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相见,自然是高兴的。
家乐和菁菁都算是修为有成,而且享受到了茅山祖庭的福利,都成为了大宗师巅峰。
他们走的是武道之路,陈柶罧并不奇怪,道法并不是很适合两人。
大宗师有个称呼,叫做天人,等同天师,徒弟俩能有这样的造化,陈柶罧也为他们高兴。
“快,叫师公!”
家乐推了推旁边的小男孩,大概有七岁了,小小年纪,也有了宗师修为。
“师公!”
“好好好,这是师公的礼物!”
陈柶罧哪还不知道小男孩是家乐和菁菁的孩子,心里十分高兴,掏出了一件内甲递给了小男孩。
“师父,他叫陈龙,是我和菁菁的孩子。”
“还不快谢谢师公!”
家乐看得出陈柶罧送出的内甲不凡,这是件难得的宝贝。
“谢谢师公!”
陈龙很听话,乖巧的出声道谢,让陈柶罧很是喜欢。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成长了!”
陈柶罧感叹一声。
终究是做了父亲的人,家乐比起以前变得成熟稳重了,也更让陈柶罧安心。
林九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徒弟秋生:“如果当初没去的话,现在恐怕也是成家立业了吧。”
“菁菁,这些年辛苦你照顾这臭小子。”
菁菁一身素色衣服,但强大修为下,肤色和气质都不同凡响,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更有韵味和魅力。
“师父,这是应该的,大多时候都是师兄护着我的。”
“等有机会,我们去看看你师父,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陈柶罧点了点头,想起了自己的冤家兼好友一休。
“你们也见过师伯吧,家乐你等下去叫点酒菜,咱们好好庆祝一下。”
“师兄,算算时间,文才他们应该不日也会到达。”
这时千鹤走了进来,他已经安排了人手,找到了文才他们的行踪。
林九听到这个消息,脸上露出了笑容。
虽然知道他们没事,但终究是心有担忧,现在得知能够很快回到身边,他心中的石头也落了地。
“两位师兄,祖庭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三日后所有茅山弟子进去祖庭开始大典。”
“我明白了!”
“既然如此,就不打扰师兄们团聚,我先去忙其他的了。”
千鹤终究是石坚一脉,不好在祖庭这里和两人过于亲近。
“师父,你知道么,这十几年,我想死你了!”
家乐仿佛回到了当年,再次成为那个跳脱的青年。
“你是想师父,还是想死师父呢?”
陈柶罧没好气的怼道。
“小师弟,你怎么这么多年也没见长大啊?”
家乐没脸皮的忽略了陈柶罧的调侃,反而好奇的看向了一边的陈江。
“这么大了还没个正形。”
陈柶罧给了家乐后脑勺一下,却没想到对方一脸的享受,心想这孩子会不会被打出受虐倾向了。
一番叙旧,时间再次平静下来,文才、任婷婷、鹧鸪菜以及鹧姑母女俩,也都来到了辑事棧。
人都到齐,团团圆圆,一堆人少不得又是嘘寒问暖。
当林九神清气爽的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大典的时间。
茅山作为一方强大势力,其掌教是何等权势,哪怕石坚只是代掌教,也没有任何人敢轻视。
不少门派势力都派了人来观礼,茅山也做足了秀肌肉的准备。
“你看他那嘚瑟的样子,说不得以后更加嚣张跋扈了。”
陈柶罧看不惯石坚志得意满的模样,尤其刚才的接掌仪式,竟然还给他封了个护法天师。
茅山护法天师听起来好听,地位也仅次于掌教,但说起来,还不是个闲职。
“人家刚刚成为掌教,有这班表现也能理解。”
“不过师弟,我很好奇你现在到底什么实力,那石坚似乎对你很是忌惮。”
林九虽然重面子,但能屈能伸,什么时候服软,他还是理得清的。
只是他注意到了石坚在封陈柶罧护法天师职位时忌惮的神色,他实在忍不住,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道法精修天地,走的是合道之路,容易受世界限制。”
“武道内炼自身,走的是创道之路,一切伟力归于自身。”
“合道,创道,前者先易后难,后者先难后易。”
“师兄,你着相了。”
陈柶罧明白林九的想法,想要了解他修为是一方面,但内心对自己的道出现迟疑才是关键。
“合道,创道!”
林九喃喃自语,眼中却是开始放出神光。
他本就是修道天才,可是一系列变化,让他的道心受到了打击,只是十多年来,都没有人给他点名。
一时之间,林九的气质大变,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多谢师弟。”
“恭喜师兄破道。”
林九的破道并不是破除自己的道路,而是从迷失的道途中脱离出来,破而后立,却是未来可期。
“没想到哪怕是同样的境界,却依然还有那么远的路要走。”
虽然陈柶罧没有明确回答他,但林九已经明白自己这个师弟现在的实力情况。
“那石坚不怀好意,我们还是早点离开祖庭为妙。”
几人在庆典后都享受到了茅山祖庭的福利,实力有了夯实和进步,这是祖师们设定的规矩,石坚也不能阻拦。
只是石坚和他们本就不合,现在也只是顾忌太多,但祖庭之中变数太多,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你说的没错,此地不宜久留,看着石坚那些狗腿子我就来气。”
林九最愤怒的不是石坚一脉对他的刁难,而是茅山在石坚的统治下,手底下人这么嚣张跋扈,这是在埋下恶果。
“祖宗的基业很可能毁于一旦。”
“只要我们天道宗留存,那管得了其他各脉如何!”
陈柶罧不认同林九的话,他觉得自己天道宗是天道宗,茅山是茅山。
茅山就好比一个大联盟,里面各种派系倾轧。
强盛的时候,大家为了利益能够联合在一起,衰弱的时候,就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大难临头各自飞。
“师弟,休得胡说!”
林九左右看了一下,这是在感应周围有没有耳朵。
“师兄,何须担心。”
“那些祖师们不也是如此,临离世界的时候,他们是什么做派你不也都看到了。”
陈柶罧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