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英语老师唾沫乱飞讲解句型,恨不得将这些知识全塞进学生脑子里。
老师教的这些东西,秦琅一看都懂,但他也只是坐着听讲,并没什么不耐烦的情绪。
历经了好几个世界,有劳碌一生,有奔波半世,重新回到教室,安静的坐在课堂里,什么都不用思考,这样的感觉还挺怀念的。
下课铃声响起,老师布置了课后作业。
后排一个大个子男生站了起来:“秦琅,筷子他们占座去了,咱们赶紧吃完饭,还有一个小时打球”
时间紧迫,得争分夺秒。
“好,马上”秦琅回应后,合上作业,景书,邓蒯,钟徐是原主从初中就认识的朋友,高中更是一个寝室,几人都比较喜欢运动打篮球。
食堂里,男孩子正是长身体的年纪,饭量忒大,就连秦琅都吃了两碗饭才饱。
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吃完饭,来到操场,已经有几个男生在场上,基本上都是一个班的男生,篮球拍在地上,四人加入进去,场地铺开。
操场上,一群活力四射的年轻男孩子们追逐着一颗篮球满操场跑,秦琅混迹其中,最开始的时候还不太适应,但抛了两次球后,找到了手感,篮球一到手边,快速冲刺,下意识的对准球筐,扔出。
一球,命中!
“兄弟,厉害”
景书,邓蒯等人跑过来和他碰拳鼓励。
在操场上肆意飞扬,跑起来不过半个小时,便满头的汗水,秦琅掀起衬衣一角随意的擦去,半个小时后,一群男生满头汗水的冲进了教室,狂灌矿泉水,然后开始抄作业。
秦琅刚写完老师布置的课后作业,就被身后的钟徐转头:“快,作业借我”
然后一个作业本在学生们的手里开始流传,秦琅等到中午上课,他的作业都没回到自己手上。
下午是数学课,数学老师是个中年男人,胳膊肘夹着一叠卷子,分给前几排学生:“昨天,老师跟大家说过,今天做一个随堂测试,同学们将课本收起来,试卷往后递”
方毓拿到卷子的那刻,便呼唤攻略系统:“系统,快,将正确答案给我”
她这个学霸的人设可不能崩塌。
攻略系统亮出了快要清零的积分界面:“宿主积分不够,无法兑换”
方毓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早知道就不兑换那么多时空回溯,一个时空回溯要浪费一千积分,当时在气头上,没注意,现在倒好。
攻略系统还贴心的给出了一个解决方案:“宿主可以偷窥,抄答案”
方毓简直欲哭无泪:“可我左边是校霸,学渣;身后是校霸小弟,大大的学渣;右边是倒数第一,最大的学渣;唯一个一个学习委员,她坐在我前面!”
这是什么人间惨剧!
秦琅做着题,耳边不断传来方毓和系统的对话,差点没笑出声。
大概是方毓的表情太过悲惨,数学老师走到她面前:“同学,你没事吧”
方毓捂着肚子,不用装,脸色也难看:“老师,我肚子难受,想请假去一趟医院”
数学老师见此,只能道:“老师陪你去一趟学校医务室,班长,你负责监督同学考试,考完了将试卷收上来”
“好的,老师”
秦琅从桌子上站起来,拿起试卷坐在了讲台上,数学老师则带着方毓去校医那里看病。
校医简单的检查了一下没发现什么问题,方毓给父母打了电话,随后就被家里的司机带去医院做全身检查。
没想到还真检查出癌症早期,问题不太大,吃些药就好,方毓本想回学校的,但班级群里有人说晚上考英语,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为了不被揭穿自己假学霸的人设,为了拿到学霸男神的百分百真爱值,为了积分变美,方毓拼了,请几天假,然后找家教,开始恶补学习。
毕竟都是学过的内容,她虽然是个学渣,但也有一点点印象,就这样,在家里学习了几天,回到学校上课学,下课学。
在这期间,有想过利用问问题接近秦琅的,但每一次靠近都掉好感度,她只能敬而远之,或许,人家真的喜欢那种智性恋,冰山女神?
学习委员王甯见新同学这么努力,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学初中和高一的知识点,但这并不妨碍她的紧迫。
人家从天才班出来的学生都这么用功,她有什么资格懒惰,于是埋头苦学。
两个女生你追我赶,大概是学习这种东西还真的能传染,于是乎,班里的中上学生都突然之间就开始内圈。
方毓对此真的是欲哭无泪:“我这么努力学习是因为要攻略秦琅这家伙,你们这么拼命是干什么啊?”
你们现在多学一秒,害得我还得多花很长时间才能追上。
就在方毓苦陷学习中时,周末,秦琅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秦爸秦妈工作忙,两口子一直住在单位,秦琅骑着自行车回了爷爷的老单位。
陈旧铁门后的院子里种着瓜果蔬菜,大多都是辣椒黄花西红柿,爷爷是个勤劳的人,哪怕是一个人,也将家里收拾的干净整洁。
“爷爷,我回来了”
今天太阳大,秦爷爷想把被子拿出去晒晒,只是到底年纪大了,许多事情做不动,一用力,双手就开始不停的颤抖。
“爷爷,你放着,我来”
秦琅进屋给他把被褥拆洗,晾晒到外面,随后又摘了西红柿和葱等蔬菜,进了厨房,四十分钟后,西红柿鸡蛋面便做好了。
饭桌上,秦爷爷难得喝了点小酒,笑着夸奖了一句:“上了高中,人长高了,这做饭手艺也渐长,昨天,联系上了一个四十年前的老战友,给我写了封信,我给他回信,你帮我寄过去,他在信上留了电话号,你给我存一下”
秦爷爷老了眼花,看不清楚字儿,也不太会用智能手机。
秦琅听后点头,拿起老式的大屏手机将信上的电话号码存下,发现上面还有个微信直接添加,不到两分钟便通过了,随后还没等秦琅告诉秦爷爷,对面就发来一个视频电话。
秦琅点开后,对面出现了一个年轻男人的脸,他让开身体,露出了一位坐着的老头,老头穿着那种旧时候的军装,洗的发白,看上去挺有精神,嗓门忒大:“是秦班长吗?我是钢炮,咱们一起唱过石榴花的钢炮儿”
“是,我是秦峰~”两个老战友隔了四十年,再次相见都是暮年,呆呆的看着对方许久,这才开始追忆往昔岁月。
秦琅见此,默默将碗碟收拾干净,进了自己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台老式的大屁股电脑,用起来很卡顿。
带上了一点原主的零用钱,骑车去了外面的零件售卖市场,买了几个替换的主机硬盘零件。
回家后,用工具将电脑主机打开,用新零件替换了旧零件,再次安装好后,打开电脑,重新安装系统,果然流畅了许多。
qq群里几个小伙伴嚷嚷着进游戏,原主以前家人管得严,从不打游戏,怕耽误学习,秦琅却没这个忌讳,和同学玩了一个小时游戏,秦爷爷便隔屋吆喝着让他去拿充电器,手机没电了。
秦琅将充电器拿过去,发现秦爷爷打开了一个大箱子,里面放着好几个勋章,还有爷爷年轻时的几张老照片,有奶奶,有秦爸,秦妈小时候的照片。
秦爸秦妈是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青梅竹马,秦琅翻看了一会儿,还发现了一张父母都带着红袖袖标的图片,默默算了一下年份,不正是除四旧那会儿,难怪两口子能狠心将儿子送进精神病医院治疗呢,原来他们从小就是破封建的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