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雷咬舌自尽…
江川心中一震,来不及阻拦。
等他冲到孙雷面前的时候其已气绝身亡。
江川抬手放在其鼻前,没有任何气息。
“陛下,孙雷死了……”
江龙黑着脸怒喝:“把这个杂碎拖下去!”
死了一个孙雷,毫无疑问对张三甲有大大的益处,原本张三甲已心死,现在又已出现些转机,心中也有些激动…
很快孙雷的尸体被拖出金殿。
短暂的插去过去。
范林继续说着自己的罪行,很快把张三甲也咬了出来。
张三甲早就做好准备,被咬反应也没那么大,跪在地上激声道:“陛…陛下,老臣是被冤枉的,老臣从来没有做过那些蝇营狗苟之事啊!”
“还请您明鉴!”
他知道自己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喊冤。
江龙冷面相向:“亏朕那般信任你,让你做兵部尚书,你却监守自盗,对得起朕吗?”
“并州一党所贪污的银钱全部流向了京城,且到的不是国库,而是你张府,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啪!
账本丢在金殿上。
“这是账本!”
“还有百罪书!”
“还有并州上万百姓的签字画押!”
“你说你冤枉,你哪里冤枉?”
江龙怒不可遏,字字如刀。
如果不是太子发现并州府已腐烂,恐怕用不了多久并州就会出现动乱。
“范林一行人的贪污已是铁证,你还敢狡辩?”
江龙杀机涌着。
张三甲脑袋疯狂的磕在地上,额头渗血:“陛…陛下,老臣真的没有和范林等人同流合污啊!”
“是他们污蔑老臣……”
张三甲现在一把鼻涕一把泪。
一边哭一边表功。
说着自己一把老骨头,多么多么的不容易。
这也是一种话术。
“您不能因为一些贪官污吏的话就否定了老臣啊!”
“老臣愿自证清白!!”
“老臣不怕查!”
江龙握着双拳,当即清喝一声:“纪从南,你马上领着金衣卫去查兵部所有官员的府邸!”
“是!”纪从南领命行事。
江龙到要看看张三甲是不是真的清清白白。
紧接着,江龙又冲范林问道:“你来告诉金殿所有人,你贪污的银钱都去了何方?”
范林已没有任何退路,又不敢自杀,只能道:“都…都送给了张大人!”
“你……”张三甲气的吹胡子瞪眼,骂骂咧咧:“你休要胡说八道!”
“范林,我压根和你就不熟,究竟是谁让你来这么咬我的?”
“我和你有什么仇怨要这样对我?”
故意这样说,丢出迷惑弹。
范林心砰砰跳着,一时间也不知怎么接话,脸色无比难看。
“啪啪……”
这时候,江川站出来,拍手冷笑道:“张大人可真是好手段,到了现在还在狡辩!”
“范林所贪污的银钱明明到了你那里,你却不认?”
“难道账本也是假的不成?”
张三甲道:“太子殿下,账本本来就可以作假!”
“老夫不认!”
“老夫看来范林就是血口喷人!”
江川也没想到这个张三家竟如此不要脸。
至于其他的官员,大多都是唏嘘之态,都没有多说。
如果张三甲不是大员的话恐怕早就被砍了。
江龙沉着龙目,他心中明白,要动大员必须得有铁证,让他们无话可说才行……
紧接着张三甲又冲范林吼了一嗓子:“范林,你说把银钱送给我了,怎么?难道这银子是我亲手从你那里拿的?”
“还是说你亲手送在了张府?”
范林答不上来,原地干杵着。
“这……”
他们之间相送的银子很隐匿。
如果不是账本恐怕根本牵扯不到张三甲。
张三甲没有理会江川,又冲江龙道:“陛下……老臣这辈子对您对于武朝都是忠心耿耿,还请您一定要明察秋毫给老臣洗刷冤屈啊!”
“老夫怀疑有人指使范林故意算计老臣!”
江龙沉着龙目,没有理会。
又过了一会儿,纪从南大步流星的走入金殿,跪地道:“回…回陛下,张府中什么也没有搜出来,到是从徐府和赵府中搜出来不少金银珠宝还有古董字画!”
在场的官员大多知道这两人是谁。
兵部的左右侍郎。
江龙冷目落在徐青和赵影安的身上,幽幽道:“没想到你们两个藏的还挺深!”
嗡!
徐青和赵影安跪在地上哆嗦道:“陛…陛下,对不起,我们错了!”
“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再也不敢了,求求您再给我们一个机会吧!”
这样说也是变相的承认他们贪污一事。
张三甲故做一愣,又惊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你们以我的名义收授贿赂?”
徐青和赵影安跪在地上,磕头就像捣蒜一样:“张…张大人,对不起,是我们害了您!”
“陛…陛下,是我们一直在和范林孙雷以张尚书的名义联系!”
“是我们利欲熏心才做出了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
兵部左右侍郎联手的能力不亚于尚书位。
张三甲被蒙在鼓里也有些合情合理。
江川眉头紧皱,他看来事情绝不是现在这样,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张文远眼神示意,江川才选择沉默。
张府什么也没有搜出来,两个侍郎府上却搜了出来,这已很能说明问题了。
张三甲继续装模作样的喝道:“身为兵部大员你们却做出了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该死啊!”
不顾形象的踢打在两个侍郎身上。
“你们对的起陛下吗?”
“对…对不起……”
现在的金殿上可以说不是一般的热闹。
江龙也看不下去才怒喝:“行了!”
张三家才重新跪在地上,一副做错事之态。
江龙目光落在两个侍郎身上,又一字一句道:“这么说你们两个人认罪了?”
徐青和赵影安连连点头道:“我…我们认罪,张大人清正廉洁,一生没有任何污点,我们不能为了自己的私利把张大人拖下水,既然已东窗事发就没什么好狡辩的……”
“我等愿意认罪!”
江龙目光又落在范林身上,冷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