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者悄无声息地乘坐着轮椅缓缓从内庭院出来。
看似平平无奇之人,但似乎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杨揽星,低沉地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一个杨府上上下下吵个不停,连你这个家主都惊声失态,成何体统?”
杨揽星毕恭毕敬地连忙上前回答道:“爹,您有所不知,刚才杨逍带回家的一位宾客正与杨晨切磋……”
“爹,你胡说,李鱼是我带回来的!”杨采菊这突然的一声撒娇让李鱼小心开始扑通乱跳。
杨揽星话未说完,就被打断,要是放以往非露出一点家主之威不可,但此时并未生气。
“好好好,是你带回来的,是你带回来的。”
时刻顶着家族之争,杨揽星神经可谓是时刻紧绷,一直严父形象的杨揽星从未有今天这样和蔼的时候。
只见杨揽星接着和老子说道:“爹,我跟你细细讲讲刚才发生了何事。”
杨揽星一边推着老爷子一边讲解着刚才所发生之事,一个手势暗示着众人到会客厅去。
会客大厅还算宽大,不知何时已陈列上美酒佳肴。
杨揽星始终面带笑容,居于上前厅说道:“今日,我杨家有幸事发生,刚才李鱼小友的神威我想各位也是看见了。但更为慷慨解囊的是小友赠与我杨府一枚灵级上品疗伤丹……”
“此话当真?”老者突然面露喜色,激动问道。
“此丹正在我手上。”
杨揽星显然刚才并未将获得疗伤丹之事告知老者。
老者轻拍了杨揽星一下,“啊!你个臭小子,这么大的事儿不先告诉我,跟我在那儿打半天太极呢!”
他双手拍打着轮椅两侧,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
“哈哈,我杨破天终于又可以和其他三大家族的老家伙们比划比划了。真是欺我杨家无人!”
杨破天曾经乃金丹中期,此境已经是下品四家族中修为最高之人,然而意外跌落此境,于是杨家地位竟靠杨揽星一人力顶,实在是迫于形势,处处受挫。
杨破天一下情绪过于激动,咳嗽两声,直拍胸口。
“爹,您也失态啦。”杨揽星这娇羞的一声,搞得下人们都忍俊不禁。
“无妨,无妨。这不有疗伤丹在此嘛。快给老夫服下。”
杨破天虽仔细听闻杨揽星所描述李鱼力战杨晨之事,但一个练气期,他实在是没放在眼里。也并未给予李鱼更多的目光。
李鱼:原来他叫杨破天,看来是老家主了。
李鱼看着这么多的美食,他实在是没有把持住,真的是三口一个猪。
毕竟这是他来此世界的第一顿美餐。
李鱼边吃边想:奇怪,为什么吃这么多还是未感觉到胀呢?难道我的胃变大了?
系统总是在宿主需要帮助的时候冒出来。
“你个二五仔,在此世界,你的身体、大脑都需要很大的物质能量去快速适应,你洗粪的时候不时告知于你了嘛?你刚来此处,所食之物已经直接分解游走全身了。”
“那我以后岂不是也一直很能吃?”
“不会,这只是一个适应的过程。就好比拿杯子装水一样,你来这个世界,属于外来生物,就是一个空杯子,体内未曾有适应这个世界的物质能量,当你杯子的水装满以后,你再装一点就会漫出来,你是来自第七秩序空间之人,当下身体未曾摄入这里的物质情况。等你身体充盈过后就不会这样了。”
“说那么多,我又听不懂,反正就是我的第一次需求量有亿点大呗,要持续摄入嘛,一般的满足不了我,我比较持久?”
“是的,孺子可教也。”
系统仔细思考李鱼所说之话,感觉他在开车,但又没有证据啊!
“你小子是不是在开车?”
“我发誓我没有,如果有的话就每日被姑娘们榨干。”
只见他一个坏笑直接挂脸上。
李鱼吃完了自己的,跑去了杨逍的,又去吃完了杨菊的。
杨破天和杨揽星都看在眼里。
低声讨论道:“你确定他打败了杨晨?我怎么看都像个没吃饭的乞丐呢。”
杨揽星脸上也挂不住尴尬回答道:“或许他的功力需要大量饮食吧。”
杨揽星担心李鱼不够吃,又吩咐下来再来十份晏餐。
谁知还是不够,前后共吃下三十多份。
杨破天都忍不住惊叹:“实乃怪才,实乃怪才啊!”
李鱼吃饱喝足了。
心念一动:天眼开。
他上下扫视了一遍杨破天,发现他身已中毒。
此毒毫无外部反应,只会一点一点使人精力消退,逐渐衰老。
对于有天眼的李鱼来说这是小毒,一眼能见,只不过对于这下品家族之地可谓是奇毒了。
“难怪他的境界降低,系统,那枚疗伤丹能治好他的毒伤嘛?”
“他所中之毒还是有点难缠,不像是镇远城这里能产出的,灵级丹药可能难以完全根治。”
“那岂不是让他们白高兴一场了?”
“倒也不是这个道理,灵级疗伤丹可以将体内於毒从全身排到体表,这已经能助他恢复到金丹初期了,他金丹中期的实力可能是难以恢复。”
“不行,我还要娶他孙女呢,我必须给他治好。系统有什么办法没有。”
“我这儿灵丹妙药多得是,而且你也会炼药啊,你忘记你有九霄炼丹笔记了。”
“对啊!但我不想这么高调,这些玩意儿我后期再用。”
李鱼吃完就在那里傻不愣登地思考着。全然未见杨破天已服下丹药。
“啊!”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忽然把沉思中的李鱼吓了一跳。
他脱口而出:“妈的,真的是非洲老头子跳高——黑老子一跳。”
“金丹初期了!”杨揽星兴奋道。
“似乎停滞了。”杨破天有些失望。“原本以为一枚灵级疗伤丹便可痊愈,现在看来还是不行。”
杨揽星:“这也很好了,也是金丹境了。”
李鱼这下坐不住了。
“吃了我的丹药,连感谢都未道一声,实在是有失大家风范啊。”
小扇子一开,扇起风来,向着杨破天走去。
下面的仆人也嘀咕着:“是啊,是啊,那好歹是灵级丹药啊。要是给我的话,我都愿意当牛做马啦。”
一小厮:“不要命啦,别说了。”
杨破天:“小友误会啦,我只是一时欣喜,昏了头,未招待好小友,勿怪。”
杨破天都是活了半辈子的人了,当然是个老江湖,怎么好意思拉下脸面对小辈毕恭毕敬。
李鱼也不再咄咄逼人,这还等着他许配孙女呢。
“我观先生体内仍有於毒,可是旧伤尚未恢复?”
杨破天、杨揽星二人震惊,两人面面相对,不相信李鱼所说。
杨破天:“小友,你说我体内仍有於毒,可有依据?”
李鱼漫不经心地冒一句:“你是否每天清晨困意十足,起床无力,两眼干涩,眼角似有异物总想去揉搓两下。并且嘴唇嘴角处有粘液异物附着。”
“又在上午无精打采似有心事重重,但却不知所因?”
“每到晌午用餐之时,见大鱼大肉都无心下咽?”
“每日午餐之后便心生困意,头脑混乱?”
“然而午寝之后却又似清晨,困意绵绵,外加四肢无力?”
“白天如此困意,却总是夜半三更也尚未熟睡?”
李鱼每说一句就每迈几步,犹如作诗一般。
话毕,小扇子一收,往手上一搭,可谓是:内裤套上了象屁股——装了一大逼。
原本对李鱼不冷不热的杨破天像变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