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夜晚莹捂着头从棺材中坐起,随后便环顾四周的状况,除了她现在身处的一口棺材,这密室里面的东西什么也没有剩下。
刚想发脾气,旁边闪闪发光的几件物品深深的吸引了她的目光。
“【乾坤八阵鼎】、【冰脉之心】、【天香明夜草】、【圣灵水】!”夜晚莹惊呼之后便快速冷静下来。
从她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些东西应该是给她当陪葬品了,虽然被吸死了,但从本质上来看,这货还算是有良心的。
大概……
也许是觉得她的血质特殊让他有些愉悦,对于吸食血液的人来说,她的血液可以说是十分美味的了,毕竟修炼万渊血煞以后血液会发生质变,到了一定的层数可以用血液来制作一些东西,每一滴价值都十分宝贵,味道自然非同凡响。
“'这波不亏,用一条命换了那么多宝贝,这些东西可都是求之不来的高级货。”夜晚莹立刻将其收回空间中,一个腾空凌跃落至地面即刻去往出口。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灰蒙蒙的明亮了,周围的视线也渐渐的清晰了起来。严酷的寒风也消停了不少,天空中飘落着毛毛细雪。
夜晚莹从洞口往上一边攀爬,一边观眺望路线,登顶后她便发现了前方有一片密林,周围生长了不少草药,其中就有炼制启灵丹的两株草药。
夜晚莹并没有立刻去采摘,而是选择停留观望一段时间,从目前的种种遭遇,她不认为会有那么好的运气,鬼知道老天会怎么玩她。
当太阳升起之后,那些草药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寒风吹过,草药缓缓晃动,似乎是在对着夜晚莹嘲讽道:我就在这里,你有本事儿来拿啊。
“嘿!你还嘲讽起我来了。”夜晚莹成半蹲姿势,深吸了一口气,运转了龙气之后向一束光芒急射出去,快速搜刮完这一袋草药后折返原地保持战备状态,然而这一次什么怪事儿也没发生。
清晨的亮光沐浴在她的脸庞上,夜晚莹站在山崖之上眺望着远方,利用太阳得方位辨别方向之后便向着山下的方向奔去。
经过一个时辰的奔波,夜晚莹终于从赤松山中脱离,这一次真的是万分惊险,刚刚转世不久就失去了两条性命,而且还被迫使用了血祭术这张王牌,以至于她的实力严重下滑。
可她没有继续多想,因为这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又不是真没了,随即加快步伐朝着自己的栖息之地北镇快速赶去。
北镇的地理位置十分优越,正前方是通往妖兽地带的路线,也就是她回归的这条道路,后方则是姑墨和大唐两大帝国,两侧便是一望无际的高山云峰,且有数十条河流阻断其中,最宽的则有千米之长,因此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
北镇是出自于两国之手,是专门用来阻挡妖兽的前营阵地,十五年前的一次【异乱天灾】之后,北镇便再也没有遭受过妖兽的袭击,这十几年的和平时间为北镇给予了充足的发展时间。
为此现在的北镇已经不同往日,不再仅仅是一个前线阵地,而是一处繁荣昌盛的城镇。
经过一段时间的不间歇奔波,夜晚莹已经能够眺望到前方的建筑了。
两侧高耸入云的山峰之间夹杂着一座坚毅无比的墙壁,只有中间的一个城门口可以通行。但夜晚莹有未觉醒前的记忆,她知道这里并不是城门口,而是北镇的一处防线,真正的北镇在这座堡垒后方十公里之处。
夜晚莹快步前行,很快便来到了城门口,但是这里的戒备却十分松散,几个镇守城门的士兵竟然聚集在一起嗜酒狂欢,丝毫没有注意到路过的夜晚莹。
堡垒的大门就那么空旷的敞开着,扎住在城墙上的士兵也是谈笑欢声,没有一个理会她。
如此薄弱的防御,真的能够抵挡住突如其来的灾难吗?就算北镇和平繁荣,也不至于腐败到这个地步吧,最起码来个人查验一下她的身份啊,就这么放行了真的好吗?
她摇摇头,叹息一声进入城门,此时扎住在里面的将士更花天酒地,怀抱美人,畅快饮酒。
“哟,来了个点儿正的妹子!”人群之中,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发现了路过的夜晚莹,于是拿着酒杯看着她露出荒淫的模样笑道。
他醉醺醺的走到夜晚莹的面前一搭在她的香肩上:“美人儿,来一杯吗?哥带你玩一些刺激的,你说怎么样啊?嗝~。”
“林哥……嗝~,你这不……不公平啊,这美儿不仅长的颇有姿色,而且身材也十分绝……绝艳……嗝~,可……可不能让你一个独享了啊。”另一个男子推开怀中的那个女子摇晃站起,也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走到她面前色咪咪的笑着。
“妹儿啊,跟我来玩吧,这……这小子已经快不行了……嗝~。”
“滚……滚……滚,谁……谁不行了?也不看看你那个熊样!”
“啊?”男子似乎有些恼怒,摔下酒杯便拽住另一个男子。
“打架是吧!”
双方二话不说便开始扭打起来,其它将士不仅不帮忙劝阻,反而大声喝彩。
军中比武确实能够互相提升实力,但眼下哪里能算是比武?这是两个醉汉在打架啊!喝醉的人怎么可能会有理智?
结果正如夜晚莹所料,其中一个人拿起地上破碎的酒坛子照面呼了上去,那个姓林的将士笔挺的倒在地上,血液直流。
此时看戏的那些人仍然还在喝彩,对于他的伤势不管不顾,那个醉酒的将士并没有因此停手,而是拿起另一个完好无损的酒坛子再次往脸上砸了下去……
这些人不过是一些普通的将士,他们都没有灵力,其体质是无法和炼命师比较的,甚至连开命脉的人身体素质都远超于这些人。
一个酒坛子对于一个开命的人或许不是什么事儿,但对于一个普通人,特别是脆弱的脸部,怎么可能经受得住这种摧残打击?更何况还是一个因为醉酒的失去理智的人,下手那里又有分寸?为此一条性命就此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