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将功补过?”
方文辞听到这个词后,气得浑身直哆嗦:“按照你们的逻辑,你们儿子雇凶把我和我妈打了,我还有错了是不是?”
“你们陈家所有人都是蛮横不讲理的东西吗?!”
陈家两个老人见方文辞居然不听他们的话了,立刻就慌慌张张起来了。
他们赶忙说着软话:“这都是误会啊!”
“你就看我们老两口这么可怜的份上,就饶了他们一次吧。”陈老爷子嘴唇颤抖,苦苦哀求。
方文辞怒极反笑讽刺道:“误会吗?我记得你们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你们老两口刚才狂傲的很,让我给你们子女跪下认错,要抓我去坐牢!”
“现在局势反转知道装可怜求我了?告诉你们,晚了!”
“你们是咎由自取!”
陈家两位老人见方文辞态度坚决,赶忙让陈秀梅去劝劝。
陈秀梅还以为能像之前一样拿捏丈夫,掐着腰骂道:“你对我爸妈吼什么吼?我怎么会嫁给你这种小肚鸡肠的人?一点事斤斤计较没完没了了。”
“闹够了就赶紧去警局解释清楚,把我两个弟弟救回来。”
“我可警告你啊,我弟弟要是真坐牢,我就跟你彻底离婚!”
她昂着头颅,颐指气使让方文辞赶紧按照她的话去办。
她之前胡搅蛮缠大吵大闹后,用离婚这一招对付方文辞百试百灵,最后方文辞还得哄着她给她认错。
这次想来也不会例外。
然而,就在陈秀梅得意的时候,方文辞怒不可遏,狠狠甩了她一耳光。
啪!
陈秀梅捂着脸被打懵了。
“你你……你竟然打我?”
方文辞瞋目怒喝道:“你弟弟雇凶打我和老太太就是你在背后怂恿,我不打你还留着你?”
“你想彻底离婚,可以!”
他从公文包内掏出一份离婚协议,狠狠甩在了陈秀梅的脸上怒骂:“我如你所愿,你满意了?”
陈秀梅彻底慌了神,张口欲言。
“滚!”
方文辞冷着脸毫不客气吼了一声,而后带着苏毅离开了。
陈秀梅瘫坐在地上看着离婚协议,这才意识到丈夫这次是认真了。
她表情绝望拍着大腿,一边哭一边朝着女儿埋怨道:“你现在看到了吧,你爸他有了钱就变心了,他要跟我离婚啊!”
“我不就是想让他给我认个错吗?他竟然不肯?他一定是在外面养女人了。”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又开始装模作样寻死觅活,并且让女儿跟方文辞打电话,让对方回来,借此来威胁方文辞低头。
可方文辞根本就不接电话。
陈家周围的邻居都聚集了一堆,他们可是把发生的事情都看在了眼里,一个个都幸灾乐祸对着陈家嘲讽起来。
“无理搅三分,呸,什么玩意儿啊!”
“刚才那么强势,现在怎么嚣张不起来了?还一哭二闹三上吊,真想死就赶紧去啊,没人拦着!”
“这次闹得人尽皆知,你们陈家的名声算是彻底毁在了这个泼妇受手里了。”
陈秀梅被讽刺的整张脸火辣涨红,彻底没办法收场了。
她还连带着陈家都被街坊邻居戳脊梁骨。
陈老太爷被她气得背过气去。
两个儿媳恼羞成怒,言语恶毒咒骂把陈秀梅和方倩轰出了陈家。
如果不是陈秀梅,她们丈夫也不会被逮捕坐牢。
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她们还嚷嚷骂着,让陈秀梅以后永远别进陈家大门。
陈秀梅和方倩走投无路了,身无分文不说,如今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而且还饿着肚子。
关键此时还下着大雨。
太惨了。
方倩终于开始悔恨起来。
她和陈秀梅躲在避雨的地方,气愤指责了母亲。
她认为母亲不该怂恿两个舅舅去雇凶伤父亲和奶奶,劝母亲和自己一起回方家诚恳认错,这样或许还有挽回余地。
可陈秀梅面子上挂不住,梗着脖子拒绝。
她还幻想着方文辞给她先服软认错。
另一边,苏毅直接给夏涛海打去了电话,邀请对方跟大舅重新签订单。
他亲自开口,夏涛海当然卖这个面子,不仅十分干脆答应下来,并且说还要办一场隆重的正式签约会,邀请云城商界所有人齐至见证。
这个消息以极快的速度传播出去。
云城立刻被轰动了。
盛世集团在云城唯一的合作商,以后方文辞的前途不可限量。
方倩得知后愈发懊恼自责。
她哭着对陈秀梅呐喊:“妈,你先是带着我栽赃苏毅,后又怂恿我两个舅舅雇凶伤人,你干出这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最初目的是让夏老和咱家签订单。”
“可现在倒好,夏老是已经重新跟我爸签订单了,明天还要在云城举办盛大的签约会,但咱们已经被赶出来了,这事和咱们无关了啊!”
“您大闹了一场,我爸还要和你离婚,您最后落着了什么啊?”
方倩真的悔恨的肠子都青了,哭的肝肠寸断。
早知道她就不陪着陈秀梅一起闹了,若是没出这些事,明天她必定站在最为瞩目的位置,光芒四射。
可现如今,这些都已经化为了泡影。
陈秀梅看到新闻后一直恨得直咬牙:“好啊,你爸可真是出息了,他肯定是先把我赶出家门,然后独自一人飞黄腾达!”
“这不是明摆着他和夏涛海商量好的吗?”
“怪不得我一说离婚,他就直接答应了,他心里一定是早就有这个想法抛弃我了!”
陈秀梅恨得面容扭曲。
她不甘心。
“等明天签约仪式上,我非跑过去大闹一场,你爸要是不想闹得云城人尽皆知,就必须给我认错,重新接我回家!”
方倩见到母亲死不悔改,还想要在明天宴会上撒泼,气得直跺脚。
东湖别墅内。
赵奇山前两天因为得罪了何元良,对方给他三天时间,让他聚人脉搬救兵。
可这件事已经传的人尽皆知,他去求别人帮忙,别人都知道他是惹上沪都的何元良避之不及。
非但不帮忙,还跟他直接断了关系。
他为此愁的头发都秃了,两天两夜没合眼,双眼里尽是血丝。
“真的走投无路了啊!”
赵奇山想到两天前在金光大酒店门外气焰嚣张,瞧不起夏涛海,看不上何元良,他悔恨地又给自己来上两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