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老师,这波行情能到多少点?”有一个少妇,问了股民都想知道的问题。
“恐怕只有上帝知道!”
凡三皱眉说道,顿时引起一阵大笑。
孙煜一边乐,一边拍打钱咏琳胳膊:“你们家三哥,真是秀逗了!”
钱咏琳也是哭笑不得。
“您就说个大致点位吧,我们也好心里有数。”一个少妇恳求。
凡三默算了一下,说道:“横有多长,竖有多高。股市熊了四五年,这波行情起来后,怎么着也会过前期高点吧?”
“您是说2245点?”一个少妇追问。
凡三点头。
“过了以后呢?”又一个少妇追问。
“从技术上讲,向上突破后,应该有个对称的涨幅,前面跌多深,后面就会涨多高,理论上,能够到达3500点附近。”
这时,李婧过来,招呼大家开席,顺势问道:“过了3500点,还能涨多少?”
凡三摊摊手:“那真只有天知道了!”
一帮子少妇先是翻白眼:“又来了!”
接着,又是大笑。
“好了,好了!你们闹得凡老师都出汗了,快去洗手,咱们准备开席!”
李婧过来解围。
这时,赵安平过来,笑着说:“被这帮娘们包围,还能侃侃而谈,你牛!”
想当初,这个兵哥哥可是没少吃这帮娘们的亏,受了不少刁难,狼狈不堪。
听说赵安平老家在沂蒙,凡三立即有好感,握手寒暄后颇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这场生日宴前的荐股、猜顶,在李婧闺蜜圈影响深远。
一年后,回顾凡三对指数的猜测,她们惊讶地发现指数果然如期突破2245,到达3500点。
在这附近,震荡徘徊3个多月,然后发起最后一波冲锋。这波“天知道”能走多高的上攻,最后终结在6124点,
凡三当时推荐的3只股票,股价最少的涨了6倍,多的涨了10倍。即使在这波超级牛市行情里,涨幅也排在前列。
至于贵州茅台,股价又涨了5倍。只要能拿住并及时逃顶,都赚的盆满钵满。
然而,这些人中,只有那个最先提问的少妇真正买了这些股,并拿到最后。
当时,她将其他股票全部清仓,分头买入凡三推荐的3只股票,各占1/3仓位。
后来,凡三提醒李婧出货,李婧在朋友圈发出清仓消息,这小娘们及时撤退,大赚500%以上。
这是她炒股以来,真正赚到的一次,一举实现了财务翻身。
经此一战,凡三算是在李婧朋友圈内,彻底确立了股神形象。
很多年后,每当遇到股市暴涨暴跌时,她们都会情不自禁地询问李婧:“凡老师怎么看?”
这场生日宴,分成三桌。
上面一桌是老革命,几乎全是刘、李两家的长辈;
中间一桌是少妇儿童,这一桌人最多,钱咏琳带着小鱼儿坐这桌;
下面一桌是一帮子青壮,这一桌是喝酒主力军,凡三也在这里。
刘、李两家是军人世家,在座的老爷子们今天都是便装,如果是军装,那肯定是将星闪烁了。
在座少妇,绝大多数都在中央和京都行政事业单位上班,像李婧这样跳出体制,到外资机构上班的不多。
青壮们,一小半像刘青松这样还在现役,至少都是校级军官,刘青松已经是大校了;
大半都已转业复员,在公检法司部门任职,其中,公安部门最多,像赵安平这样的副所长,属于职务比较低的;少数在企业特别是国企上班。
相对而言,凡三与钱咏琳这对夫妇,算是这个圈子里的另类。
不过,李婧因为买入贵州茅台而腰缠万贯的事情,圈内也都知道。
因此,对当初荐股的凡三,大家都自觉不自觉地高看一眼。
这让李婧的哥哥,已经混成京都一家营业部老总的李伟,心里很不舒服。
“怎么哪里都有凡三这小子呢,讨厌!”这家伙心里暗暗嘀咕。
宴会开始后,老爷子们那桌最悠闲,一边品着冰镇啤酒,一边轻声细语聊天;
少妇们这一桌最忙碌,一大帮子狼崽子,争抢着夹菜,狼吞虎咽;
青壮们这一桌最热闹,喝得是52度的五粮液,不一会就开始猜枚划拳。
中间那一桌,孩子们抢得凶,吃得也最快。孩子们结束战斗不久,妈妈们也先后下来了,在客厅另一侧坐着喝茶聊天。
有个女人问:“小琳,你炒股没?”
钱咏琳有些不好意思:“我没开户。”
“啊!”
周围一圈惊叹,这真是一朵奇葩。
就像前些年,女青年不会跳舞被嘲讽,这年头,不炒股那还是都市女性吗?
一个少妇试探着问:“你家钱谁管?”
“我嫂子管。”
钱咏琳很老实,顺口说道。
周围一帮子少妇,下巴都几乎惊掉了,有些不敢置信:“这是什么话?”
钱咏琳一看,知道大伙误会了,急忙解释:“我们工资平时各花各的,家里账目是俺嫂子管,她也是三哥表妹。”
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更乱了,大伙都闹不明白这三人关系了。
这时,李婧端着两个果盘过来,一看钱咏琳满脸通红,便替她解围。
“凡老师名下有几家公司,由小琳嫂子做CFO,家里日常开销也顺便由她管。”
“这还差不多!”
众人这才明白,眼前这小妞,就是个吃粮不问事的少夫人,怪不得不去炒股。
再一想,凡老师都让李婧买了贵州茅台,他自己估计买得更早更多。
这样一想,这帮娘们对钱咏琳可谓既羡慕,又嫉妒:“真是傻人有傻福!”
很快,不是股民的钱咏琳,就被这帮娘们冷落在一旁,只有孙煜继续陪着她一边聊天,一边逗小鱼儿。
青壮们一直喝到下午3点多,整整干了10瓶五粮液,平均下来,每人起码半斤。
趁人不注意,钱咏琳从自己包里,又摸出一个礼品盒,悄悄塞到孙煜手里。
孙煜一看,就知道也是一个玉观音。
她正想推辞,钱咏琳贴着她耳朵说:“就剩这一个了,您别吱声!”
孙煜扫了一眼四周,那些娘们又高谈阔论股票去了,没人注意她们,于是,高兴地点点头:“谢谢!”
这场酒一直喝到下午4点才结束,在座青壮十有八九都喝高了。
凡三也喝高了。上车后,他到后座上躺靠着打瞌睡。
钱咏琳将小鱼儿放在副驾上,用带子束缚住别乱动,这才开车离去。
一路上,她开得小心翼翼,生怕这爷儿俩受惊吓。到了楼下车库,她打电话叫哥哥过来,扶着凡三上楼。
车内满是酒气,钱咏祥皱着眉头问:“怎么会喝这么多?”
“一桌子当兵的,都是酒桶,他没被灌醉就算不错啦!”
钱咏琳一边回答,一边解小鱼儿身上的带子。
刚上车时,小鱼儿被捆,挣扎一阵后,就在座椅上哭着睡着了。
现在,这小子偏着头,脸上挂着泪痕,流着口水,睡得呼呼响,惹得钱咏琳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