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祁谦看出傅含朝对自己的抵触,他将手中的缰绳递到朝朝面前,说:“这匹马性子不错,朝,朝朝要是不嫌弃可以用这匹!”
没等朝朝拒绝,向晴就接了过来,笑得花枝乱颤:“那多谢啦。那你呢?”
顾祁谦微笑着说:“这个本就是为你们女孩子选的,你们先挑着,我,我忘拿东西了,你们先玩!”
说着他余光扫了扫朝朝低垂的发顶,匆忙离开了。
见顾祁谦走了,向晴不怀好意地看着朝朝说:“他是不是看上你了?有情况呀!”
朝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能说顾祁谦就是她们调侃自己挖了四年野菜的对象么?
为了不败他们的兴致,朝朝没有解释,只说顾祁谦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她只喜欢大狼狗。
很快姜海潮也来了,在场六个人,两对是情侣,只余朝朝和顾祁谦两人落单。
朝朝不顾姜海潮多个眼色杀来,硬是挤到他跟向晴中间,充当瞎眼电灯泡。
“我说傅含朝,你在国外几年怎么连最基本的眼色都看不懂了?”
朝朝不为所动。
“向晴是我女人,你这么大块头地挤在我们中间,挡住我看晴晴了!”
朝朝抿唇不语。
“傅含朝你一副怨妇的模样干嘛,见不得我们成双入对的,你也赶紧找个男人呀,顾少不是挺好的。”
朝朝怒了。
“姜海潮你大爷的!”朝朝一鞭子用力抽在姜海潮的马屁股上,马儿吃痛一声嘶鸣跑了起来,带着姜海潮没有说完的话啊一声消失在风中。
向晴被冷不防的吓一跳,“朝朝你怎么了?”她看得出来,朝朝是真的生气了。
朝朝双唇抿得紧紧的,听到向晴的声音这才缓缓松开,她愤愤然道:“他说我大块头,说我挡着他光了!”
向晴:-----
是因为这个么?
远处又响起姜海潮啊地一声大叫,向晴叹息一声,一夹马腹追了过去。
朝朝怀疑姜海潮那厮绝对是故意的,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将马安抚下来,还叫得那么凄惨,骗鬼呢。
她又变成一个人了。
朝朝调转马头,不经意间与不远处坐在马背上的顾祁谦对视了一眼。朝朝撇开头,下意识低喃一句:“我不是大块头。”然后驾马往回跑。
是谁说做不成恋人也可以做朋友的?
朝朝觉得这是胡扯,她就做不到。
等向晴安慰好了姜海潮才发现朝朝不在了,她提前离开了。于是她抬脚也踹了一脚姜海潮的马屁股,姜海潮再次大叫着冲向了前方。
朝朝离开后,顾祁谦也下了马。
看着满场乱跑的姜海潮,他有心也想上去抽几鞭子。
欢欢喜喜出来玩,结果还没到中午她就灰溜溜地回来了。想了想朝朝去了十早月会所。
心中的不平只有一顿疼痛交加的马杀鸡能治愈。
这次她也没有预约,但是经理却第一时间给她安排上了贵宾房,只是技师需要再等一等。
朝朝换好会所的衣服,躺在休息区点了一部电影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
“傅小姐,你储物柜里的手机一直在响,需要我帮你把手机拿过来么?”一直负责接待她的热情小妹友好的提醒咸鱼躺的朝朝。
朝朝就是故意把手机落在柜子里的,她现在的心里有点乱,明明早已经清理得差不多的情绪突然有些失控了。
都怪姜海潮那个大嘴巴说她大块头,对,就是他。
朝朝心里忿忿地想,但还是起身去拿手机了。
滑亮手机,13个未接来电。除了向晴就是蒋笠欣,还有姜海潮也打了两个。
这时,电话又想了。
“喂!”
“朝朝你去哪里啦,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蒋笠欣问。
“哎,姜大嘴说我大块头,真是讨厌死了,我再也不要看见他了。”
蒋笠欣:----
我信你个鬼哦。
朝朝听到电话那头向晴大声骂着姜海潮,以及姜海潮时不时反驳一两句的声音。
蒋笠欣:“你现在在哪里啊,我们也从马场出来了,咱们换个地方接着玩?”
“不了,我已经预约了减肥项目,我要瘦成一道闪电劈死姓姜的!”
蒋笠欣切了一声,剜了一眼垂死挣扎的姜海潮说:“谁说你胖了?你那是正好,再减肥就成排骨了。就你这样的身材在我们圈里最吃香了,穿衣显瘦,上手有肉。姐姐带你飞!”
顾祁谦一直跟着他们,只为了能得到朝朝去向,可听到蒋笠欣这么评价傅含朝,他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虽然诚如蒋笠欣说的,傅含朝不需要再减肥,她多一份嫌多,少一分嫌少的正正好。
都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姜海潮。
顾祁谦周身的气场蓦的冷了几个度,将姜海潮冻得瑟瑟发抖。他已经被向晴骂了一路了,蒋笠欣一直用眼白暼他也就算了,就连顾祁谦也一副嫌弃自己的模样。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只因为说她大块头么?
有人会因为被人说是大块头而生气的么?
这样的女人真小气。
姜海潮强势抱住娇小的向晴继续瑟瑟发抖,为今之计只要装可怜才能博得同情了。
以后再也不对女人说大块头,你胖了之类的真话了。
后果很严重。
朝朝听着姜海潮被骂的声音,莫名暗喜。
她回了一句:“我块头太大飞不起来。”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蒋笠欣:----
骂到一半的向晴:----
预感到不妙的姜海潮拔腿就跑,被顾祁谦眼疾手快地一把薅住又推回了向晴的身边。
挂了电话的朝朝在会所四楼闲逛,刚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下来就听到有人在后面茶水间说话。
还是她熟悉的烂桃花的声音。
“这个杂志能给我带回家么?”
另一个陌生的女声:“这些是都过期了的杂质,你要的话就带走吧。”
“谢谢,我只要这一本。”
“你要这一本有什么用么?”
“这个上面,有我认识的人!”
那个女人来了兴趣,问:“哪个?能上这个财经杂志的都是大佬呀!”
朝朝起身,悄悄靠近,伸长脖子也跟着看过去。
林琴莲看着手里摊开的杂质上成熟男人的采访照片,支支吾吾道:“就,就我一同学!”
“男的还是女的?”
“男同学。”
那个女人顺着林琴莲一直落在书页上的视线也看了过去,“就是这个?咱们海市有名的宏达董事长?”
林琴莲白莲花似的娇羞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