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自由帝国那边的总统给我的东西,是一位学者研发的机甲,我之前提及要送你的机甲,暂时还没到,没想到就收到了这玩意儿 。”
徐彻饶有兴致地晃了晃指间的卡片,它的工艺堪称登峰造极,很是稀薄,仅有3毫米的厚度,边长8厘米,可延展开来,却能覆盖全身。
来到餐桌坐下,他把卡片递给玄澈,“要看看么? ”
玄澈打了一碗白粥,推到徐彻面前,接过卡片,疑惑道:
“这么薄的东西, 是机甲?这个时代的自由帝国,在科学技术上的发展,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么?”
“真不愧是当世第一强国,底蕴恐怖,他们在科技前沿走出了很远,说实话,我甚至都不意外他们某一天有能力创造出像游戏里面的跨空间传送站。”
“空间传送?”
徐彻愣了一下,好像听诺斯提起过巴特斯有这个计划,最后却是突然中止了。
这时,话音刚落,在二人的注视下,卡片碎成漫天粒子,依附在玄澈身上,仅一瞬间,就完全着装上去了。
“你好,我是梅洛, 很高兴认识你 。”
人工智能循环了一片介绍过程,玄澈的学习能力很强,不出片刻,就基本掌握了机甲的各项能力,她解除着装,深呼一口气,瞳中的震惊尚未消去,不可思议地道:
“这份礼物很是贵重,看来帝国是有麻烦的事情想委托你了。”
徐彻笑了笑,喝了一口粥,才慢慢道来缘由:
“唔——他们那里的情况比赤夏严重多了,赤夏这里,人类至少还能守住自己的地盘,而纽盖尔,上次你和我前去,也都看到了,大城市,哪怕是帝都也被恶魔渗透,甚至可以随时掀起暴乱。”
“那位总统是希望我做他的猎手,给我好处,让我去镇压那些恶魔,但世间阴阳有序,正邪相持,倘若我一次性帮他们剿灭所有的恶魔,倒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邪恶的一方崩溃了,那正义的一方又该如何?”
“一个恶魔的消失,往往会导致出现新的恶魔,况且种族之间的斗争、掠食,只要不是太过分,我都不想去干涉,一切顺其自然即好;”
“这样么.....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想希望那些恶魔安分些。”
体验过机甲后,玄澈把卡片递回,徐彻却拒绝了,“你留着吧,这件器物,于我而言,没什么作用,但却可以让你实力大幅度提升,也算是有了自保之力。”
“未来的世界,可没有那么太平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早做准备还是好的。”
纵使强如徐彻,也未曾一睹这世界的真容,在地底或是星球的附属空间,遗留沉眠着其他文明的痕迹,不得不防,人类可不见有能力能抵御住它们的侵袭。
“话说回来,你今天去哪了?”
“ 有一瞬间,我心脏快要裂开 ,手心的印记也在刺痛,那时我便有预感是你出事了。”
玄澈神色严肃,她心有余悸地看着徐彻,沉声道:“我很担心你....”
“那时确实出了点事,下山和钟老处理堰鸿分部与总部的矛盾,很快解决了,之后谈论起怪物入侵事件,深入它们出现的坑洞里,发现了地底世界。 ”
徐彻很有耐心,将其中经过,都讲述了出来。
“所以下午那些国家军舰出动,前往公海,就是为了抓你的?”
玄澈没想到仅是一个下午,男友居然差点把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那种情况下,我没有其他选择,只能放手一搏,但力量过于汹涌,就波及到卫星群了。”
“这笔价值损耗,至少避免了撒尔文明沿星空门户,横渡而来,四百多亿的生灵,待到他们降临的那天起,人类和其他物种,怕是再无立锥之地。”
“以他们的科技,奴役,改造,灭亡人类文明,想来不难,我不愿接受这种潜在的风险,只能做了个恶人,强行把门户破灭。”
玄澈则是叹了气,她知利弊,只能这样说:
“那也太过凶险了,若不是有妖王前辈,和你那位好友,届时你坠入深海,又被各国的强者盯上,焉有命在?”
“你完全可以选择与赤夏、或者自由帝国交流,借用他们的核武,一举把天外的门户摧毁,尤其是帝国那边,你提议的话,那位总统不可能拒绝。”
“风险太大了,人心难测,这种事,我不相信任何人。”
徐彻苦笑道:“说来惭愧,我偶尔会有疑心病,也习惯了把事情往最糟糕的方面去想。”
“从我杀了那株血树和生物兵器起,撒尔文明就已察觉到,有那扇门户,祂们虽不能立即大规模降临,可依旧能派遣兵力过来与我激战,届时,谁知道世界会被破坏成什么样?”
说到这里,徐彻停下饮粥,咬着调羹,认真道:“况且,我用尽全力的一剑,威力不会比核武差,我不喜欢繁琐,见谅,玄老板。”
“算了,随你。”
玄澈无奈苦笑,在这些事情上,她能力有限,帮不到男友许多,再多的建议都是无效的,毕竟徐彻也有着自己的分寸。
见她眉宇间有着愁容 ,徐彻拉她坐下,用调羹勺起一口温热的粥,递到她唇边,安慰道:
“别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了,先试试你熬的粥,我感觉好好喝 。”
“是么?”
玄澈半信半疑,轻尝一口,如此评说:“很清淡,就正常的粥,没你夸得那么玄乎。”
二人闲聊、打闹许久,直到深夜,才回房休息。
......
凌晨,御安局,会议室。
钟瞑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手指拿起几份刚从总部传来的报告,面容平静。
自从今天解决了地底的隐患后,他松了一大口气,碍于修为不够,仅能在外沿清剿怪物,不能与那三人一齐深入。
拿起一份崭新的报告,钟瞑在里面看到了上级对他的责问,但在责问之后,更多的是克制,如今总部已默许了他余生都驻扎在此。
“昨日事,昨日了,何故为今人添恼?”
钟瞑嘴角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轻轻挥手,桌面上的报告,全然碎成粉尘,随着窗户的夜风流动,飞向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