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海摇摇头,说:“实际上,我除了被你们下蛊,导致胸口有压迫和疼痛的感觉外,并没有被其他东西上身的感觉,更别提影响甚至了…”
张玉胜的回答与他几乎一致。
果然和齐大柱猜测一样,这俩都他么是装的!
齐大柱又问:“那没有其他力量影响你们的神志,为什么你们会通宵达旦的赌钱?”
“是自愿的吧?”
张大海和张玉胜互相看了看,犹豫了片刻后,都是点了点头。
“没错…我们是自己想玩的。”
“是啊,没东西影响我们,大哥,可以给我们解蛊了吧?”
齐大柱笑了下,从胸前拿出了一个袖珍摄像头,说:“我想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自然不会再为难你俩。”
“那只是普通的咖啡,你们没有中蛊。”
张大海和张玉胜两个人愣了下,皆是满脸不可思议。
“那…那我们胸口发闷,甚至偶尔还会疼,这…这也不是你们动的手脚?”
“对啊…这些症状…我们确实有!”
齐大柱摇了摇头,问:“你们想不想,听听这宅子闹鬼的真相?”
他们两个人面面相觑,不过,沉默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
齐大柱掏出根烟点上,说出了自己对这宅子问题的分析判断,并且告诉他俩,虽然不敢百分百保证,但真实度,已经接近个八九不离十了。
齐大柱推测,这屋子里面第一个死去的人,那是真的因为黑天白夜经常玩,给直接猝死了。
要说起来,他虽然是非正常死亡,但也是自己作的,不该有太大的怨气,更不该去害别人,但第二个住进来的人,竟然也开始痴迷于赌钱,甚至跟着猝死了,跟着是第三个人,同样的痴迷赌钱,还有胸口发闷,发疼的症状,离开这屋子,才算是恢复了正常,保住了性命。
齐大柱一直对这些事情抱有一个很大的疑问,即老大爷儿子,不应该会去接二连三害人才对,但事实又摆在这里,不信也不行。
齐大柱带着我和老大爷,在屋子里连着住了几天,就是想看看,是不是在老大爷儿子住进来前,就已经有东西了,但他慢慢发现不太对劲儿,因为这屋子里,确确实实是老大爷儿子的鬼。
因为那日他用槐树,把我们身上的阳气给压下去后,老大爷说他梦到了自己儿子。
还有我,也曾经表示看到过一个人,齐大柱估计,那个人十有八九就是老大爷儿子了。
既然老大爷儿子在,那证明前面几个人出事,也是他的手笔,可齐大柱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却迟迟没有赌钱的欲望。
而且,我们在屋子里住了好多天,也没有过胸口发闷,或则心脏疼的症状。
如果我们没有赌钱,是老大爷儿子不想害他父亲,强行忍住了自己赌钱的欲望,那我们身体健康怎么说呢?
我和齐大柱与他非亲非故,老大爷儿子有怨气,肯定会对我们下手的,不可能一直这么和平共处。
齐大柱感觉事情有些蹊跷了,逐渐的,他脑子里,萌生出了一个很胆大,可却似乎也成立的猜测。
那就是,老大爷儿子的鬼,确实还在屋子里,可他不是因为有赌钱的欲望,或则想杀死别人的怨气,而是他不想让住进这房子里的人,重蹈自己的覆辙!
再直接一点的讲就是,住进来的人,实际上都没有被它影响着忽然有了赌瘾,而是这些人从最开始,就一直压制着自己的赌瘾呢,搬到这里面以后,就能够把通宵达旦赌钱的锅,甩给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了。
齐大柱在那张纸上,确实写了这帮人都是在假装的事情,但有一点他没解释,我这会儿也很好奇,就忍不住问:“那我们胸口压迫和疼痛呢?”
“这感受确确实实是存在的。”
齐大柱弹了下烟灰,说:“也正是这个,让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我没明白他什么意思,齐大柱说:“我开始就给你们讲过了,那个鬼,不想让住进来的人,重蹈他的覆辙。”
我猛的一下没反应过来,可我正要再问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惊讶道:“码的!它在救咱们!”
齐大柱笑了笑:“看来六个核桃起作用了。”
我让他别扯淡,继续说他的猜测。
齐大柱把烟放在嘴巴里,又抽了口,道:“确实如你讲的那样,老大爷儿子的鬼,实际上,是在提醒一直沉迷在赌钱中的人,再这么下去,可能会丧命。”
“所以咱们几个,虽然胸口感到压迫,甚至发疼,但都没有真的出什么事儿,对吧?”
我问:“那第二个人呢?”
“那个叫张德胜的,他可是真真切切死在了屋子里啊。”
齐大柱说,张德胜已经死了,他也只是推测,张德胜起先胸口发闷,发疼,是老大爷儿子在提醒它不能沉迷赌钱,可他不听,也没当回事,结果他也跟老大爷儿子一样,因为疲劳过度而猝死了。
“这屋子里,还有两个鬼了?”我忍不住问。
齐大柱点了点头,说:“如果没猜错的话,是的。”
“不过也不用害怕,它们没有害人的念头,只是不想再有人重蹈自己的覆辙罢了。”
“我之所以在咱们和老大爷来住几天,都没出事儿之后,就联想到了这些鬼在救人方面,就是因为屋子里是有阴气的,但不重,我当时还奇怪,害死人的鬼,怎么可能会阴气如此淡薄,现在一切都有答案了。”
搞了半天,这俩鬼非但没有害人的打算,还在这里救人呢,我挺感动的,这可真是好人不分边界,哪怕是鬼,也可以做善事啊。
齐大柱把烟头丢在地上踩灭,说:“那个张云生,离开屋子后,为了掩盖自己喜欢赌钱的本性,就故意很努力,哼,看吧,干不了多久,他还得回来…”
齐大柱正在讲,我忽然发现面前的张大海和张玉胜不太对劲儿!
他们的面色凶狠,眼神中,都散发着一股狠戾!
我立刻紧张的握住了拳头,然后问他们:“你俩要干嘛?”
“哼,不干嘛。”张大海卷起来袖子:“只是借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