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确定是在说我们学校?”
豪远发出灵魂般的质问。
好吧,陈默良心也很痛。
可欲成大事者,该舔还是要舔,先阐述主心思想的同时,赞扬学校的功绩。
赞扬了学校,也就等于赞扬了王院长出色的领导能力。
他老人家高兴了,一切都好说,要不然怎么说,大学是个小社会呢。
次日
操练结束后,陈默来到保健室,正好就看见米雅老师,正弯着腰,在给杜雨泽腿上打碘酒。
杜雨泽脸上泛着痴笑,看着米雅老师胸前若隐若现的雪白,疼痛什么的,早被抛到九霄云外。
“杜雨泽,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么隔三差五就受伤啊?”陈默环抱双手,正一脸看破的望着杜雨泽。
杜雨泽见来人是陈默,露出沁人心脾的暖男笑容:
“最近被教官操练的狠了,精神不在状态,我不在,给你添压力了,陈副班长。”
真有你的啊杜雨泽,以前还收敛一下,现在是当着我面承认摆烂了是吧?
陈默再一次鄙视对方是舔狗。
“训练要适中,不能绷得太紧,也不能太松,我会向院长反应。”米雅老师体贴到。
杜雨泽摇头,“这是教官对我们的考验,一点小伤而已。”
陈默看懂了。
杜雨泽现在是在米雅老师面前疯狂立人设呢。
米雅老师笑着赞赏了一下杜雨泽,转而看向陈默:
“陈默同学也受伤了吗?”
听见受伤两个字,杜雨泽这家伙居然用警惕护食的眼神盯着陈默。
搞得就好像,有人要模仿他,在米雅老师面前刷好感度一样。
陈默堂堂正正,也没有歪心思。
他承认,米雅老师是个温文尔雅,知书达理,风姿卓越,仪态万方的成熟女性。
可那又怎么样?不就只是一个聚气质与才华于一身的六边形战士吗?
“没有,我才不会无聊到把自己弄伤”调侃完杜雨泽,递上那封申请书:
“这是创办社团的申请书,请米雅老师转交给院长。”
“创办社团?”杜雨泽思索着,这好像是他们学生会的事:“我们就能放权,干嘛还要找院长?”
“你们要是能给我放权,我早就找你了。”所以才说啊,恋爱中的人儿是无脑的。
陈默吐槽。
杜雨泽很快理解缘由,眉头皱起,又想到什么,“一年级创办社团……”
“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是没有先例,一年级大家都还没站稳脚跟,忙着融入群体,都不会去考虑创办社团”
涉及到相关领域,杜雨泽侃侃而谈:
“而且就算去申请,也不一定给批。最快也要等上一年,有一定资历,确认德行,没有任何不良记录后,才会给批。”
“所以我才会绕过学生会,直接请示院长。”
杜雨泽满腹狐疑,学生会不同意,院长又怎么会同意?
米雅老师从信中看出什么。
到底是经验丰富的女人,联想到陈默的身份,和院长给予的厚望,很快就猜到,其中有利益纠缠。
米雅老师指着信中一行,看似随意的一段话说道:
“这句话什么意思?”
信中有提到陈默在军训期间,得到照顾。
实训射击时,别人都是两百发子弹,而自己是三百发,多出来的一百发就是照顾。
“不是院长给我的特殊待遇吗?”
因为这个,陈默还水了四百字,来吹捧院长。
“院长有声明过,所有学子享同等待遇,不会偏袒谁。”
“哦……那就是主教官的意思了。”
陈默的意思已经传到。
教官在挖院长的墙角,在向自己示好。
米雅老师衡量一番,陈默是白身代表,对寒门崛起很重要,他要是被挖到军方去,真不知道谁还能当马前卒。
米雅老师凝视着陈默。
这样的暗示,他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
念头只在刹那间就收敛。
陈默才刚十六岁,迈入第一成年阶段,怎么会有这种心机。
米雅老师收起申请书。
帮杜雨泽上好药后,就说有事要忙,离开了。
杜雨泽到现在还记得,刚刚米雅老师看陈默的眼神,那种把所有注意力和心思都放在一个人身上的眼神。
他也想要。
陈默坐到杜雨泽身旁,询问战果:
“怎么样?这几天有发生什么吗?”
杜雨泽有些害羞的用手挠头:“什么什么战果?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行了,在我面前还装呢?”陈默侧倚在桌上,单手托着下巴:
“你差点就把舔狗两个字贴脸上了。”
杜雨泽下意识摸了摸脸……
试探着问:
“我…真有这么明显?”
“我看你还是收敛一些吧,换别的妹子不香吗?”
杜雨泽原以为陈默是懂自己的,没想到还是一样低俗!
他有些嫌弃的把陈默推开:“你还是关心你的事吧,我也没想和米雅老师确认关系。”
陈默心中嘲笑他。
在自己这双能够看破未来的眼睛里,杜雨泽的话就跟放屁崩自己的脸一样滑稽。
喜欢一个人到情难自胜的时候,哪里会只满足朋友关系。
也就是这样,杜雨泽和米雅老师的事才会传开。
“话说你到底想干嘛?”杜雨泽问:
“你又是在表彰大会上开地图炮,又是要创办社团的。”
“这还不明显?当然是搞对立咯,有冲突才会有进步嘛。”
陈默直言了当。
他就是要拉一批人,形成自己的势力,打压一批人。
“那你肯定会被打压的很惨。”杜雨泽仿佛能够看到陈默的结局。
军训结束后被人赌,被人围殴,被毁坏私人财产,被破坏形象,被搅乱人际关系。
最后就是自愿退学。
身在高处,杜雨泽已经见过太多这样类似的事。
他无力阻止,自己的正义,有时候也要挑人,身为班长,却只是勋贵们的班长。
而同为陈默的班长,是白身们的班长。
两人相处自然,实际从阶级角度来看,两者又是对立的。
当阶级发生冲突时,就会成为阶级的武器。
陈默笑了笑,“你不帮着踩我就好。”
“切,我还懒得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