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庚正为沈皓月的话痛心,他不知她所言是气话,还是真话,难道他们真是陌路人了吗?
“夫君,我……”白清颜心生害怕。
“皓月妹妹来此地不想为他人所知,你不可说出去,此事就此为止。”许长庚低声道,转身回房。
白清颜顿时心下怒起,抓住许长庚的手道:“你还在为她着想!你们私下是不是有联系?”
许长庚忍耐,瞥向白清颜,“我身边侍候的人都是你的眼线,做什么你都知道,有没有联系,你心里不清楚吗?”
“所以你跑去军营,在爹面前说的冠冕堂皇,想要护卫白家,不过就是为了远离我。”白清颜捂着心口喘气,“她来渝州,你们就遇上了,哪里来这般凑巧的事,还不承认是你们约定好的。”
“你……”许长庚见白清颜又气喘,吩咐香巧道,“送夫人回去,路上好生照顾。”
“我不回去,我碍着你与沈皓月了是吗?所以要我回去?”白清颜含泪质问许长庚。
这样的争吵,还不知要多少回,许长庚忍不住道:“满口谎言的是你,不要以己度人。”
白清颜愣了一下,失笑道:“在你眼里,沈皓月百般好,我不管做什么都是错,你与她合起来骗我,倒说我满口谎言!”
“在长安城,你的身子真是病入膏肓了吗?”许长庚早有怀疑,他们成婚后,白清颜的身子就日渐好了,后来与常人无异,只有当他们争吵时,她才会虚弱发喘,他不由得怀疑她病的虚实。
白清颜身子微颤,目光回避,却是哭道:“我为你去长安城,受着冬日寒冷,病得半条命快没了,你却疑心我。”
“远些的暂且不提,你何来的身孕?”许长庚方才听她有身孕,一时间还相信,转念想到上月回家,娘才向他抱怨说大夫诊断清颜难以有孕,而那次回去他们也吵过,他气得离开白家,回了军营。
“我……”白清颜再无可辩驳,捂着心口哭起来,虚弱得像是要晕倒,香巧忙上来扶住她。
许长庚如今是听到她的哭,便有一丝想躲,她从来蛮不讲理将罪名加之于他,时日久了,再多关心她的心思都磨没了,只剩无力。
“我尚有事要处理,你若不愿意走,就在偏房待着吧。”许长庚面色凝重往屋子里走去。
白清颜还想说什么,被香巧拉住,摇头示意她不要继续说了。
香巧扶白清颜去偏房,“姑娘,姑爷有伤在身,姑娘不关切他的伤,还拿沈三姑娘的事逼问他,真会伤姑爷的心呀。”
白清颜在榻上坐下,委屈道:“若不是你问同他一起回来的护卫,发现沈皓月来了渝州,他还要瞒着我不说,他心里没有鬼,怎么会瞒着?”
“方才姑爷也说了,沈三姑娘不想叫外人知道她来此,且我听沈三姑娘的话,她都要嫁给世子了,着实不必想着姑爷。”香巧心下也觉着自家姑娘真把姑爷看得太重,不单单对沈三姑娘,惊弓之鸟一般防着所有靠近姑爷的女子。
“她为何不想叫外人知道?不会是沈皓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香巧你找人再去客栈查一查,沈皓月的随从都是些什么人,尤其是假扮她夫君的。”白清颜盘算着,若真能查出沈皓月什么隐秘来,拿捏住她就好了。
香巧正想劝自家姑娘莫再为沈三姑娘伤了同姑爷的和气,门外有小厮来道:“姑娘,太守要小的来接姑娘回复,太守说有要事,姑娘务必立即回去,不可耽误。”
白清颜不知家中发生了什么,担心爹出事才这样着急,片刻不耽误,坐马车回了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