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郊区的一处老旧医院。
医院外面,零零星星的人,没几个人。
而在医院后面,荷枪实弹的军人把守,暗哨和明哨遍布周围。
地下的基地密室。
陈思婷半坐在床上,心情忐忑不安。
她都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而且刚来就被关在这里,要说有什么好事,她百分之一百不相信。
“要不要找个机会逃跑啊?”
陈思婷透过门上唯一的小洞,悄悄看向外面。
发现走廊里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于是,在心底对那个残念问道:
“要不我们跑吧?你说句话啊?到底行不行?”
陈思婷发现,那个残念已经不再跟她说话了。
这反而让陈思婷六神无主。
半响。
残念才缓缓开口:“你别胡思乱想了,那个人不是你我能应付的。呵呵,你以为为什么外面没人?”
“为什么啊?”
“因为不需要!”
“啊?”
“我从刚才一直就能感受到他的神念,我相信一旦我动手,下一秒他就能将我消灭掉。你我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乖乖地待在这里,不要跟这个怪物作对。”
“他真的有那么厉害?”
陈思婷知道赵峰很厉害。
但她也明白身体里这个残念的厉害。
几次她被歌舞厅里的人骚扰,都是这个残念帮她渡过难关的。
所以,她很明白身上残念的厉害。
但她搞不太懂,那个赵峰到底有多厉害。
“诶,你不懂的。他跟别人不一样,我甚至怀疑,他随时都能用眼神瞪死我。”
“这怎么可能?如果他能够用眼神瞪死你,那为什么要把咱们关在这里?”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应该是想从你我身上搞懂某种东西吧。”
残念有些心灰意冷。
之前她以为自己借助陈思婷的身体,能够重生复活,为自己家人和爱人报仇。
可没想到,陈思婷并不受她的控制,反而自己要受到陈思婷的节制。
同时,赵知秋也不是她原本以为是个依靠家里的千金小姐,赵知秋身手极佳,甚至自己明明比赵知秋强,却没有把握能够拿下赵知秋。
她本以为,赵知秋是特殊的。
因为学校里,其他人都没有这样的。
虽然她操控陈思婷,也去过一些道馆拳术馆一类的地方,但基本上是百战百胜,几乎没人是她一合之敌。
这让她有一种错觉,那就是赵知秋是特殊的。
可她一百万个没想到,赵知秋不是特殊的,赵知秋的哥哥,才是真正的怪物!
她看到赵峰的瞬间,就明白这个人绝对是怪物中的怪物,比她还要可怕的存在。
就在残念寻思接下来要怎么办的时候。
房间的门被打开。
门口站着一位眼睛上蒙着黑布的女孩。
她和陈思婷看向了女孩。
女孩轻声道:“跟我来吧。”
陈思婷立刻问道:“要去干什么?”
女孩没有理会,只是淡定的转身,朝着走廊的右侧走去。
陈思婷犹豫不决,问体内的残念:“怎么办?要不要跟着她?还是趁机逃跑,门没关。”
残念苦笑一声:“我不是刚刚跟你说了,不要动手,也不要逃跑,跟上她一起离开。这丫头,给我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是么?难道这小姑娘也很厉害?”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知道最好别乱跑。”
“好吧。”
陈思婷这才乖乖站起来,走出了房门。
她看到蒙着黑布的女孩,已经走出了好几十米的距离。
就在女孩路过一个房间的时候。
轰隆。
走廊发生动摇,女孩身侧的房间,似乎有一个什么东西在咆哮。
在陈思婷不可思议的目光下,只见一只巨大粗壮的手臂,直接穿透了这道钢化铁门,将女孩的脖子抓在手中。
“小心。”
陈思婷本能的大喊。
却看到女孩淡定地说道:“你,好烦。”
然后就看到女孩微微抬手,下一秒这条巨大的手臂,无力地垂在了地上。
陈思婷急忙上前:“你没事吧?”
陈思婷看向那个巨大手臂的主人。
发现里面是一只可怕满身是毛的怪物。
只不过,此时已经倒在地上,没有了呼吸。
“他,怎么,了?”
“死了。”
蒙着黑布地女孩淡淡说道:“中了西方某种毒,有点像电影里的狼人,暴躁的很。本来想救他的,但他自己控制不住,那就没办法了。”
“死了?”
陈思婷脑瓜子嗡嗡的。
这么一个徒手就能撕开精钢大门的家伙,怎么就死了?
她连看都没有看到怎么回事。
烛龙很无聊。
她本来想着可以出去活动的。
没想到,帝都香山会议一战之后,就没了机会。
现在成天在这里,无聊的很。
再加上这个傻乎乎的家伙,中了毒之后,成天还觉得自己没啥事,让她很心烦,早就想弄死这家伙了。
“诶,你们最好跟我紧我,你们太弱了。”
烛龙扭头扫了眼陈思婷后,一副无语的表情。
陈思婷惊呆。
弱?
那个残念还弱?
分明强的离谱好不好?
如果不是她一直阻止,就算是有保镖保护,残念也能把宋玉收拾掉。
这还弱?
残念也很不服气。
自己弱?
自己很强好吧!
这小姑娘,好想掐死她。
两人乘坐电梯。
陈思婷有些尴尬,过了好一会,问道:
“你怎么蒙了一条黑布?是眼睛有什么疾病吗?”
“你觉得呢?”
“额,好吧,是我冒犯了。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害怕么?”
“害怕?害怕什么?”
烛龙不解。
“你不觉得,这里很奇怪吗?而且,看起来,这里的人,都很不正常。”
陈思婷话音刚落。
电梯门打开。
一名年轻男子站在门口,对陈思婷道:“你是陈思婷吗?”
陈思婷点点头。
“跟我来吧。”
然后男子对烛龙点点头,将陈思婷带走。
陈思婷内心忐忑,她有点担心这个男人要带自己去哪里。
走了一阵子后。
男子问道:“你很不安?”
“啊?哦哦,没,没有,我只是担心那个小女孩......”
“呵呵,你担心她?”
“怎么了?”
“你有空担心她,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担心我自己?”
“恩,你最好不要跟这种小孩子走的太近,这对你来讲,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啊?为什么?”
“这里最大最不正常的,刚才你见到的那位,就是其中之一。”
男子笑了笑,侧身推开一间房门,让陈思婷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