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他们四个人来到了省城,找到了邱晓伟说的那个80岁大爷。
大爷正在小区里晒太阳。
陆忠民上前说道,老爷子,您有几个孩子?
啊。
谢紫妍对大爷说,您有几个孩子?
两个。
陆忠民接着问,呃,是两个儿子,还是两个女儿啊?
儿子不好,闺女好啊。
队长是问您,您这两个孩子呀,是闺女,还是儿子?
儿子不好,闺女好啊。
我知道,就是这两个,是两个儿子,还是两个女儿啊,还是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女儿啊?
两个女儿可好了。
啊,儿子呢?儿子是是不好啊,还是就没有啊?
大爷摆摆手,没有,没有。
王刚说,又白跑一趟。
陆忠民说,好,谢谢您。
突然大爷的女婿来了,叫了一声爸。
嗯。
爸,我扶您回家了。
陆忠民马上转身回来,哎哎,您好。
哎,您好。
您好,请问您是老人家的儿子吗?
啊,不是,他呢是我岳父,我是他大女婿。
王刚说,你是他女婿啊,我们是公安局的,有个案子,想找你配合一下啊。
行,您说。
谢紫妍说,您岳父家族里还有没有其他成员?
我岳父呢,有个堂兄他有四五个儿子吧。
陆忠民说,现在在哪?
现在好像都住在台州市吧。
台州市?
对,台州市。
好,谢谢您啊。
紧接着四个人去了台州市找邱氏的成员家里。
陆忠民说,哎,请问你是他们家老几呀?
我是他们家女婿。
那他们家儿子呢?
他们家几个儿子,全没了。
全没了?
老大死了,老二死了,老三也死了。
老四呢?
老四死的更早,不到3岁就死了。
陆忠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突然晕倒了,连续高强度,身体吃不消了。
哎,哎,哎哎,陆支,没有事吧。
哎哎,那她的老婆在一旁说道,咱家不还有个老五吗?
老五,老五不是早就送人了吗?你没事吧?
陆忠民一听又站了起来,呃,我没事,你刚才说,还有,还有,还有个老五呢?老五没死吧?
对,是有老五,老五一生出来,送给我们在安徽的,他的一个远房亲戚家了,30多年了,我们一直都没联系,说句实在话,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
走,去济南。
谢紫妍说,哎,你别去了,我们几个去。
哎,我没事,走吧。
你不能去,去医院。
陆忠民住进了临安人民医院的干部病房里,黄依依在旁边看着,既心疼又生气。
突然陆忠民的电话响了起来,喂。
喂。
怎么样了?你们。
我们在安徽找不到人,邱家的人,到现在都不知道在哪。
不知道在哪?你,你们问过户籍部门没有?邱家这几个兄弟都叫什么名?
叫邱方文、邱方武、邱方礼……
老五呢?
老五从小就送人了,现在都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
听着啊,只要这个老五还活着,你们就一定给我找着他,听懂没,只要老五还活着就要找着他。
黄依依从外面端一杯水进来,说道,干嘛你啊?
你还没完了,你要不要命啊,你,你要再这样下去,将来你走路,都得要有人扶着你,你知道血压突然间升高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的心脑肾受到了严重的损害,随时都有可能会发生病变,随时你都有可能中风、心梗甚至脑溢血。
谢忠民嘴里念邱方文、邱方武、邱方礼……
你嘟囔什么呢?
邱方文。
你嘟囔什么呢?
啊,黄依依,他们也应该是怀疑对象。
你有病吧?你啊,
你办案办案,都快成魔怔了,你,你自己把药吃了。
高山来医院看陆忠民,刚好碰到黄依依,他叫道,老陆,怎么样了?
血压暂时降下来了,但是他一边休息,还一边打着电话,我实在是担心他的身体会出现问题。
那,我去看看他。
我带你去。
两人来到病房,推开门,发现床上没有人了。
高山说,哎,这人哪去了?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他病成这样还跑,老高,我不管了。
你别生气,这陆忠民也真是的,工作不要命,我说的他。
高山从医院回去后,来到经侦支队长办公室。
程建波看到他说,哎,老高,少见啊。
老程啊。
坐坐坐,有什么指示?
哎呀,我哪敢指示,我上你这求计来了。
又是为老陆的事。
你太厉害了,老程,你一下就想到了,可不是怎么的,
这老陆啊,那轴劲又上来了,就说咱们那个邱氏家族的案子,他都查个底朝天。
哎,他非不罢休,还要查下去,结果血压蹭蹭上来了,一下就撂倒了,你住院了,你住院,你好好住院呗,结果又跑了,关键是啊,这老陆现在都不是大小伙子了,是不是?身体呀、精神啊各方面都撑不住了,所以我呀……
要我说呀,都是让那个命案必破的口号给弄的。
哎呀,谁说不是?
你说全天下的案子,根本就没有100%能破了这一说,我说呀,你呀,得好好劝劝他尊重客观规律。
那不成,你说不行的事,哎,他非得给你干下去不可,老程,我就找你来,想让你,你再帮我想想能有什么办法,能想出什么辙来,帮帮他,哪怕让他缓缓也行啊,是不是?哎,有时候你说话特管用,他特别在乎。
是吗?
那是,特在乎,老程,老程,
程建波笑哈哈的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