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黑暗。
温芷禾仿佛置身于危难的丛林。
呼吸里全是男人清冽好闻的松香气息,一丝未知的惊恐与好奇占据了她的神经。
“别怕,不是秦亦欢,是江予生病了,要做一个小手术。”祁俞珽安抚她。
温芷禾才放松下来 ,“吓死宝宝了。”
祁俞珽轻轻拉开她裙子背后的拉链。
露出雪白的肩和纤巧的锁骨。
“你那句‘弃父留子嫁给他死对头夺他江山’讲得真是气壮山河,荡气回肠,一口气都不带喘的,是练过的吗?”
他调侃道。
“追妻火葬场的都这么写……”
“那种还是别看了,多看小黄书吧,想想怎么和我生宝宝,好不好?”
男人说着,一只手伸进她裙摆里,揽乱她的思绪。
“……”
她说不了话,只能脖子后仰承受着他无师自通的技巧。
隔着轻纱能看见小人儿眼睫轻颤,刚才在路上她便被亲得脸颊酡红。
早已溃不成军。
此刻连细长的脖子都泛着淡淡的粉,唇齿微张,又乖又软。
看得祁俞珽血往头涌,手都乱了章法,恨不得马上办了她。
不一会,她便哭唧唧的。
指尖掐进他手臂,像个溺水的人在黑暗中抓住唯一的救命的稻草。
祁俞珽欣赏着她在自己的指尖绽放,看着她像经历了一场考验,终于交了满分的答卷。
温芷禾以为祁俞珽会继续褪去她的衣裙,他却只在肩与锁骨之间流连忘返的吻。
手没离开她的敏感。
她就快绷不住了,扭了下腰,想抬手去扯掉那碍眼的薄纱。
“别急。”
“……”
“说一说刚刚看不见哥哥的感觉,嗯?”
温芷禾紧紧抱住他,颤抖着 ,“有点害怕。”
“需要我吗?”他诱哄。
“……”
她只知道刚刚浑身发抖,大脑一片空白,他的脸不在眼前,却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浮现。
带着邪气的笑。
现在裙子都湿透了,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想继续回答这种送命题。
他开始单手解着自己的衬衫,低头含住她唇,撬开贝齿。
温芷禾立即尝到一股香醇的甜味。
原来他舌尖上含了一颗巧克力!
她本能的馋,舌尖舔着将巧克力卷到自己口中。
巧克力瞬间融化,甜入心。
她嘴角压都压不住,“哥哥,好甜。”
“还要吗?”男人眸色深谙。
“要~”
祁俞珽却不投喂了,抱起人往浴室走,嗓音沙哑,“只是要巧克力吗?”
温香软玉的靠过来,女孩天真的问,“你还准备了什么?”
衣衫半露,性感如尤物。
他将人放下人,褪去自己的西裤,眸光深沉,“准备了我自己,你要吗?”
温芷禾只看见他挺拔的身影轮廓靠了过来,有点腿软,“不要……”
“不乖,罚你不准看哥哥洗澡。”
“……”
越不给看,就越想看。
他果然懂怎么勾起她的瘾。
祁俞珽开了热水,将她海藻般的长发塞进浴帽里。
温芷禾忍不住将薄纱扣下来一点,露出一道缝隙偷看。
热气缭绕的水雾中,男人的手臂曲线微鼓,力量贲张的腹肌线条太过流畅诱人。
在暖黄的灯光下更显暧昧的野肆,光看一眼他的腰,她就能分泌一整天的多巴胺。
这两个月他没少锻炼。
为的就是再次见面,让她迷失在他窄腰带来的冲击力里。
即便是走了,他也要她每天想着他,馋着他。
别的男人一个都看不上!
祁俞珽低眸似笑非笑地看向她,“宝宝,你为什么这么好色呢?”
她心虚的把薄纱覆好,“我不抽烟不喝酒,就这么一个不良嗜好,不过分吧?”
“不过分……就是费腰。”
“……”
啊啊啊!她眼睛看不见的好处就是不用那么羞臊。
反正费的也不是她的腰。
她以为他就这么放过她了,天真的以为就单纯的洗澡。
脚下水声潺潺。
下一秒,花洒被关了。
身上的水珠也被仔细擦拭干净。
祁俞珽伸手从抽屉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蜂蜜。
朝下压挤,从她光洁的肩尖淋下去……
“啊?什么来的?”
微凉的粘稠触感让她紧张的颤栗。
男人摘掉她湿透的浴帽,手穿过她耳旁将薄纱布带自脑后解下来。
用来挽起她落下来的乌黑长发。
她眼睛触及光线的时候还有点不适应,羞得脸颊绯红。
男人盯着她,邪魅的笑着将蜂蜜淋在自己身上……
空气里全是蜂蜜的香甜气息,晶莹的流淌过他的胸膛。
随着流畅的人鱼线滑入……
温芷禾整个人都麻了。
愣着像呆头鹅,视线随着蜂蜜流向往下走……
直勾勾的看着他贲张的爆发力,大脑也彻底的死机了。
忽然鼻尖一暖。
鼻血就涌了一点点出来。
祁俞珽吓得抱起人往外走,又气又好笑,“你这是梅开二度吗?”
小人儿贴上来,勾着他脖子,“哥哥,我头晕。”
“……你千万忍住,别再流鼻血。”祁俞珽抱着她躺在床上,宠溺的揉着她的脑袋。
不忍卒睹她时不时还往下偷看的眼神,又纯又欲。
像只小老鼠在馋着那块念念不忘的奶酪,眼睛写着“爱吃”。
可爱得要命!
这小妖精简直每时每刻都在考验他的定力。
他身体自己绷得发痛的抱着她,一动没敢动。
暗暗自嘲,从最能战的男人活活变成了最能忍的男人。
不一会,怀里的“小老鼠”缓了过来,头不晕了,一只小手开始往下游走……
祁俞珽呼吸发紧的睨着她,怕她下一秒就会被自己弄死。
温芷禾舔了舔他淋过蜂蜜的锁骨,血气满满的看着他,“哥哥~甜。”
男人呼吸变得粗重,“你死定了!”
下一刻,女人那只作妖的小手腕上多了一个小手铐。
“!”她双手被扣起来了。
祁俞珽绕到她头顶,噙着一抹邪恶的笑,像是猫捉到老鼠,准备慢慢的揉捏折磨,最后狠狠的吃进肚子里。
温芷禾从这个角度看上去,男人的宽肩窄腰身材一览无余。
这个男人的脸、笑容、身材都太具迷惑性。
让人看着就完全移不开眼。
祁俞珽捧起她小小的脑袋,小心翼翼,似是怕她再流鼻血。
“只是让你欣赏一下,别太激动。”他嗓音性感如砂砺中磨过,却透着自己都没觉察的颤栗。
准备放下她脑袋的时候,
女人却仰起脖子,半眯着眼睛,似是忍不住的尝了一口。
“!”触电。
“叫一声老婆大人?嗯?”她羞答答的整蛊他。
“?”
猫被老鼠反攻了?
“老婆大人。”他乖乖的叫出来,微仰起头,像是臣服。
“叫女王陛下,嗯?”她又舔了舔,语气妖精。
表情很调皮。
祁俞珽身子一下酥软,差点给跪了。
呼吸发紧道,“女王陛下。”
“朕……对你很满足。”
“……”
祁俞珽忍无可忍,已按压不住身体里那只疯狂叫嚣的邪兽。
欺身而上,将她那吃蜂蜜汁的小嘴封住。
她的双手被举过头顶,随着手铐扣在床垫的拉环上。
“哥哥,饶命……”她惊呼。
祁俞珽哪会放过她,开始摆弄各种各样的形状。
看着她从挣扎到哭喊,随着他疯狂沦陷……
-
江城那头,秦亦欢极焦虑的打温芷禾的电话,想解释自己没有怀孕,手却被气若幽兰的江予捉住。
“秦亦欢……别走。”
“你怎么把自己的胃搞成这样?是要等着穿孔吗?”秦亦欢很凶的吼他。
不知道怎么的,泪水却在眼眶里打转。
江予忍着锥心的痛,看着她虚弱道,“阿珽骂得对,我是渣男,现在也是。”
“什么意思?”她瞳孔一颤,眼泪就不小心?掉了下来。
“就算你和傅泊志在一起了,我也不会放弃的。”
秦亦欢冷笑,“你这是知三当三。”
“不,是为爱当三。”
“爱?我们之间谈爱就太伤钱了。”
“……别嘴硬,你是爱我的!”江予又是忍住一阵剧痛,脸上血色尽褪。
秦亦欢摁住他的手背,拍了拍,“先别说话,一会你家里人来签了手术同意书,我就走。”
江予紧紧捉住她的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害怕,害怕她就这么走了。
她这次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
说不定再见面,她已嫁了人。
“不……欢儿。”他轻轻唤她,似是想唤起她对过往甜蜜片段的记忆。
欢儿?
那是话剧里的小公主,不是她。
但从这个男人口中讲出,她的心还是狠狠抽了一下。
秦亦欢浓密的长睫下,一双眼睛干净漂亮,却凉薄似冰。
“那你告诉我,我有几分像顾媛?三分?六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