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素薇抓着林弦月的手:“我要离开这里,就算我走不了,我的家人也必须走,他们绝不能留在这。”
林弦月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放心,我会帮你的。”
她叹了口气,语气颇为无奈:“在这深宫之中,我们除了互相帮助还能怎么办呢。”
“云素薇!云素薇!”
熟悉的身影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于婉婉,你什么时候进宫的?”
于婉婉自己搬了凳子坐在床边:“我昨天刚进的宫,听说你被吓到了,特意让人花了大价钱买了这个。”
她将藏在身后的东西拿了出来。
云素薇和林弦月都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东西?好好的人都能被吓一跳。”
于婉婉瞅了她一眼:“这可是钟馗,专门捉鬼的,还可以镇住邪祟,我花了大价钱的,眼巴巴的送来给你,你倒好,一点也不领情。”
林弦月打着圆场:“好了,薇薇刚退烧,你让让她。”
于婉婉撇撇嘴,一脸的不高兴。
云素薇接过钟馗像:“仔细看倒也没那么吓人,谢谢你。”
于婉婉哼了一声,嘴角出现几分笑意。
“也不知道诸熠书抽得什么风,把我也弄进宫来了,你们一个是他的结发妻子,一个是他的心上人,我和他接触又不多,圣旨上还写什么林氏女温婉贤淑,这说的是我么。”
云素薇和林弦月同时笑了出来。
于婉婉往外面看了一眼,见没人,低声道:“齐长安被送回皇家寺庙了,诸熠书把他关在一个小房间里,就在门上开了个小门,一日三餐都用小门送进去。”
云素薇紧蹙着眉头:“这才三日,长安怎么那么快就被送回皇家寺庙了?”
于婉婉看了眼林弦月,见林弦月点头,才说道:“诸熠书让人将齐长安关在箱子里,用马车拖着,快马加鞭送去的。”
她顿了顿,继续说着:“听说到的时候人差点没了。”
云素薇不忍,眼中闪动着泪花。
“是我害了他。”
那日在寺庙里请大师解签,没想到一语成谶。
原本想着让齐长安避开这样的结局,没想到自己是让他落得这个下场的罪魁祸首。
想到什么,云素薇将希望寄托在于婉婉身上。
“婉婉,你既然能得到消息,能不能让寺庙中的人照顾一下齐长安,别的不说,起码让他吃饱穿暖。”
于婉婉面露难色:“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确实让去探听的人给看守的人送了银钱,可那人不收。后来才知道,那些人是诸熠书的心腹,不会轻易被人收买的。”
林弦月捏着帕子给云素薇擦泪:“别担心了,既然诸熠书说会关齐长安一辈子,那就不会轻易让他出事,起码他的命保住了。”
余光触及一个身影,林弦月问:“兰兰,你怎么在这?不是让你们出去守着吗?”
兰兰担忧的眼神落在云素薇身上,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刚刚太监总管来过了,说是陛下让娘娘今晚侍寝。”
林弦月猛地拍下桌子:“薇薇烧刚退,身体还没好,怎么能侍寝?!”
兰兰咬着下唇,眼泪堪堪就要掉下来:“总管说,陛下中午喝了些酒,在御花园遇见了侍画,宠幸了她,侍画将之前代替娘娘侍寝的事说了出来。”
林弦月和于婉婉皆是震惊。
云素薇只觉得喉咙腥甜:“侍画呢?”
兰兰“砰”的一下跪在地上。
“陛下下令将侍画打死了,还将尸体拖到素薇宫门口,三日后才许人收尸。”
噗——
“薇薇!”
“云素薇!”
“娘娘!”
一口鲜血吐出,云素薇晕了过去。
系统空间里,云素薇坐在椅子上发愣。
小白蛇说:“主人,这个世界的男主实在是太难搞了,要不放弃这个世界吧。”
云素薇反问:“那这个世界里对我好的人怎么办?”
一个人走了倒是潇洒,让自己的亲人承担后果,想想都觉得没良心。
“那主人,你都被气吐血了。”
云素薇抬着下巴:“我血多,吐两口怎么了。”
“......”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云素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送我回去吧,要死也得等我安顿好家里人。”
一个时辰后,云素薇醒来,身边守着的还是林弦月、于婉婉还有兰兰。
于婉婉气愤至极:“好好一个人,被诸熠书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和齐长安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从来没这样过。”
云素薇扯出一抹笑容:“你的钟馗像正好用来镇住诸熠书。”
林弦月依旧镇定:“这段时间我会安排好,让你和云、林两家人全都离开京城,只是要我们几个合力。”
于婉婉举着双手:“这样的事我肯定赞成,但明面上不能牵扯到我,我怕诸熠书动于家的人。”
随后,几人凑在一起制定计划。
直到诸熠书快来时,林弦月和于婉婉才离开。
诸熠书面无表情的进来,云素薇坐在床上看书,一个眼神也没给他。
“你就没什么话要和朕说吗?”
“陛下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手中的书被抽走,重重的摔在地上。
“理由!”
云素薇抬眼,眼神和诸熠书的眼神一样冰冷。
“我不想让你碰。”
“我堂堂丞相府家的小姐,为什么要给你做妾?”
诸熠书闭了闭眼睛,语气无奈:“不是妾,是贵妃。”
“那也是妾!”
云素薇将“妾”这个字咬得极重,似乎要将它撕碎。
“林弦月是你的发妻,你八抬大轿迎她入府,而我就是一辆马车,这些我可以不计较,毕竟是你们先两情相悦的。”
话锋一转,云素薇质问他:“那几个才人美人呢?”
“还有于婉婉,你明知道我和她不合还让她进宫,封她做婕妤让她来恶心我!”
云素薇太激动,猛咳起来。
“咳咳咳......”
听声音,似乎要将肺一同咳出来。
诸熠书站在床边看了许久,解释:“你没发现么,那几个女人都和你有几分像,有的是眼睛,有的是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