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跑完二十圈后,熊果成功又累成狗熊,其他崽崽也是趴下的趴下,坐着的坐着,唯剩熊洛这一枝独苗苗还坚强地站着,不过仔细一看也可以看到他呼吸加重。
熊霸天熊眸环顾这些累瘫的崽崽们一圈,大发慈悲地说:“行了,今天的课就到这了。”
说完然后大手一挥,数个药包出现在崽崽们的面前,“回去记得泡药浴,让今天的训练事半功倍,如果那个小崽子忘记了……”熊霸天话音刚落,目光如炬,看向熊果。
看来他是知道自家这个小孙女是什么个德行的。
躺尸的熊果感觉有一道目光盯着自己,艰难抬起头,看向目光的来源,猛得与自家爷爷来一个对视。
不会吧,这口中的小崽子不会是我吧。
“如果忘记了,达不到我的要求,就别怪我给他开小灶了。”
熊果:呵呵呵,确定了,是在说我。
我会让你有机会给我开小灶吗,爷爷。
崽崽们休息得差不多了,就拿起药包,一个搀扶着一个,奇奇怪怪的走路姿势回宿舍去。
回到宿舍,熊果刚要推门而入,背后传来熊洛的声音,“记得泡药浴。”
熊果无奈地转头看着熊洛,说:“这么一件小事,我记得住的,你们不用时时刻刻都重复,我是那么不靠谱的熊吗?”
其他崽崽开门的动作一致停下,扭头看向熊果这边,眼神里透出:没错,你就是最不靠谱的熊。
熊果在数道目光注射下,就算有一层毛毛覆盖下的脸也忍不住红了又红。
快速开门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里面传出一阵恼羞成怒的声音,“知道了,我会记得泡的。”
本来心存先回宿舍睡一觉的熊果现在也不好意思睡,毕竟被一直提醒,也不好装作没有听见。
房间里,映入眼前的便是一个大浴桶,还事先装好了热气腾腾的水,摆明着:快!赶紧放药包,马上给你极致的享受。
这服务挺周到,还贴心放好水。
熊果拿起药包,打开,丢进去,看见汤色逐渐变浓,心一横,然后扑腾跳入浴桶中,一会儿的功夫,桶里就浮出一只熊饼子。
这暖暖的感觉,还真不赖,一身的疲惫都尽数洗刷干净了。
爽!
熊果心想道。
而还在外面的熊洛听见里面传来舒服的声音,就知道熊果在泡着了。
这种不靠谱的妹妹还好只有一只,不然我怕是年纪轻轻就会有少年白了吧,这心操得稀碎啊!
熊洛边回宿舍边吐槽道。
而一边的熊果还不知道自己又一次遭到亲哥哥的排腹。
桶里的熊果还在想:爷爷这个药整得还挺好,泡着那就一个舒服,不像上次阿母让泡的那个,想想都害怕,阿母会不会被骗了,谁家药浴泡着是痛的啊。
在熊果快要舒服地睡过去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好像有蚂蚁在咬自己,睁开眼睛,还是在水里。
熊果疑惑着,小声嘟囔道:“这年头,蚂蚁都会游泳了?”
随着痛觉越来越明显,熊果也清醒过来。
不是什么蚂蚁会游泳,是药浴发挥作用了。
熊果怒声说道:“就知道这次不会让我舒舒服服地泡个澡,这药浴是不是一脉单传啊,每次都要痛的死去活来的,气死本熊熊了。”
熊果说虽说,但是也不敢不泡,被加练可不是小事,再说加练后也一样要泡药浴,长痛不如短痛。
不过好像这次的疼痛值拉满,药效作用时间也要更持久。
熊果感觉浑身火辣辣,从膝盖直窜天灵盖,血液仿佛沸腾起来,她用力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经过漫长的折磨 ,这种火辣辣的感觉逐渐变成麻木,疼得麻木。
其他没有泡过药浴的崽崽可就惨了,痛得哇哇大叫起来,这次就连之前就已经体验过的熊果都快要遭不住了,不过有了熊霸天提前打的预防针,没有谁敢不泡。
也是因为之前熊洛一一嘱咐过,不管有什么事,都不可以出药桶。
崽崽们很是听熊洛这个新老大的话。
一时之间,整个崽崽宿舍惨叫声不断,甚至还听到哭声,喊阿父阿母的都有,毕竟都是一些五岁的小幼崽。
听着这声音,熊果内心莫名好受一点。
毕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痛,大家都一起,这内心不就平衡了。
果然独痛痛不如众痛痛。
这边的熊洛端端正正坐在浴桶里,熊眸紧闭,双爪紧紧抓住浴桶边缘,豆大的汗珠细细密密地冒出。
熊洛的药浴和熊果他们的不同,他的修为最高,锻体也已经到达了通脉一段,自然药性要比其他崽崽更浓,也就更加痛苦。
锻体境界划分为炼体,通脉,通玄,易骨,易筋,洗髓,炼血,炼气,固化。
妖族幼崽没有锻体之前就有炼体五段的实力,虽然妖族的皮肉会随着年龄逐渐变强,但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通过训练从而减少时间消耗,何乐而不为。
终于,浴桶再也支持不住熊洛的力量,硬生生被熊洛掰下两块。
要知道这可是特质的浴桶,用蛮熊部落每年铁树掉落的枝条炼化而成。
成年铁树可是有铜墙铁壁之称,也是因为有这铁树作为房子,才经得住成年熊族的造作。
现在居然被熊洛给掰断了,可想他承受多大的痛苦。
不知过来多久,汤色逐渐变为透明,说明药效都已经都被吸收了。
熊洛逐渐失力,慢慢沉入桶底,不一会儿功夫,又重新浮上来。
……
熊果在药效都被吸收后,用最后一点力气,像蛆一样,一点一点朝床挪去,成功躺下后,用灵力把水分蒸干,闭眼,睡觉。
其他崽崽们也都身心俱疲,有的坚持爬到床上去,瞬间秒睡,就算外面天雷滚滚可能也吵不醒他们吧。
有的甚至就没有能爬出浴桶。
一夜无梦。
咚咚咚咚。
熊果听见一阵敲门声,“啊啊啊,又要上课,好像不起啊。”
熊果抱着被子,把头埋进里面,在床上滚来滚去,挣扎一番,最终还是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