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的翎羽长出来了么?”别因为这么化形成四指少年了。
虹潋伸出一双修长的手,在朝朝面前翻了翻,“你给我留了那么多的丹药,想不长出来都难呢!”
“丹药还有么,我再给你多炼制一些吧!”
“好呀。你出门这是要哪里啊?”
“去看看师父们呀,我带了很多好东西回来孝敬他们呢。”
“好呀,融真长老他们时常念叨你呢。”虹潋说着在前面带路,“走,我带路。”
说着,非常熟练的化为原形,朝朝则是更熟练地跃上虹潋的背。这样的配合就像是朝朝还没下山历练之前的每一天。
雪歌拎着小狼崽,脸色阴沉地要滴出水来了。
就在他要给记性差的虹潋一点教训时,朝朝突然回头招呼:“雪歌,还楞在那干什么,上来啊!”
还好,朝朝还没有把自己忘记。
朝朝先去了落霞峰,一番寒暄后留下一堆宝物。
然后马不停蹄地去御兽峰,终于送出了犹如雪歌肉中刺的小狼崽崽。
最后去的是暨阳师父的峰头。
朝朝将自己要将无妄剑炼成刀枪戟叉的随便一样。让暨阳师父看看是否还缺什么材料。
暨阳长老看到朝朝的无妄剑时,眼睛都是发光的。不过这是朝朝自己的机缘,欣喜过后就认真地帮朝朝准备炼化需要的东西了。
“对了,下个月要举行宗门大比,你要参赛么?”
“宗门大比?”朝朝有些愣神,之前立下誓言要跟曾经的几个师兄在赛台上再相会的。没想到这次出门时间有些长,直接错过了上一届比赛。
这次的大比怎么可能错过呢。
“参加!”
“那你代表哪个峰的弟子参赛?”
朝朝无奈笑笑,“暨阳师父,我代表你们三个师父的任何一个峰,其余的两位师父都会伤心,我怎么可能让师父们难过呢。”
朝朝大手一挥,一堆稀有的炼器材料立马堆满了暨阳面前的桌面。
朝朝说:“所以,我代表浮云峰参赛!”
“行,行!你说的对!”暨阳眼珠子都粘在了桌上的宝贝里了,闻言立马附和。“不过你给你父母收的这个师弟参加么?”
朝朝噗嗤笑出声,指着一直站在朝朝身后的雪歌说:“他是雪歌啊!”
只有一直与妖兽为伍的融真师父一眼认出了雪歌的真实身份,迭林师父和暨阳师父都将雪歌当成了她所谓的师弟了。
“那只小狼?”暨阳震惊抬头,“融真师弟的丹顶鹤修行了上百年才堪堪化形,雪歌这才多大?”
“嗯,下山遇上点机缘。”朝朝又指了指雪歌发髻上别着的木精元幻化的簪子。
识货的暨阳一下就看到了簪子蕴含的精纯木精元,恨不得立马占为己有。
见雪歌的脸色有点臭,朝朝咳嗽一声提醒道:“暨阳师父,我送你的东西这么多,您可不能再去抢雪歌的东西了呀。”
说着又凑近暨阳,悄悄说道:“我也就送了他那一样两样宝贝,不及师父你这里的零头。”
暨阳摸着胡子笑着挪开了眼睛。
雪歌的脸更黑了。
不过想到这是朝朝亲手为她雕刻的,他又释然了。他体内的妖丹还是朝朝帮忙炼化的呢。
这有什么好比的。
朝朝一直在寻一块玄武石,用以炼化无妄剑成戟。
好不容易终于打听到合欢宗有这东西后,朝朝闭关炼制了一堆美貌柔韧加持的丹药。然后去合欢宗置换她需要的玄武石。
等她终于集齐了炼戟的材料后,宗门大比也开始了。
朝朝将无妄留在了灵火峰,自己则投身进了比赛中。
玄霄宗的比试是针对宗门里弟子的修炼结果的考核。所以同等级的修士自成一个赛场。
也就是说练气期的跟练气期的同一个赛场比试,筑基期的与筑基期的比赛。
这样也不会因为等级的不同缺失了公平性。
朝朝是筑基后期,她理所应当的被分到了筑基期的赛台。
轻轻松松完成第一天的比试,朝朝跳下高台朝雪歌走去。半路上虹潋挤到了朝朝身边。
“几年不见,朝朝你的修为高了好多啊,这都要冲金丹了吧!”
朝朝挑挑眉,掏乾坤袋里拿出早就准备的一堆丹药塞到虹潋怀里。
虹潋笑嘻嘻,看了看四周,凑近朝朝说:“赵清欢好像已经是练气十阶了,马上就要晋级筑基,你们有可能会在同一个赛台上狭路相逢。惊不惊喜?”
虹潋知道朝朝和赵清欢之间的纠葛,说着这事兴奋的眉毛乱飞,跟他一张帅气的脸完全不搭。
朝朝也笑:“惊不惊喜的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要遭殃了。”
虹潋后勃颈一凉,回头就与一道死亡凝视对上了,忙抱着自己的丹药嗖地溜走了。
朝朝穿过人群,站在雪歌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雪歌,浑身泛着冷气,狭长的眸底时有绿光闪过。
有点不对劲。
朝朝拉着雪歌回了浮云峰。
“雪歌,自从回来玄霄宗,你就变了。”变得沉默寡言,对谁都是一副冷淡疏离的样子。而且朝朝发现他对自己的占有欲越来越强了。
仿佛他是她的主人,而她只是他的私有物。
这很不对劲。
“雪歌,你怎么了?”绿色的眸子是压不住的兽性。“你该不会是来那啥,那啥叛逆期,或者发情期了吧!
她没养过这样的崽崽,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雪歌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又恢复了正常。
他问:“朝朝不会抛弃我么?”
“不会!”朝朝回答得斩钉截铁,难道是这几天她把大量的时间都花费在了游走各个师父那里,忽略了他,让他没有了安全感?
朝朝说:“我可以有三个师父,但我只有一个雪歌!我永远都不会抛弃雪歌!”
“嗯。”雪歌垂眸,“我会一直记住你的话。”
朝朝腹诽,好敏感的一只狼呀。
以前只要放他去后山捕猎就能满足他,现在还要照顾他的小心思了。
铲屎官真不好当。
咳,虽然她从没铲过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