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温沐阳勾着嘴角出了卧室。
监控中,茹静睡得正香,甚至打起了小呼噜。
咯吱~
温沐阳无声无息的走进来,为了保证不发出声音,他没有穿鞋,只穿着袜子。
他的手上拿着一支装着少量透明液体的针管,针尖又细又小,看着就知道是特制的。
他轻轻地走到茹静身边,看了很久。
茹静像是有感应似的,嘤咛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呵呵,宝贝还和小时候一样。”
他轻笑一声,弯腰坐下,想要用手把茹静凌乱的头发捋顺,却停留在半空中。
“宝贝,我脏了怎么办?你要是醒了会要我吗?”
沙哑的声音在地下室清晰的传出回声,却无人回应。
他紧紧抿住自己的唇,什么也没说,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副肉色手套,戴在手上。
“现在我干净了,宝贝乖,哥哥给你打针,打完针哥哥就能抱你睡觉了。”
温沐阳就像是在和茹静说话一样,一边抽出茹静的手臂轻轻地打着针,一边轻言轻语的哄着。
依旧无人回应。
但是他却像是入了迷一样,看着茹静无意识的皱起眉,自己就先慌了神。
“呼呼,哥哥呼呼,宝贝不疼,都怪哥哥让宝贝疼了。哥哥给你呼呼,宝贝乖,不疼。”
他一边弯着腰轻轻地吹着那个根本看不见的针眼,一边扇着自己耳光。
直到茹静松开眉,他才松口气,放下了自虐的手。
此刻,他的脸依旧红肿一片。
“宝贝,我今天看见你的时候真的好高兴。我就知道是你舍不得哥哥。宝贝,静静,静静,静静……”
他脱下袜子,即使已经洗过澡,依旧又用纸巾擦了两遍脚底,才上床抱住茹静。
狠狠地将她嵌进自己的怀里,温沐阳舒展开紧皱的眉,眉眼间带着餍.足。
茹静什么也不知道,那根针中是他让人专门研制出来的昏.睡.剂,对人体无害,并且只有睡够8个小时才能醒过来。
“宝贝,你找的代替品一点都不敬业,我见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不是你。”
“宝贝,她都不喜欢兔子面具,她什么都不和我说,特别害怕我,还以为自己装的很像。”
“宝贝,你今天一回来,我就认出你了,是不是超级厉害?可是你都没有叫我哥哥。”
“宝贝,宝贝?宝贝~”
“你会不会讨厌哥哥?会不会厌恶哥哥?我不是故意做出坏事的,我只是想要和宝贝在一起,宝贝会原谅我的吧?”
“……”
温沐阳抱着茹静,即使得不到回应,自己一个人也说的高高兴兴。
他已经两天没怎么合眼了,实在扛不住,闻着茹静身上的清香,眼睛开始打架。
他轻轻地把茹静有些汗湿的发丝捋到另一边,看着她润红还有些红肿的唇,忍不住上手摩擦了两下。
最后他轻轻捂住茹静的唇,低头印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然后心满意足的抱紧茹静,闭上眼睛睡觉。
……
茹静在一片喧嚣的酒吧门口醒过来,她清楚地知道,这是那个“饲养员”的梦境。
“饲养员”就是她对那个囚禁她的变态男人亲热的称呼。
毕竟,没有谁能这么好的养她了。
茹静有些好奇的望着,但是周围人的面孔都看不清晰,甚至都带着一些扭曲和邪恶。
茹静皱皱眉,看着他们丑态百出的模样,忍不住想往别处走。
但是她转头才发现,除了这家“上元酒吧”外,其他地方都被白茫茫的雾包围着。
无奈,她只能慢慢的绕开这些客人,走进这家酒吧里。
“不要,先生,请你不要这样,我真的不是这样的人,先生,先生,请你放开我!先生!啊!不要,我有男朋友,呜呜,不要,救救我……”
“臭女人,被老子看上是你的福气,一夜10万,怎么样?就你这样,除了我们,还有谁要!救什么救,也不看看老子是谁,谁敢救?你敢吗?你敢吗?你敢吗?”
酒吧中,所有的人都有了自己的模样,白的黑的,美的丑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
但是只有一个惊恐中带着甜美的女声格外的清晰明显。
茹静顺着声音找过去,就见一个穿着白色制服、长相清秀的女服务生被一个看起来50多岁挺着啤酒肚的老男人扯着威胁。
他一手轮流指着周围的男人,问他们“你敢吗?”
他指一个,那个女服务员便面露希翼的看着对方。
但是周围的男人都摇着头,献媚似的帮着老男人握住女服务员挣扎的身体,顺便揩油。
“救救我,我有男朋友的,我有……唔唔唔,松开……救……”
茹静皱着眉,心中的无名火瞬间点燃。
她上前,直接握住那个老男人的手腕,在几个男人下流的眼神巡视和口哨声中,咔嚓掰弯了他的手。
“我敢,滚!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