过高高的树干,再扭头回来就看到一张都快贴到自己身上的大嘴,还龇着尖牙。
条件反射般,朝朝挥拳砸了过去。
用上了吃奶的力气,却没有撼动他分毫。明明她避开了他坚硬的牙齿,找准了脆弱的鼻子砸的,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龙兽耸耸鼻子,太痒了,然后一个喷嚏掀起的风将毫无防备的朝朝带倒在地。
朝朝:-----
不但如此,还喷了她一身的不明液体。不知道是鼻涕还是口水,黏黏糊糊的。
“啊,脏死啦!”朝朝尖叫,内心疯狂拉扯无幽。
她也要变身变强,怎么能这么弱,被一个喷嚏给掀翻了。朝朝是真的生气了,气得生理眼泪都流下来了。
“呜呜---”内心抓狂又暴躁地输出,“死无幽,赶紧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本仙子不干了,太恶心人了。我要灭了你!”
一直趴着的兽人听着雌性呜呜的哭声有些无措,曲了曲爪子,龙兽终于慢慢地从地洞里爬了起来。
随着他起来的动作,兽人的形态一寸寸收拢,最后站在朝朝面前的就是一个两米大高个的男人了。
他轻轻拍了拍低着头呜呜哭泣的雌性,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安慰。
朝朝哭得正伤心,抖开肩膀上的碰触,恶狠狠扭头,“干嘛!”
“咯!”倒吸一口气憋在胸腔中,朝朝恨不得掏出自己的双眼用力洗一洗。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成的人形。她坐在地上,一回头直怼那处比她还愤怒的黑红地带。
“啊,你为什么不穿兽皮。”朝朝尖叫。
朝朝连滚带爬地远离这人,心里害怕得不行。这个兽人比鹰兽还要可怕,怎么刚见面就亮家伙了!
朝朝只觉得眼睛要瞎了。
“无幽,无幽,快带我离开这里,我要离开!”朝朝边往外面跑,边在心里大喊。
这时,无幽默默淡淡开口道:“经过我的灵力探知,这个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什么?”朝朝不可思议极了,他这是怎么回事,一次比一次更泰迪精了么。
朝朝还有话要问无幽,就感觉身后有人追了上来,接着她的腰上缠上了一只结实遒劲的手臂,胸上也缠上一只,双脚被带离地面,飞向了高空。
被牢牢圈住的朝朝也不再挣扎了,艰难扭头质问身后的人:“你要带我去哪里?”
“带你去河边洗洗!”
朝朝噘着嘴,还算他有点良心,知道自己弄脏了她,要带她去洗干净呢。
就听身后的人又说:“你身上有鹰兽的味道,一会我帮你洗掉!”
朝朝:----
气不动了。
直到这只雄性兽人将朝朝放在河边,她才正眼看清了这个世界里,他的长相。
他很高很强壮,浑身的肌肉蕴含着让人恐惧的爆发力,在古铜色的皮肤的包裹下,像是发着光。
一看就比之前掳走她的鹰兽还要厉害。
朝朝心中暗暗做出比较。
他的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狭长的眼睛含着笑,高挺的鼻子将整张脸拉得更立体了。据说鼻梁高的男人,某些方面都很强。
朝朝抿着唇,也不用据说了,她都已经见识过这头雄性的本钱了,真的很足。
有点吓到她了。
兽人从岸边的一颗毛柳树上摘了一条枝条就下水了,河水淹没到他的胸膛处,站定后,转身就将杵在岸边发呆的朝朝举着抱了下来。
“哎,,你干嘛!”
“我帮你擦洗身子!”
说着朝朝的裹胸布就漂浮在了水面上。
朝朝:这人的手速可真快,是练过的吧。
柳枝条团成团在朝朝的背上擦来擦去,又顺着脊背往下,想要去解朝朝的小短裙。
朝朝两手捂得死紧,“你干嘛!”
“下面也要擦一擦!”
朝朝没好气道:“那你倒是把你的东西收一收啊!我还没成年呢!”
身后一直有意无意蹭着朝朝的人顿了一下,但很快离朝朝远了一些。“你什么时候成年啊?”
“不知道,大概三四五六年吧!”朝朝胡乱说道。
身后兽人轻轻地笑,“我叫敖羽,我的发情期快到了,所以有时候不是我能控制的。你叫什么?”
“朝朝!”朝朝心想,要不是你陪了我这么多世界,就凭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她早打爆他的狗头了。发情期还敢搂着人洗鸳鸯浴,这不是找死么。
“朝朝?是你的名字么,真好听!”不安分的手从后面擦洗到了前面,在朝朝两只小兔子周围来回打圈。
伺机而动。
朝朝及时阻挡。双臂死死抱住自己。
“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敖羽嘿嘿笑了一声,讪讪收回了自己的大手。
如此柔弱的雌性,一个人是无法在丛林里生活的。
她肯定有自己的族群。
“我是被一只鹰兽从部落抓走的。”
“那你想回部落么?”
朝朝望着已经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不答反问:“你愿意送我回去么?”
不会,既然掉到了他怀里,怎么可能还会将她送还回去呢。
“今后你就跟着我一起生活吧,我会将你养得很好的。”敖羽又绕到了朝朝身后,环住她,坐在水中的一块大石头上,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朝朝不置可否,送上门来的饲养员,不用白不用。
忽视掉抵在自己月退心的异样,朝朝半眯着眼享受着美男的服侍。敖羽两只修长的手臂绕在朝朝前面给她擦着身子。
朝朝瞥了一眼他的手臂,蓦地睁大了眼睛,双手抓住他的手臂,仔细看着臂弯内侧的记号胎记。
“怎么只有一个圆了?之前明明都是两个蚕豆大小的胎记啊!”
“怎么了?”见朝朝摩挲着自己的手臂,敖羽一阵心猿意马,脸上的温度又蹭蹭蹭地烧了起来。
她的两只小手软得像他翱翔空中时触碰到的云朵,软绵绵,一碰就散。
朝朝大拇指擦了擦胎记周围的肌肤,不可思议地问无幽,这是从没遇见过的情况。
无幽这时候才开口:“他的神识好像是残缺的。”
“什么意思?”朝朝觉得无幽对自己隐瞒了什么。
“就是这个兽人身上只有他一半的神识。”
“那另一半呢?”
无幽:“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兽形是一半神识,人形又是一半神识?”
“你胡说些什么?兽形和人形不都是他么!”她是那么好忽悠的人么。
“要不你试试?”无幽蛊惑道,“他就快要到发情期了,接下来的一两个月都需要你的安抚,我觉得我可以闭关去了!”
朝朝:-----
她竟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