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晚,陆忠民带着人到南码头,在车里用望远镜看着前面来往的船,他用对讲机说道,所有车辆关大灯,熄火,所有人员把手机和传呼机窗都关掉,所有人员把手机和传呼机窗都关掉。
过了二十分钟后,两只船同时开过来,陆忠民看到后,笑了笑,用对讲机说道,所有人员下车,靠近码头。
等两只船靠岸后,抛锚,正准备卸货的时候。
陆忠民带着所有人冲上船上,别动,别动,站住,站住别跑。
很快,把站在中间的光头男给抓住了,其他小喽喽都被镇住了,一动也不动,等警方铐上。
马龙发现船的上面还有人,冲上去,别跑,站住,站住站住。
陆忠民对着马龙说,把所有人都押到岸上车里,快下来,走走走,把装备都押上来。
那边子在北码头的程建波带着经侦的人守在码头。
他说船怎么还不来呢?
顾明说,胖头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你说这胖头是不是?消息没搞准啊?要不,就是他给咱们设了一骗局。
给咱们设骗局,应该不会,他有几个脑袋。
不对,哎,你带几个弟兄到周围码头看看。
好。
哎,等会,还是我去吧。
在南码头,光头男被押到岸上说,陆队,你这是清水衙门,没什么油水,你别看我这些货,这么多这么值钱,但是这次搭上我全部身家,这样,我给你一半,给我一半。
陆忠民说道,你这值多少钱,知道什么价吗?
此时,程建波赶到了南码头,气冲冲的下车,阴阳怪气的说道,恭喜啊,陆队。
陆忠民转身说道,哎,老程。
程建波不客气说道,这让自己人抢,我还是头回见着。
陆忠民解释道,别别别,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事,你听我跟你解释啊。
光头男说,我要举报。
陆忠民说,你举报谁啊?
举报,你们刑警队的程建波,他收了我手下5万块钱,他跟我们是一伙的,可是他收钱,还不给我们办事。
哎,我就是程建波,我收你钱了吗?
收了,5万块呀,你收了胖头的钱,你才把他给放过去了。
程建波一摆手,边上的警员打开保险箱,好好数数,这是你的5万块钱,看少了一分没有?
光头男说道,你姓陆的,挺厉害呀。
马龙和王刚押着光头男上车,给我老实点。
陆忠民说,别忘了给他录口供。
他接着对老程说,你这长线放得漂亮,真的非常佩服。
程建波说,该佩服的人,应该是你,我放的线,那鱼可是你钓的。
老程,老程,听我说……
程建波没有听,直接上了吉普车走了。
在局长办公室里,高山说道,范局,我来向您承认错误,来向您检讨,这次越权行动,的确是影响恶劣,我作为教导员,这事我有直接责任,真的,真的。
陆忠民说,老高,呃,你不用替我定罪,这个问题在我,确实是我不应该。
高山说,不是。
陆忠民抢话说,我还是需要检讨,还是我需要检讨的是我,呃,我,我现在就检讨,我现在就写检讨书,呃,确实是不对啊。
高山说,范局,其实这次行动啊,我都清楚,我是没拦住他们,而且我……
陆忠民说,还拦了,确实是拦了,呃,没拦住,是我一意孤行。
范德文说,行了,抢什么抢,这什么光彩的事啊?
坐在沙发的程建波说,光彩的很。
陆忠民说,对不起啊,老程,确实不应该。
程建波站起来说道,当时范局怎么在这屋里给咱分工的呀,招呼不打一声,就抢,你要是这样的话,我现在就让兄弟们把那些东西抢回来,你信吗?
范德文听了他们讲话,生气说道,行了,越说越不像话了,我代表分局党委宣布:陆忠民停职反省,高山代理刑警大队长职务。
早上的时候,黄依依在家里厨房忙碌着做菜,切着西红柿,一会打着蛋,然后往锅里放油,一会西红柿炒蛋做好了,往打包盒里装。
她对儿子陆建军说,东西收好了吗?
收拾好了。
真乖。
黄依依看了看手表,来到主卧说,忠民,忠民,醒醒了,醒醒了,该上班了,你今天休息吗?
还在睡意陆忠民说,哦,这回,天天都要休息,天天在家休息。
凭什么啊?你快点的。
哎呀,不用,不用,我天天就休息,停职了。
黄依依一听停职了。
谁停职了?
你呀,你不是刚才说你停职了吗?为什么?
哦,那就停了呗。
什么叫那就停了,为什么呀?
因为抢了一条船。
什么船?
哎呀,什么船,一时半会跟你说不清楚,你,你快去带儿子上学去。
我跟你说,你今天这个话说不清楚,咱全家都甭出门了,什么船?
走私船。
为什么?
本来这案子范局明确分工是程建波的,后来我着急了,我就把船给抢了,范局现在让我在家停职反省。
人家的案子,你着什么急啊?
我着急,是因为另外一个什么案子,杀人案,
哦。
没事,反省挺好的,正好在家可以陪陪你和建军,没事。
黄依依说,你继续睡吧。
在刑警队技术室里,王刚说道,就这么个小铁盒,花那么大价钱,管不管用啊?吴大姐。
马龙说道,这叫高科技,不懂别瞎说,对不对?吴大姐
高山上前摸了摸。
吴秀英说,哎,别动。
高山反应过来,哦,对,我忘了这东西贵重,哎,你培训的怎么样了?
吴秀英说,刚开始的时候啊,的确有点晕,不过现在培训了这么长时间了,我跟你保证啊,没问题。
高山说到,那咱们就从那把铁榔头开始。
嗯,拿过来吧,关灯。
好。
此时在临安人民医院里,公布了出国深造的名单,黄依依走过来的时候,被同事叫到,喂,黄大夫来看看,名单上有你啊,恭喜您黄大夫。
黄依依笑了笑,说了一声谢谢。
此刻陆忠民在家搞卫生,心里都是甜。
在刑警技术室里,吴秀英说,这个是张作相的指纹,这个是我用仪器在铁榔头上提取的指纹。
高山说,比对过吗?
我自己比对过了,还找专家做了比对,还是没法确定是张作相的。
陆忠民不放心,所以给技术室吴秀英打去了电话。
高山接起电话,正想开口说……
陆忠民说道,喂,吴大姐。
高山说,你哪位?
我陆忠民,你谁啊?
我老高。
啊,老高,怎么样了?
目前,吴大姐从铁榔头上采下的指纹不是特别清晰,不能作为完整证据。
陆忠民说,呃,这样,老高,你们把那仪器拿到现场去啊,在那个门把手上,柜子把手上,抽屉把手上重新再采集一次。
凶器上都没采出指纹,那现场其他地方能采起手来吗?
哎呀,铁榔头是凶器,嫌疑人肯定会把痕迹全部都抹干净,但其他地方他有可能忽略,你信我的,把仪器拿到现场去,我告诉你老高,你可不能让我白白受以处分啊。
此时,黄依依回到家里,陆忠民对着电话说,哎,那个就先这样吧,我这还还还得干家务呢。
他说黄依依说,你怎么又回来了?
啊,我刚才走的急,忘拿点东西。
哦。
忠民,你如果心里放心不下单位的事,你就回去看看呗,别老憋在家里头,会憋出毛病的。
我才不回去呢,干嘛呀,我好不容易有个休息的机会,我在家多好啊,收拾收拾卫生,干干净净的,放心吧。
你就言不由衷吧,你当我看不出来啊。
绝对由衷啊。
黄依依回到主卧,拿起出国深造的表格,深沉意味之后,把表放包里。
陆忠民看到她出来后,上班吧,哎呀,你别担心我,我真没事,放心吧,憋不着我,另外,咱家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收拾,你尽管跟我说,我这两天任务就是打扫房间。
黄依依吞吞吐吐说道,那个,我……
啊,什么事?
没事,改天再说吧,黄依依然后走出家里往医院去了。
陆忠民搞完卫生后,拿着毛巾在手指上面转圈圈,转了大半天,闲的慌,给王刚打去了传呼。
王刚正在张作相家里楼下蹲守,看到陆队打来,赶紧找了一个电话亭回电。
喂喂,陆队,抢船的事,我也参与了,我也应该回去检讨。
陆忠民说,哎呀,这跟你没关系,我问你,我让你盯那个张作相怎么样了?
这家伙,两天没下楼了,我一直盯着呢。
你确定?
我确定,刚才又发生了一起抢劫案,但是我被这家伙给套住了,有点急我。
你不让他跑了,就算完成任务,你急什么呀,哎,要不这样吧,我去替你吧。
这这合适吗?
没什么不合适的。
行,那我等你过来。
高山们拿着光源依再次来到王强涛家里,对案发现场勘察,他对吴秀英说,椅子背上还有那个茶几底下,再找找细致一些啊,一定要细致啊。
陆忠民在张作相楼下椅子上,悠然自得吃着冰棍。
不一会,张作相下楼后,他紧跟着。
走了五十米不到,他就发现后面有人跟踪。
张作相转身看了看,这不是陆大队长,你呀,挨揍那哥们呢?
陆忠民笑了笑说,换班了,从今天开始,我负责盯你。
我说你们这些警察跟狗屁膏药似的,把我放了,又跟踪我,这算什么呀?行,跟了也白跟,我不会犯事。
没指望你犯事,就是舍不得让你跑。
张作相一会跑去商城,发现还是被跟踪,又过了一会,他跑去上厕所,发现陆忠民也跟着。他说有意思吗?
你不说我是膏药吗?膏药就得黏着。
张作相很快甩了他,跑到汽车站,看票务大厅买不到去新疆的,找了一个黄牛。
去新疆伊犁的有没有?
有啊,几点了?
越快越好。
越快越好,一个小时以后走一趟,
480加上手续费60,一共540元。
来,来一张。
此时,陆忠民也对黄牛说,哎,给我也来一张。
行啊,你去哪?
他去哪,我去哪。
新疆伊犁。
480加上手续费,一共540元。
张作相说,我不去了。
黄牛大惊,啊,你不去了,那手续费可不退。
哎,我警察,该多钱是多钱,一分钱不能少人家的。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