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眼尾那抹嫣红成了他眼中最吸人的妖艳。
仿佛有魔力,蛊惑着他。
让他犹如置身于一片幻境,一个小妖精正用奔向他,勾魂的眼神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她越过了一片白茫茫的雪地,终于寻找到烧着壁炉的城堡,紧紧的拥抱那暖心的温度。
她闭上眼睛在城堡里跳着舞,流连忘返。
“宝宝……”
有位王子在喊她,声音很好听。
他指尖轻捏着她下巴,以不可避免的姿态与她吻在一起,纠缠在一起。
一直登上城堡的最高点。
泪眼朦胧中,温芷禾睫毛不停地颤抖,像是身后被人追赶的蝴蝶,惊慌失措,又欲罢不能。
太幼了。
太欲了。
太让人失控了。
祁俞珽无意识地仰起头,整个人沸腾着的绷紧,又控制不住的颤抖。
……
祁宅。
初秋的夜晚开始有点凉,祁老爷子打了好几遍祁俞珽的电话。
都是无人接听。
“臭小子,又在那个女人的温柔乡里了?”
心腹助理秦叔帮他搭了件薄外套,欲言又止。
“有屁就放!”
老爷子睨着他,“你是不是查到什么?”
秦叔犹豫片刻,还是如实汇报,“董事长,我们查了四爷个人所有消费记录和银行交易,没有养外室的迹象。”
“什么?他骗我?”
“只有一点……”
“说!”老爷子手杖敲得咚咚作响。
秦叔眸光流转,“也没什么,就是四爷最近一个月给芷禾小姐打了几笔大的数目。”
老爷子一听,差点一杖就敲在他腿上。
“你这也叫线索?那生活费都是我叫他给禾禾的,不然呢,他赚那么多钱给谁花?要老婆没老婆,要孩子没孩子!”
等等,孩子?
祁俞珽是真的提过孩子。
那天电话里那么急躁不安的说孩子丢了,那紧张的语气不可能是骗人的。
老爷子拢了拢外套,心里莫名有点儿慌张。
“李鸿抢救有效吗?臭小子后来去了哪?”
秦叔又是如实回答,“林特助处理的手尾,那李鸿得等过了24小时的危险期,人还没醒,不好说。”
他顿了顿,又抬眸观察老爷子的神情。
继续道,“四爷开的是芷禾小姐的新车,送她回了十米阳光。”
老爷子眸光一震。
就因为李鸿好色,那臭小子就把人往死里打,他不怕把人给打死么?
为什么一碰上禾禾的事,这臭小子就失去理智?
他难道是……
两秒后老爷子又甩了甩脑袋。
欣慰的笑,“他把禾禾安顿在那个地方,我就放心了,改天我去看她也就方便了。”
秦叔忙顺应着笑容可掬,“芷禾小姐这么漂亮,住在三环外哪放心啊!”
“最近江赋那小伙子有行动吗?”
“有的,又是礼物又是送花,追着呢!”
“那就好,我挑来挑去,也就他家境最好了,人也是真的喜欢禾禾,关键是他那个妈妈好相处。”
“是是是,顾家人心思单纯。”
老爷子摸着花白的胡子,一边往花园走,“这个家太冷清了,你说,老四真的有个一儿半女,该多好啊!”
想着想着,他也不想回屋了。
“走,我们去他别苑看看,说不定他养的那个女人,人家根本不用花他的钱,银行流水不能完全当真。”
秦叔:“……”
这样的机率太小了。
哪有养女人孩子不花钱的,那不是耍流氓么!
他们家那几口人,去趟海洋公园都得大几千。
……
十米阳光。
温芷禾整个人挂在浴缸一样。
她也记不清多少回了。
今晚的祁俞珽特别的疯,就像是一头野兽要把她拆之入腹。
她软得捞都捞不起来,就像娇弱的菟丝花缠着他。
“宝贝儿……”
耳边只剩男人愉悦沙哑的声音,一声声轻唤。
整个浴室都飘荡着香甜的泡沫,浴缸里的水早已剩下一小半。
男人的手掌托住她后脑勺,一手握着她软绵绵往下滑的腰肢。
她亲过他的小嘴,又被他凶狠的深吻住。
窒息的交融让她差点儿又昏过去。
承受不住。
她呜咽着求饶,“我洗完了……我不洗了。”
“很快了,小宝贝。”
祁俞珽坐在浴缸里,握住她的小腿,从脚背一路亲上去……
他的禾禾这么爱他,他也要好好爱她,爱得比她多。
温芷禾:“……”
她又觉得大脑开始缺氧了,晕乎乎的。
昏天暗地。
死去活来。
……
老爷子和秦叔来到祁俞珽的别苑。
看着黑灯瞎火的小洋房,两人面面相觑。
“四爷可能加班或应酬了吧!”
老爷子又给他打电话。
打第二遍的时候,祁俞珽正抗着温芷禾上搁楼。
他套着件黑色衬衫,领口扣的随意,身上还有一股浓烈没有散去的荷尔蒙。
肩上的女人被薄薄的吸水浴袍包裹着,软弱可欺的挂着。
连手指头都是软的。
祁俞珽垂眸看着手机,接了起来。
那头,老爷子像一个体力不支的父亲追到自己的孩子,好不容易追到了抓住就是一顿臭骂:
“你死哪去了?打那么多次电话都不接!”
祁俞珽微蹙眉,又抬步继续往上走,语气懒散。
“差点死浴缸里了。”
“啥?”
“人醉了,差点淹死了。”
老爷子一滞,“你在哪?”
“十米……”
祁俞珽刚想说自己在哪,温芷禾哼唧一声,拍了拍他背,“别说。”
祁俞珽胸口有点闷闷的憋屈。
凉凉道,“我在外面应酬呢!正玩得开心,你早点睡吧。”
老爷子明明只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而且没有一丝别的吵杂,他听力可是越老越灵光的。
“你撒谎,你和那女人在一起是不是?”
祁俞珽将人放在阁楼的情侣摇椅上,往她身边一坐,椅子自动前后摇晃起来。
耳边还是老爷子在喋喋不休。
祁俞珽白皙的手指插进她乌黑的秀发,手指来回在她发间穿梭,感受着丝绸般的发丝在指间流淌。
温芷禾顺势靠在他肩膀,安静的环境,乖巧。
侧耳听着电话里的漏音。
一种犯罪感在她心间油然而生。
祁俞珽感受到她的手指正紧紧攥着他的衬衫布料。
她在害怕。
他忽然对着电话不耐道,“好了爸,我喜欢的女孩子,你也一定会满意。”
“那你说,她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你们真的有孩子了?”
祁俞珽揉了揉眉心,眸光对上温芷禾的。
定定的,小心翼翼的试探,“爸,这段时间你有复查心脏吗?”
老爷子锲而不舍,“好着呢!快告诉我!”
祁俞珽眼眸微动,“那你要有心理准备。”
一阵窒息感在电波中来回传递。
老爷子捂着心口,看着窗外偶尔掠过的豪车。
他忽然打开车门下了去,又关上。
避开司机和秦叔。
他将手机换到另一边耳朵上,语重心长。
“只要不是禾禾,无论什么样的女孩子,我都不怪你。”
祁俞珽呼吸一滞。
老爷子又解释,“我知道我不该多心,就是给你提个醒,我可丢不起这人!”
“……”
祁俞珽仰头,喉结滚动,瞳孔被某种极致的幽深覆盖。
一双黑眸几乎要与天上的星空融合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