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和顾家联姻了,强强联合。
盛大的婚礼将大半个海市的市民都惊动了,或路边偶遇车队或网上围观盛世婚礼。
有人说顾家半路回家的儿子真有手段娶了傅含朝就是娶到了整个傅家;也有人说傅家的大小姐上辈子是拯救了银河系才能嫁给年纪轻轻就稳坐庞大顾氏的大少爷;还有人打赌想要看看傅家不怎么露面的小大姐能在旁支繁多的顾家待多久;更有人说顾家的小顾总是因为酒后乱性欺负了傅家大小姐,这才不得不娶她。
只有亲近的人知道顾祁谦和傅含朝结婚是因为爱情。
小顾总很爱很爱傅家大小姐。
结婚后的顾祁谦很小气,他总觉得中间丢失朝朝的四年是被自己浪费掉的,所以他变得特别黏人。
一心想要将那四年补回来。
他央求着朝朝陪着他一起去公司,哪怕什么都不做,就在休息室睡回笼觉或者刷手机玩游戏,只要他想见她,立马就能见到。他还带着她宣示主权般参加各种酒会。
久而久之,只要有顾祁谦的地方,五米范围之内傅含朝一定也在。
直到圈内传出傅含朝是个控制欲极强,是个整天只知道缠着老公的菟丝花女人后,朝朝终于找到充分理由结束她痛苦的朝九晚五的生活。
终于,傅含朝又恢复了呼朋唤友做美容,到处吃喝游玩的日子。
不过秦咏瑗没法再陪着傅含朝在十早月会所一躺就是大半天,因为在朝朝结婚前夕她被查出怀孕两个月的好消息。
朝朝无疑是最高兴的,这下不用硬着头皮接受属于傅家继承人的荼毒了。她有一种预感,老蚌怀珠的傅妈妈会给自己添个弟弟,她只需要继续躺平混吃混喝就行。
蒋笠欣闪婚了。
在朝朝的婚礼上与某个医生看对了眼,很快坠入爱河,被禁欲系的白大褂套得牢牢的。婚后两人的生活一直很甜蜜,蒋笠欣做起了合格的医生太太。
原来小奶狗,小狼狗的都不是她的菜,她爱的是禁欲系帅哥哥!
朝朝好奇蒋笠欣一见钟情的原因。
她笑得妩媚至极地说喜欢医生老公的一双手,能让她玩一整天。
害得朝朝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总是往人家医生老公的双手上瞄。结果就是被蒋笠欣无情护食地挡住以及被顾祁谦带回卧室要求玩了好一阵的手指游戏。
倒是向晴和姜海潮两个人一直没有要结婚的计划。两人因为各种原因分分合合好多年,直到朝朝怀上了孩子都没收到他们两人要结婚的消息。
向晴对自己的感情一直都很理智,如果姜海潮能成熟些也不会让向晴跑了又跑,害得自己追了又追。
不过时间是男人最好的催化剂,加上向晴这盏人生启明灯的指引,他终会成为优秀的成熟男人。
顾祁谦一直想跟朝朝过两人世界。
他也是这么做的,顶着顾家的催生压力硬生生与朝朝过了五年腻歪的舒坦日子。
在朝朝28岁时,秦咏瑗牵着五岁的小儿子对顾祁谦发出最后的通牒,女人超过三十岁生孩子对身体不好,如果他们想要孩子就要尽早准备。
顾祁谦这才暂时闲置了抽屉里的小雨衣,禁烟禁酒早睡早起保持高质量的小蝌蚪认真耕耘。
早在顾祁谦结婚的那一年,他就着手建立了一家私人医院,主攻孕妇生产与婴儿护理。从朝朝怀孕的那天起,医院顶楼就只属于朝朝一个孕妇。
他吃过的苦,受过的罪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有半分可能体验到。从朝朝怀孕开始,全程都由顾祁谦陪同做各种检查。
时隔多年,顾祁谦陪着已经显怀的朝朝回杨市参加表弟秦康朋的婚礼。
这是顾祁谦离开扬市后第一次回来。
他对杨市的感情很复杂,他糟糕的前半生都是在这里度过的,但也是在这里遇见了他生命里必不可少的光。
二婚的秦康朋端着酒杯看着站在朝朝身边的顾祁谦,调笑道:“表妹你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他,也不知道换换口味。”
话才说完后背就遭一击重拳。
“哎哟,哥,你这手劲真大。”秦康鹏耸耸肩,小声嘟囔,“这还有个比朝朝还不如的单身狗,真是给秦家丢脸!”
“你说什么?”秦伦带着金边眼镜,咬着后槽牙低呵。
然后秦康鹏就被黄金单身汉的秦伦又一巴掌拍在后背上,赶去别桌敬酒了。
要不是看在今天他是新郎的份上,朝朝肯定,秦伦的巴掌绝不会只落在那坏小子的背上。
朝朝好奇地问秦伦:“大表哥,你怎么又近视呀?”之前明明带他去做过激光手术,“激光手术不成功?”
秦伦淡然的推了推眼镜,说:“这是没度数的。”
“啊?”
秦伦依旧一副风轻云淡,“难道现在像你们这样的女孩子不是都改喜欢禁欲,斯文败类这一卦的么?”
朝朝:-----
想想蒋笠欣的白大褂医生,好像挺有道理。
难道自己跟不上潮流了?她怎么还是比较喜欢自家温润总裁款。
朝朝对秦伦表哥回以一笑,“好好你的表演吧,争取早日脱单!”又说了句:“这里有些闷,我出去走走!”
“好,小心点。”
“嗯,有祁谦陪着我呢。”
几年没有回来,当两人再次走在曾经的街道上时,陌生的熟悉感慢慢笼罩上来了。
秦康朋举办宴会的酒店是秦家旗下的,距离秦家不远。朝朝忽然说:“当年如果不是你一直拒绝我的话,这些街道的角角落落都会留下我们亲密的各种回忆。”
顾祁谦沉默地看着熟悉的街道,牵着朝朝慢慢地走。
“哼,那可是我第一次主动追求男人呢,可惜你就是不珍惜,跟个犟牛似的。”
那确实是她第一次主动追求他,曾经的各个世界里都是他追在自己身后摇尾巴的,虽然他不记得了。
想到自己失败的追求之路,朝朝忿忿地问一直不做声的顾祁谦:“你后悔么?”
顾祁谦紧了紧嵌在自己指缝里的小手,点点头。
他怎么能不后悔呢,如果可以的话,他怎么可能伤她一丝一毫?让她独自一个人去国外待了四年。
可若是---
下一秒,就听见朝朝又问:“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像从前那样将我从你身边推开么?”
会么?
顾祁谦顿住的脚步以及紧抿的唇都在告诉朝朝,他不想说谎。
他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