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还未亮,李夫人便带着大丫鬟平平来宅子求见韩渊。
风晴雪正如往常一样,在厨房准备早餐,便听见敲门声。
她刚想去开门,叶卓然便先他一步,“李夫人?”
风晴雪听闻是李夫人心中高兴,昨天那卦没白算。这不是一早就来了。
叶卓然微微侧身请李夫人进客厅等候,自己则去书房找韩渊。
“大人,李夫人来了说想见您。”
韩渊推开房门,跟叶卓然去了客厅,李夫人这时找他想必和晴雪给她算那一卦有关。
“不知夫人找韩某所为何事?”
李夫人也不啰嗦,开门见山。“韩大人不知我那相公是否还能救上一救。”虽然昨日那位风水先生说他家相公必死,但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韩渊蹙眉,“李夫人应该知晓我初云国法律。李大人在政期间,贪污受贿数额庞大,勾结山匪欺压百姓,增加赋税以至于民不聊生,以上每一条都够他死上几次。”
李夫人早有心理准备,没了昨日的伤痛欲绝,反而清醒几分。
“那么大人若是正常判,可会牵连全家?”
韩渊颇为耐心他知道李夫人还存有侥幸心理,“李夫人若按国法,诛其九族。”
李夫人闻言心中大惊,果然如那先生所说,“大人若是我举报李现林并提交证据,能否保我全家一命。”
“若是夫人能提供证据,证明李现林并非主谋,可豁免九族。”看来李大人留了后手,还放在李夫人那里,韩渊心想。
李夫人不再犹豫,让平儿拿出三本册子。“大人我们全家的性命就交给大人了。”说完她起身向韩渊行了一礼。
韩渊接过册子随手翻看,“这……”册子中的内容远比他想象的详细,参与人数也比他知晓的要多。
“李夫人切莫让任何人知晓账册的存在,若是让他人知晓,恐怕这册上之人也不会放过你。”
李夫人知晓这其中的厉害,点了点头。“请问大人,我可否回京。”
韩渊知晓张大人病重,但是……“李夫人此刻恐怕你不适合回京。这案子处理好之前,你都身处危险之中。不止不能回京,夫人最好暂居别处,本官自会派人保护你安全。”
“那便多谢韩大人,臣妇告退。”
送走李夫人,风晴雪叫叶卓然去请五皇子用早膳。自己则将做好的饭菜摆放整齐。
她起身来到书房,“大人请用早膳。”
韩渊见她异常客气,心中有些忐忑,是否他最近忙于政务没空陪她,难道她生气了?
“娇娇,我最近是忙了些。”
还未等他说完,风晴雪便转身离开,小丫头莫不是真生气了?
想想也是,她年纪小了他十岁,正是爱玩的年纪可他却忙于政务。
想到此,他转身追上,就见风晴雪没去膳厅反而去了厨房,额……差点就糊了。
韩渊了然,看来是他多想了,不过这丫头虽然嘴上说倾慕他,却很少依赖他,哪怕上次他去花满楼办差,她也未曾多问一句。这么想他突然有些担心。
风晴雪回头便见一个树桩子杵在那,嫣然一笑,你站着做什么,还不去用膳?
韩渊拉起她的小手,“娇娇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未等风晴雪回答,叶卓然便前来叫他们吃饭。
风晴雪抽出手,未曾给他答案,反而调皮的反问,“你猜?”
她只是想逗逗韩渊,不想韩渊却当了真,她没有直接回答,是不想要他了?
看着风晴雪和叶卓然有说有笑,他心里不是滋味。
见韩渊有些失神,风晴雪心中暗笑,真不堪逗她突然有一种想让他气久一点的冲动。于是故意不理他。
饭后韩渊要去衙门处理公务,五皇子接到密报,怕是王大人要到了,这种时候自然是不能碰面,于是他启程回京。与韩渊约好京城见。
风晴雪查阅各种西域资料,希望能找到突破口,她已下定决心前往西域,在那之前她要说服韩渊。
大家各自忙碌,韩渊来到府衙立刻让王二去传花满楼众人。
老鸨李婆子率先带领众娘子给钦差请安。
韩渊见来人太多恐怕难问出什么,便单独一一查问。
“李婆子你可还记得我?”韩渊开口道。
李婆子当然记得,这位大人仪表堂堂又是花了大价钱的贵客,她自然忘不了。“回大人,记得”
“既然记得,本官也就直说了,你可认得花满楼的老板。”
李婆子知道林大人犯了事,哪里肯说实话。“回大人,我们这种小喽啰!并不知晓谁是老板。”
韩渊似是而非,“哦?看来你是不肯招认了,据周主簿交代这花满楼你可是投了银子的。”
李婆子全身一颤,“大人我是投了银子,但是幕后老板是谁老婆子真不知道。难道不是李大人吗?”
韩渊见她极力狡辩也不生气,“你可知道你大祸临头了?你可以不告诉本官,那你猜幕后之人会不会杀人灭口。”
李婆子有些急,对于幕后老板,她也是听李大人喝多后提起,那位谁敢将他说出来。“大人老婆子实在不知。”
“既然不知,老鸨便回去吧!只是切莫小心,去过你花满楼的大人们,可不少万一任何一位狗急跳墙,想必老鸨知道后果。”
老鸨听闻让她回去很是开心,可听了后边一句,又惊的出了一身冷汗。正如韩渊所说,那些京城来的大人可不少,万一李大人攀咬出来,那她李婆子岂不是也要遭殃。
李婆子起身跟韩渊告退,心里却十分纠结忐忑。
韩渊又逐一问了那群小娘子,倒是得到了不少线索,毕竟这群小娘子不如李婆子精明,吓唬几句便知无不言了。
询问后韩渊让她们逐一画押,却有一人迟迟未画。民女想与大人单独谈谈。
韩渊叫众人退下,“香雪娘子,有何话你可以说了。”
香雪直接下跪,“大人香雪愿意配合大人,请大人为香雪一家报仇。”
韩渊脸色微深,看来这个香雪也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