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散修争夺宝物战况激烈,却没发现场中央的雷击木开始出现龟裂,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
随着表面漆黑的碎块不断掉落,白皙的皮肤裸露在众人视线之中。
“大家别打了,宝物有变化!”
所有人为的就是争夺宝物,现在宝物出现了这么明显的变化,大家不可能发现不了。
“这不是雷击木,里面好像是个人。”
“这么白的皮肤,难道是个女人?”
有的散修已经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雷击木”。
“不是女人,你看,那一柱擎天,好家伙!”
当枝丫上的碎块脱落的时候,大家终于确定了这人的性别,只是看到一根粗绳套在上面,纷纷眼神有些不对劲。
“这不会就是那个渡劫的人吧?”
突然,有人反应过来。
“是啊,很有可能!”
想到这里,有些人露出了惧怕的表情,有的人则是眼中满是贪婪的神色。
能够让这么强的雷劫对待,而且还坚持那么久的,其身上或许能够得到有着强大的传承甚至宝物。
没等大家思考太多,那白皙男人身上碎片脱落完后,眼睛突然睁开,整个身体直挺挺的站了起来。
只是胯下一根绳子拖着,又全身身无衬裤,显得很不雅观。
“他没死!”
在场的人都是修炼者,自然不会认不出是不是诈尸。
哪怕这男人身上没有丝毫生命波动,但浑身上下没有任何尸气,很可能是自身气息被收敛了。
“嗯?”
清醒过来的陈柶罧,觉得自己做了很长很长很长的一个梦,梦里什么都有,就好像某人总是说梦里自有黄金屋,梦里自有颜如玉。
“这是?”
一阵微风拂过,他感觉浑身凉凉的,尤其胯下很不舒服,似乎被什么束缚住了。
更为关键的是,他发现周围有很多人,一个个都齐刷刷的盯着他看。
“我艹!”
陈柶罧突然破口大骂,瞬间想要施展土遁,却发现自己不能使用这一能力。
想要飞行,又发现大地好像有磁铁一样把自己深深的吸住。
感觉社死的他,终于想起自己的水晶棺,意念一动一身衣服凭空出现,套在了身上。
穿上衣服的瞬间,手中指甲突然变长,轻轻一挥,“树枝”上的粗绳应声掉落。
“师父,那是不是师叔?”
鹧鸪菜和林九离得远,加上陈柶罧此刻毛发全无,白皙的皮肤下,特别反光耀眼,两人根本看不清是不是他。
“是!”
林九给与了肯定答复,那一身衣服他一眼就认出了,只是现在陈柶罧身上丝毫修炼的气息没有,让他很是担心。
“诸位同道,这是我师弟,大家都不要围着他了。”
“师弟?”
不少人仔细一看,这还真的是陈柶罧,想到陈柶罧出现的模样,以及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个个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是四目道长,先前有所冒犯,还请见谅。”
不少人已经开始打起了退堂鼓,这四目道长可是茅山有名的高人,他们可不想惹火上身。
尤其那个套绳子的,现在心里更是忐忑不安。
不过有人退了,有人却不退。
“不知道长可否告知这里面是何情况,大家都是修炼界的同道,可否指点一二?”
一个有着天师修为的人站出来出声,看样子显然是不打算让陈柶罧就这么离去。
“是高峰,他身后两人是丘陵和沟壑!”
“这三人怎么会到这里,看来茅山的人有麻烦了!”
高峰三人组是修炼界臭名昭著的组合,只不过三人都是天师修为,因此才让他们逍遥至今。
如今茅山一方虽然也有两个天师级别感受,但是陈柶罧的状态,很显然是渡劫失败受到重创。
大家不知道这茅山的四目道长为什么会引发这么大的雷劫,但其中肯定有大秘密。
按照以往的记载,渡雷劫可是成仙前的一个经历,想到这里,原本鼓起勇气想要逼迫一番两人的人,又开始退缩。
“这四目道长不会是已经成仙了吧?”
“大哥!”
沟壑自然听到了一些人的议论,神识传音给高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小妹无妨,他如果真的成仙了,也早就飞升,又怎么会还在这。”
“这明显就是渡劫失败,但能够引发这么强大的雷劫,并且还安然度过,其天资肯定世间罕有。”
“但,他肯定掌握了度过雷劫的方法,哪怕渡劫不成,依然可以存活,这种机缘,我们断然不可错过。”
“就是,小妹,天师寿命不是无限,我们沉浸这个境界上百年,再不找到成仙之法,哪怕进入地府,也只能是任人欺压。”
三人眼神交换间,已经商量好了对策,成三角之势将陈柶罧三人合围了起来。
“你们真的要和我茅山作对不成!”
林九脸色铁青,他没想到这三人这么胆大包天,难道以为成仙了,就能逃脱得了茅山的追杀?
“林九,你别给我们带这么大的帽子,现在天地道法不同,再不想办法成仙,最终结果也只是一坯黄土”
“我们散修之人可不像你们茅山,哪怕死了,依然可以进入地府成为鬼神,何况天大地大,我就不信成仙之后你茅山能够一手遮天。”
高峰显然有他的自傲,身为散修中顶尖的存在,能够修炼到天师,天资和机遇自然不凡,有自傲的本钱。
“茅山沉寂了太多年,恐怕很多人都已经忘了茅山的威严了吧。”
林九心中知道,这是茅山式微,加上现在又避世不出,不可避免的情况。
“师弟,能战吗?”
“师兄,你觉得呢?”
陈柶罧微微一笑。
他的法力全无,并且肉身似乎也出现了问题,但是经历了雷劫之后的肉身,又岂是这些散修可以撼动的。
“人贵有自知之明,有时候,坐井观天,容易葬送自我。”
陈柶罧摸了摸自己的两撇小胡子。
只是突然摸了个空气,只能转而摸一摸层光瓦亮的脑袋,觉得这样清爽的感觉还是不错的。