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费宇已经完成了对纪若薇的塑魔夺心。此时的纪若薇和三个炼气期在灵魂的深处已经,已经把千一诺当成了自己的主人,而且绝对的忠心;同时也注定了这四人成就不会太高,终生止步于金丹。
千一诺无心思量这些,也毫无在意,心中思虑着回宗门之后的应对。还有两日便是端木信、纪若薇与皇甫雄的约见之期。现在皇甫雄被盛凌拿去祭坟,盛凌与费宇平时十分交好,这个地方两人都知晓。
于是千一诺用盛凌的魂符沟通盛凌,问其何时归来,得知盛凌已经在路上,不多时便可到达。
千一诺只好先与费宇商量之后的事情应对。虽说内门弟子在宗门之中也是多如牛毛,每年外出历练,也多有死伤,本就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但就怕皇甫雄问起,而这一次也做得确实过火,不但残杀同门,还把同门变成奴隶。
如若被宗门发现端倪,那就是滔天大祸,铁定会被绑在升仙柱上引天雷灭杀,神魂俱灭,再无来生。
而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应对端木信被杀之事,毕竟三个炼气期和纪若薇在宗门如往常一般,无人能看出他们变成了奴隶。
正在几人商讨之时,洞外传来问询之声,指名道姓地问费宇和言若一是否在洞内。便知是盛凌,将他呼入洞内。
几人商议良久,最终决定。千一诺不回宗门,其他人回去。皇甫雄问起后,便说出现死亡谷周围,端木信为了帮皇甫雄夺得言若一手中那不知名的神物,也进入死亡谷,随后两一同消失。他们等待多日,再见两人出来,于是便回来了。
最主要的是,死亡谷是绝地,进入都从无人能生还。一个炼气期的人怎么可能活着出来,就算运气好出来了,又怎么解释自己的境界;如果隐藏自己的境界,又怎么解释堵杀他的端木信却死了。就算这些都能说过去,那皇甫雄也铁定不会放过他。因为皇甫雄当日追杀他,就是因为他手中有那泛中造化之气的神物。
事情既已敲定,回宗门的几人统一口径后,便往加赶去;只剩千一诺一个人在洞中。思索着自己归路。
千一诺心中还是想回卫道宗内,就像飞黄腾达之后,若不能衣锦还乡总觉不痛快。这也许就是少年意气吧,更何况还有以前欺辱他的同门,当然得一一找回。
于是和破阵子交流道,有没有能够易容的玄功秘术。破阵子给出许多的秘术,千一诺都感觉差一些,不够稳妥。最终破阵了说出妖族中有一化形的秘术,终生只能使用一次,如重新投胎为人。
那就是妖兽产生灵智之后才能开始修炼,而在万千生物中,除了人族与天道最为亲和外,其他生物每次突破都会有雷劫,而人族只有到突破元婴期才会有雷劫。
所以绝大多数妖兽都会在筑基时,借助雷劫之力,重塑自身,以天元化道术化形为心中观想的容貌,所以妖族大都俊美俏丽。千一诺一听,这正是自己需要的,虽说是可以把自己变成前世中那些帅气的男明星,但还是觉得用自己前世的相貌更合自己心意。
于是当即便开始修习这天元化道术,静待雷雨天,在雷雨天引雷对于千一诺这个现代人倒是小菜一碟,到时用赤金剑即可。
时光迅速,日月如梭,捻指间,不觉已是半月有余。还好自己已经是筑基大圆满,身体已经辟谷,不用依靠食物维持生命所需,只要灵力充盈便可,不然早就饿死了。
这一日,黑云聚集,天光昏暗,黑云中雷光流动,天地变得十分压抑,让人心中发闷。千一诺见此却十分喜悦,终于等到了。
手持赤金剑走到洞外空旷之地,盘膝坐地,手中法诀一引,将赤金剑悬在自己头顶,剑尖指向天空。
这时,天公好似发怒一般,轰隆隆一声声巨响,昏暗的天地刹里面明亮里面昏暗。一道道惊雷落下,其中有几道雷如怒龙一般,受到赤金剑的指引,劈向千一诺。
千一诺立马运转周身灵力,脑中观想着自己前世的容貌,手中掐印,正是天元化道术,周身灵力以其一种独特的方式运行着。终于一道雷电通过赤金剑进入自己的身体中,霎时间,千一诺周身五脏六腑就要碎裂开来,一口鲜血喷出。电光火石间,千一诺咬牙用神识将身体中的雷霆引向自己的全身骨骼。
化形的第一步便是用雷霆之力重新塑骨,如同人们常说的美人骨便是此理,以骨为魂,附着的血肉方能化为其形。
之后的一道道雷霆在骨骼上游走,千一诺感觉到全身骨骼正在碎裂,又在雷霆之下重新塑造,一种极其复杂的感觉让千一诺表情扭曲,碎裂的极致痛苦和新生的酥痒如冰火两重天一般。
被五连劈的千一诺此时终于完成了塑骨,刚刚喘出一口气,又是几道雷霆劈来。于是一鼓作气,拿出本是端木信的储物袋,掏出其中的合气丹,信手抓起一把塞入口中,瞬时身体灵气充盈。
将这几道雷霆引入血肉之中,一时间,血肉重组,经脉移位,这时的千一诺喷出数口鲜血,差点直接昏死过去,一咬舌尖,让自己的意识恢复清明,而此时的一分一秒都如一个光年那般漫长难熬,剧烈的疼痛像正在被抽筋剥皮,还外加凌迟一般。
数个时辰后,天光复明,雷阵雨之后的天地变得十分清新、清明。而此时的千一诺则是瘫坐在淤泥中,大口喘着粗气。心中将破阵子的家人全都问候了一遍,居然没有提前告诉他这些痛苦,差点就交代在这了。
不过比起这些都不重要了,立即狗爬似的快速移动到一个小水坑上,一看水中的倒影。此时一个状若疯癫的男子,无比自恋的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脸,一边抚摸还一边嘿嘿地痴笑着。
此时破阵子感觉到千一诺内心的波动后,一阵无语,吐出“白痴”两个字后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