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卡莎的悲鸣,阿赫玛尔面容之上露出了些许尴尬之色,祂很明白这次是祂的甲钺宿卫干的事有点过分了,把人家传话过来的使者给打了,虽说有着对方没有一开始开口解释的缘故,不过最大的原因还是甲钺宿卫们根本就没打算听对方解释。
也幸亏祂是神王,脸皮非常厚,连居尔王城的城墙都远远不如祂的脸皮防御高,所以祂很快就把这尴尬的表情给收了回去。
“咳……”阿赫玛尔咳嗽了一声说道:“塞列欧斯祂去了天罚之地(达马山域),所以你暂时是见不到祂的。”
听到此话,卡莎原本眼眶之中蓄着的泪水立刻就流出来了,委屈感溢上心头。
看着卡莎这模样,阿赫玛尔似乎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尴尬,于是一挥手,便开启空间传送,将卡莎丢到花神那里,同时把卡莎送到这里的原因也一同留下幻影说明。
“唉……真惨啊……”感叹着摇了摇头,阿赫玛尔回到了自己的神座之上,思考着接下来如何把一场大戏演好。
“对了,你们三个,接下来半年的训练量浅浅的加个两倍吧。”
风轻云淡地说着不痛不痒的惩罚之语,阿赫玛尔便挥挥手,示意炽热的歌者和甲钺宿卫长·邦德离开神殿。
待到三人离去之后,神殿又重新恢复了寂静,阿赫玛尔的手指规律地敲着神座之上的扶栏,眉头微微皱起,面容之上露出些许疑惑之色。
“俄霍尔斯又为什么会答应塞列欧斯的计划呢……?”
“祂的目的又是什么……”
……
天钉坠落之地,苏垣在天空上俯瞰全景,一道庞大的螺旋状深坑映入眼帘,沙尘暴在周围吹起,地脉的紊乱显而易见。
相比较于层岩巨渊,此处的深渊灾厄更为严重,地脉受到的损伤亦是如此。
当初祂从此处离开的方法,便是利用自己特殊权限,强行引来世界树的力量,连接地脉从而达到空间穿梭,这也是为什么布耶尔会知晓祂进入天钉坠落之地的前后之因。
“唉……”苏垣看着这片地脉紊乱得如同海洋涡流一般的地域,叹了一口气。
这种混乱至极的地方,还有着天钉力量的残留,正常情况下,给祂几百年甚至上千年都不一定能够将这里的混乱平息。
当然,若是用上了【源】,大概率加点价就能够将这里的地脉彻底稳固,受到【源】加持的地脉,其稳固程度甚至比支撑整个提瓦特世界的基岩还要高。
抬头看了看天空,苏垣下意识地伸出手,看着手腕上根本就不存在的手表,好似自言自语一般说道:“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吧,再怎么说也是一位神王……”
天空陡然变得黯淡了起来,这和地脉紊乱自然影响的原因不同,这是由草之龙阿佩普的力量所导致的,庞大至极的力量将整片天罚之地彻底笼罩起来。
眼角抖了抖,苏垣发觉自己似乎来得有些早了,这种程度的力量……
“所以说,这就是你们这些参加过王座战争和创世之战的存在的力量吗?”苏垣转身,将目光看向那位绿色长发的绝美御姐。
“看吧,塞列欧斯,我就说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嘴角微微翘起,阿佩普朝着苏垣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别这样,正常点,这次我是来谈正事的。”苏垣露出了无奈的表情说道,如果不是因为打不过对方,祂肯定会把对花神说的话用在阿佩普身上。
你怎么穿着品如的衣服啊~
虽然人形态的阿佩普真的很美,完全长在了苏垣XP上,但是苏垣的心却是比钢铁还要坚硬,丝毫不为之动心。
“哦?”闻言,阿佩普顿时正色道:“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位异世界的来客都感觉到棘手,居然会向我这位战争的失败者来求助。”
“我需要你帮一个忙。”苏垣说道:“作为代价,欠你一个人情。”
听到此话,阿佩普眼前一亮,没有立刻回应苏垣的话,而是向祂问道:“这个人情的作用有多大?”
“很大,甚至可以让我拼命!”苏垣说道:“但是前提是不违反我的原则。”
原则这东西的范围很广,特别是苏垣的原则是极其灵活的那种。
正所谓:只要我没有道德,你就没法用道德来绑架我。
苏垣就是如此,只要祂的底线足够灵活,祂的原则足够灵活,那么祂的生活会非常的美妙。
最起码在干坏事的时候最多会在心中略微谴责一下自己,紧接着便是开开心心地搞事。
然后从别人的身上获得快乐,使用传说中的快乐转移法。
你的快乐是我的快乐,我的快乐还是我的快乐。
不过,阿佩普倒是没有听明白苏垣话中的意思,祂只是觉得这次可以和眼前的魔神稍微合作一下,反正眼前的魔神是来自于异世界的,对这个世界的「天理」估计也是没有多少好感。
最起码不会直接向着对方。
这样子,可操作性的空间可就太多了。
“你就不问问我的请求是什么吗?”苏垣一脸的惊异,祂又开口说道:“你就不怕是什么非常危险的事情吗?”
阿佩普那干净好看的眉毛微微一挑,笑着说道:“你觉得还有什么存在是比我还要危险的?”
“我可是最初的草之龙,活过的岁月比世界的出现还要长久。”
“若论危险,也就禁忌与「天理」要比我高。”
“总不会你这次的请求是反抗「天理」吧?”
听到此话,苏垣略微沉默了片刻后,面色有些怪异的说道:“你说有没有可能啊,我说是可能。”
“这次我要做的事情真的和反抗「天理」有关呢?”
“反抗「天理」?”阿佩普的眼睛微微瞪圆,非常惊讶地说道:“你居然敢反抗「天理」?”
上下打量了苏垣片刻后,阿佩普说道:“不管怎么看,你都是魔神啊,你算是「天理」的造物,怎么想,你都没有理由反抗祂吧?”
明明最想反抗「天理」的就是阿佩普,但是祂却是没有丝毫表现出兴奋的样子,反而是带着惊异,带着怀疑,用莫名的语气来挑动着苏垣的情绪。
“我反抗「天理」不是正合着你的意吗?”苏垣没有丝毫被挑动情绪的样子,而是吊着一双死鱼眼,无语地看着阿佩普说道:“你别忘了,我可是看到了部分当年战争之景的,看到了你的不甘,看到了你被天钉坠落重创的场景,还看到了你在暗中积蓄着力量,准备继续反抗来着。”
“所以你这话说着没意思,打开天窗说亮话得了,没必要遮遮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