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尚一直听着动静,直到有人碰到他的手肘。
他平缓的呼吸并没有变化,直到许恬咬着牙把他扶起来压到她自己身上,一只手穿过许恬的脖子。
下一秒,霍明尚以掌作刃,斩在许恬的脖子后。
“呵,一点长进都没有。”
许恬逐渐模糊的意识只听到这短暂充满讽刺的一句话,下一秒便陷入了昏迷。
“相公?”茹静站起身,紧紧地握住霍明尚的左手,浑身颤抖,手心湿热的水迹使得霍明尚不住心软。
“别怕,没事的。”霍明尚温柔的揽过茹静的腰,圈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抚。
至于倒向他的许恬则被他狠狠一推,任其姿势扭曲的倒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这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她很想做小妾吗?”茹静假装着惊慌和难过,倚在他宽厚温暖的怀里,呼吸急促。
“心术不正的疯子,怎么能用常人的思维去想呢?好了棠棠,我们将她搬到房间,其他人也搬回去,我们便回家吧!”
“好,我听相公的。”茹静逐渐冷静下来,至少脸色好看了些许。
霍明尚低头亲了亲她汗湿的额头,把她放到凳子上:“你在这坐着等会儿。”
没几分钟,霍明尚便把许家人全都放回了自己的床上,许父许母和徐正言至少还是扛着的,许恬和许妮完全没有这种好待遇。
霍明尚悠哉的拎着她们的后脖领,将人从地上拖进屋,随意的让床上一扔便不管了。
“走吧,你抱着小止,我扛着明月和明心。”
四人很快便回了家中。
月上枝头,霍明尚忽的睁开了眼睛,目光清亮,显然根本没有睡着。
他轻轻地将肚子上的细滑手臂挪开,又小心的把茹静放平,谨慎的看了一会儿,这才抱着一身白衣走了出去。
“呵!果然是白白浪费了重活的机会。也不知这样的人,哪来的运气!”霍明尚走进许家两姐妹的房间,看见的便是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躺床上沉睡的画面。
许父的侄子,许正闻,17岁,因着家贫还未娶亲,但因着是家中独子,母亲溺爱,早就成了村子里的一个混混,时常去镇上赌钱,家中三两个铜板也得偷出去赌。
长得瘦小猥琐,行事同样恶心,这次不论是和许恬商量好,还是被许恬算计,都是活该。
霍明尚忍着恶心,上前两步把他一只手臂压着的许恬拉了出来,随后便不理会床上另外两人,直接出了门。
许恬必须像前世的云棠那般痛苦死去,才能解了霍明尚心底的结,而许妮,嫁给许正闻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自作孽,不可活。
深夜,一道白影拖着一个黑色的“人影”不紧不慢的往后山走去,身后的黑发随风舞动,像极了野鬼出没……
随着几声不甚清晰的狼嚎,这世上便少了一个名叫许恬的人,只留下一滩深红色的血迹融入褐黄色的土壤,几块干净的大骨和零碎的粉红色的碎骨。
霍明尚心情愉悦的脱掉白衣,又小心的将鞋子上的土用帕子擦掉,这才躺上床,侧身抱着茹静安然入睡,等着明日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