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鸣拖着病体来到东郊。
他站在之前被炸药炸过的洞口，举目四望。
凶手要利用大黄杀人，就必须训练它们，而训练的地点，也一定在东郊。
训练的时间必然是很长的，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李鸣不相信他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土狗们居住的土洞里没有留下线索，难道周围也没有吗？
李鸣围绕土狗们的住处展开搜索，跟着它们的兽道前进。
走了不少距离，李鸣看到远处山坡上的一棵大树下十分光滑。
处在山里的树木下，应该是落叶成堆，树枝堆砌。
但那棵树下很光滑，土壤很平整。
李鸣立刻意识到，这里是大黄和它的伙伴们经常来的地方。
他快步上前，来到大树底下，树下被刨了几个坑，大小可以躺下一两只狗。
李鸣围着大树绕了一圈，树根底下的一个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咦，这是。”
李鸣蹲下身子，树根下是一件破烂不堪的短袖，而且是一件男士短袖。
短袖上有很多孔，还有被撕咬的痕迹。
“不是女士衣服，是因为他接触不到赵小鹿吗？”
“原来如此”
李鸣看着男士衣服，瞬间明白凶手是怎么训练这群土狗的了。
“不过，一件衣服恐怕还不足以将大黄训练成杀人凶器，你应该还藏了东西吧。”
衣服确实可以训练大黄，让其咬人，但要让它们精准的咬到赵小鹿的脖子，恐怕还得有其他工具。
李鸣想了想，立刻走上山坡来到高处。
训练的工具凶手不可能随身带着，一定藏在东郊某个地方。
他站在高处，仔细观察哪里好藏东西。
一片茂密的竹林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来到竹林处，成片的竹子很拥挤，地上满是掉落的竹叶，堆砌的很高。
由于竹林茂密，通行不易，因此很少有人来，成堆的竹叶正好用来藏东西。
李鸣从紧密的竹子间挤过去，前行了大概七八米，前方一堆竹叶比四周的都高。
“原来你藏在这里”
看到隆起的竹叶堆，李鸣快步上前，将竹叶堆扒开，里面赫然是一个红色的人偶。
“果然如此，看来就是你了。”
李鸣看到人偶，一切的线索都已齐全。
凶手的作案手法，他也知晓的七七八八，只需再确认几个问题，一切就能水落石出。
他拿着人偶和那件破烂不堪的短袖离开了竹林。
刚来到公路上，刘铁便给他打来电话。
“喂，李鸣，你在哪呢。”
“刘队，我现在在东郊，找到了一些重要证据。”
“要我过来接你吗？”
“不用，我现在就回去了。”
李鸣自己开车来的，回去也快。
“刘队，我待会想要问楼田一些问题，你能安排一下吗？”
“没问题，我马上安排，你回来就能问。”
“好，我马上就回来。”
李鸣拿着人偶和破烂短袖上了车，快速朝警局赶去。
......
刚到警局门口，刘铁就站在门口等他。
“李鸣，是不是找到楼田犯案的证据了？”
“保密”
李鸣故意买了一个关子，随后从后备箱中将红色人偶和破烂短袖拿了出来。
“这就是你找到的重要证据？”刘铁看着人偶和破烂衣服很是疑惑，这两个东西很案子能有直接关系？
“没错”
李鸣点了点头，问道：“刘队，大黄关在哪里？”
“给它临时弄了个狗笼，就关在旁边。”
“麻烦把它牵过来，我做个小实验。”
“行”
刘铁将大黄牵了过来，看到人偶的时候，他突然反应过来。
“这个人偶是不是就是训练大黄的工具？”
“没错”
李鸣点了点头，将人偶放在大黄面前，但大黄只是上前嗅了嗅，根本没有攻击的动作。
不仅没有，还抬腿在人偶上撒了一泡尿。
看到此景，刘铁愣了。
“这......这好像跟你说的不一样啊。”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李鸣看到这个结果不仅没有丧气，反而很开心，一切真如他所料一样。
“刘队，不要慌，咱们先去问问楼田。”
李鸣迈步朝警局内走去，留下一脸错愕的刘铁。
他到现在还不清楚李鸣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
李鸣和刘铁来到审讯室，楼田看到二人，笑问道：“警官，你们还没找到凶手？”
“嗯”
李鸣点了点头。
“那看来我老婆确实是死于野兽袭击，属于意外了。”
楼田死了老婆，不仅不伤心，还有些开心。
毕竟，只要人不是他杀的，再找不到凶手，他就可以获得一大笔的赔付。
“楼田，你确实让我大开眼界。”
李鸣对于楼田的举动有些生气，不管怎么说，赵小鹿都是他老婆，人没了，多少都有点伤心吧。
但他确好，啥事没有，还想着保险赔付的事。
“虽然暂时还没找到凶手，但我们还是会继续努力的，恐怕最后的结果要让你失望了。”
李鸣不再和楼田废话，坐在他对面冷声问道：“据陈正仁所说，前天夜钓的时候，你们在开钓前抽了一支烟，那是他到你这边的钓位来抽烟，还是你到他那边去？”
楼田疑惑道：“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你别管那么多，老实回答就是。”刘铁呵斥道。
楼田抿了抿嘴，想了一下后说道：“是他到我这边来的，我当时坐在钓箱上，而他在打水开饵。”
“是你的钓箱旁边打水开饵吗？”
“嗯，他开完饵，找了块石头坐在我旁边，然后递给我一支烟，我们边抽烟边聊天。”
“你们聊的什么？”
“就说了一下我老婆买了人身意外保险”
“除此之外呢，他说了什么。”
楼田略微思考后说道：“他当时问我钓箱用的怎么样，还拍了拍我的钓箱，因为我的钓箱是他哪里买的。”
“你们一起钓鱼，去东郊的时候是一起去的吗？”李鸣又问道。
“是的，我们一起去的。”
“那回来的时候呢？”
“回来的时候偶尔一起回来，但大多时候都不是一起，一般他都回来的早。”
“为什么？”
楼田说到此处忍不住笑了起来，“也不知怎地，每次去东郊钓鱼，他一开始钓的多，但很快窝子里就没口了。”
“最后一个问题，陈正仁有没有问过你的职业，有没有向你谈论过有关电气自动化的东西？”李鸣非常严肃的问道。
“什么意思？”楼田惊讶道：“你们怀疑是陈正仁杀了我老婆？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