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大小姐骂陈默好心当作驴肝肺。
自己可是当代活阎…活菩萨,怎么能这样想自己?
“你懂什么?就梦兮那性格,不闹出点动静,怎么表明态度?”
“全靠嘴炮输出吗?”
“只要本小姐一出马,包教包会!”
她自信到。
陈默清楚她自信何来,跟自家老子对线出来的经验呗,父愁者嘛。
但凡是个儿子不是女儿,都上七匹狼了。
只是她说的……偏偏有那么几分道理。
自己是反欺凌组织协会的,她是反欺压父愁者联盟的,本质上大相径庭。
“…你继续说,我有在听。”
听陈默这边有所松动,洛依依卖起乖,“你是不是没爹,也没马…”
“你礼貌吗…”眼皮就是一抽,动手要去掀她裙子。
她赶忙补充,按住裙摆道:“我的意思是你没经历过,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术业有专攻,选我就对啦!别闹,裙子都要被你撕烂啦!”
陈默慢慢停下动作。
洛依依说的对。
未经人苦,莫劝人善。
这件事交给陈默来做,兴许不比洛依依做的好。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陈默抬眼凝视她:
“你是那种很喜欢助人为乐的人?”
“你有什么目的?”
洛依依强行稳住心神,迎接着陈默目光,嗔怒道:“你以为是谁害得我现在一个朋友都没有?”
“还不是你呀!”
洛依依抬腿就朝陈默脸上踹去!
“就你那些也能算得上朋友?”
陈默抬手就握住她那如羊脂玉般,雪白精致的脚丫,指节用力惹得她面脸。
又因为角度问题,风光大好。
洛依依羞恼。
“你干嘛…!快放手啊变态!”
“你还看!…信不信我给你挖出来!”
“你最近怎么这么大胆,保险裤呢?”
“要你管!哎呀你快松开,很痒啊,我们还是接着聊正事吧。”
“正事?”陈默加大力度,将洛依依往自己这里拖了段距离,腾出只手掐住她的脸颊,“看着我眼睛,你到底想干嘛?”
洛依依嘟着嘴,“不是跟你说了…”
“我要听实话。”
见陈默贴过来,洛依依心脏狂跳,想要躲开视线,无奈被掐着脸。
她用手撑住陈默胸膛,阻止男人靠近,那种无力感,却更增添几分欲情故纵的意味。
“你不觉得…不觉得梦兮成天和你们男生混在一起,不太好吗…”
一语惊人。
这句话,陈默也有说过。
她一个老实巴交的女孩,和自己这群臭老爷们混在一起,难免会生口舌。
见有效,洛依依连珠炮弹般说道:
“她的交际圈不可能只局限于你们,和男生待在一起始终不会太方便。”
“你们知道怎么当女生吗?”
“知道怎么对待女生吗?”
“我知道,我能给她灌输最正确的人生观。”
我的天,她一直都这么自信的吗…她来灌输人生观?
陈默前半截听起来还觉得靠谱,后半截就觉得离谱。
“万一她来大姨妈了,你们男生好意思张口吗?就只知道端开水吧?端岩浆吧?”
好吧,这方面还是靠谱的。
看在洛依依这么积极的份上,陈默没再多说,只要她能帮忙把事办了就好。
其中还特意叮嘱,别做多余的事。
……
苏家
每天都会对着空气挥拳一千次的女人。
每天都会劈砖断瓦,喜欢硬刚的女人。
不练马甲,只练腹肌。
不爱胭脂水粉香,只爱子弹底火碰撞时,发出的火药香。
难道不觉得好闻,上瘾吗?
不会吗不会吗?不会吗?!
国防部长苏侯,同是官身,还是个不大不小的子爵。
但现今A国,能一个人顶着两个头衔的,他是为数不多的一位。
门下有块封地,是当今皇室亲封,其内设施一应俱全,可以说是一座全全由自己管辖的城池。
一儿一女,儿子十年前打仗死了。
立了大功,这爵位就是当时挣来的,只是没封给儿子,封给了老子。
女儿是个不省心的。
她那种不省心不是指太闹腾,是指傻气和执拗。
世人都说他苏侯冷血,把女儿打造成铁人,是否太过狠心。
前些日子军训,被俩老逼登给傻逼到了,当时就没想多聊,就俩臭傻逼,谁家还没本难念的经?
自己不想自己的女儿如同小棉袄一样吗?
以前也请过不少同龄人家的千金来府中做客,人家姑娘家家聊香水,口红,她就聊枪啊炮啊之类,还追问人家火药香不香。
的确像她能做出来的事。
有时候也真是羡慕洛章义,生了这么一个像女儿的女儿。
苏侯叹息。
就看着场地上的苏月影把一个大汉,狠狠来了一技过肩摔。
那穿着迷彩服的大汉,舔着笑脸,爬起身,讨好道:
“嘿嘿嘿…大小姐的身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等到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苏月影心中生不出半点情绪。
她捂着胸口,心脏的确在跳动,却没有那种怦怦乱跳,激荡到无法平复的程度。
时隔快一月,和陈默战斗时,那种不留余力不计生死的搏斗,让人留恋。
一旦开始,就再难戒掉。
“影儿。”
听见父亲的呼唤,苏月影偏过头看去。
父亲因为是国防部长的缘故,时时刻刻板着张脸,因此,苏月影也受到他的印象。
“父亲?”
“将来你就打算和这些过一辈子吗?”苏侯日常训斥:
“苏家什么都不缺,哪怕你练的刀枪不入,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苏月影丝毫不惧。
她都不知道怕是什么。
“父亲是在担心女儿将来嫁不出去?无碍,有合适人家,直接嫁过去就是,女儿没有怨言。”
“让你淑女一点,真就这么难?”
“昂…比我八百米外打着那根火柴还难吧。”
苏月影指了个方向。
她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淑女是不可能淑女的,她还盼着用腹肌把人夹死呢。
苏侯早就受够了,现在反而不怎么生气,不多纠缠,时不时洗脑一次就够。
转而又问:
“你上次说的陌生人,到底是谁?”
“嗷,一个很厉害的家伙。”
“即便是女儿也有些招架不住。”
听完就是一头黑线。
“那人到底是谁?”
苏侯语气降至冰点。
“恕我拒绝。”
老父亲是气的转身就走!
别给逮到,逮到指定没他好果汁吃。
两个一根筋似乎误会什么,又好像没误会什么。
苏月影擦着汗,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